第31章 IF黑纱的一二三件事24
“是我。”
正在开车返回的秋川纱理奈接通电话，听着电话里面贝尔摩德略有些虚弱的喘息声，她着急地询问，“怎么回事？你在哪里？”
贝尔摩德不是带着那个小侦探离开了吗？怎么会受伤？
贝尔摩德没有详细解释，只简单地说道：“我被另外的人袭击了，现在在K9沿路的第三个废弃电话亭里，你来接我一下吧。”
秋川纱理奈听到她报的位置，直接一个急刹掉头，“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秋川纱理奈换了另一个耳机并用另外一部手机拨了电话出去，“是你们对贝尔摩德动的手吗？”
她的话中带了一些不明显的质问与指责。
电话另一头的诸伏景光似乎是在等她的电话，对她的质问也没有丝毫惊讶，他认真解释道：“不是我们，我原本是打算从她手里救下柯南那孩子，但还没等我动手，贝尔摩德她自己对自己开了枪。”
秋川纱理奈沉默了一瞬，立即道歉，“抱歉，是我态度不好。”
诸伏景光也同样沉默了片刻，两个人此时都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他们默契地选择一同挂断了电话。
大家都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像这种让人尴尬的事情还是快点忘记比较好。
秋川纱理奈接到贝尔摩德的时候，她正靠着电话亭坐着看着已经蒙蒙亮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停车的声音才缓缓转头看向秋川纱理奈车的方向。
秋川纱理奈停下车后，快步跑到电话亭里，弯腰将受伤的贝尔摩德抱进车内。
帮她系好安全带，秋川纱理奈没问别的，“去医院还是去我家里包扎？”
贝尔摩德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喘了口气，“去组织名下的医院吧。”
“好。”听到她的回答，秋川纱理奈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直接冲了出去，尾灯在黎明的天色里划出漂亮的红色弧度。
“不问什么吗？”贝尔摩德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侧头看向面色难看的秋川纱理奈，“好歹是你赢了赌约，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听她这么说，秋川纱理奈唇角勉强向上弯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又拉直，“你受伤了，我开心不起来。”
贝尔摩德笑出了声，但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捂着自己的腰腹，“真的不问？难得我想跟你解释，你不问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秋川纱理奈犹豫了一会儿，“不问。”
她今晚已经看出来了贝尔摩德的态度，有些话反而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那我有问题要问你。”
贝尔摩德转头不看秋川纱理奈，“当初......苏格兰应该没死吧，他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她这些时日不单单是在调查雪莉和那孩子的事情，她还发现了一些别的痕迹，本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她刚刚等利慕来接自己的时候，接到了琴酒和伏特加两个人的电话。
伏特加说，他在舞会上发生的那个案子里发现了日本公安的身影，结合她调查出来的东西，贝尔摩德心中瞬间有了一个猜测。
算算时间，当时组织内如果有一个人有能力有时间提前得到消息，然后还会选择帮助苏格兰，那个人只能是利慕。
秋川纱理奈没想到贝尔摩德会突然联想到这些，“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组织里别人不了解你，但我了解你，当时你对跟你搭档的苏格兰态度有些过于友好。”
贝尔摩德不想看利慕此时面上的表情，她知道这孩子尽得自己的真传，利慕有心想要在她面前隐瞒情绪的话，她也不能看得出来。
秋川纱理奈心中此时在疯狂思考，她要用什么理由，不能用朋友的理由，一旦用了朋友这种理由，万一贝尔摩德哪天想要调查，一定会牵扯出来还在卧底的零。
必须要用一个不正经而且有时效的理由......
灵光一现的秋川纱理奈默默地在心中对着诸伏景光道了个歉，然后在脑袋里将某个可能会吃醋的人扔到一边。
她平静地说道：“苏格兰长得不错，当时我有点看上他，一时间舍不得让他死，所以就给他透了一点消息。
我也只做了这个，至于你说他没死......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当年已经死在了组织的追杀中，当时还遗憾没把他关起来，这样说不定还不会死。”
普遍情况下，他们这种情况确实往桃色新闻上牵扯是最好的，一个人无缘无故为了另外一个人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情，除了同样是卧底之外，这种理由是最合理的。
毕竟像这样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他们这种常年走在黑暗中的人，最容易被他们这些卧底给把控住情绪。
抱歉了诸伏，秋川纱理奈又在心里给好友画了一个十字祈祷并致歉。
“真的没死吗？”秋川纱理奈又反问道：“你是看到他了？你的伤是他做的？”
在秋川纱理奈说她当初是看上了苏格兰时，贝尔摩德便已经用略带惊讶地眼神看向她。
此时看到她面上隐含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又听到她这么问，知道利慕偶尔疯起来有多疯的贝尔摩德下意识地回道：“不是他打伤的，至于他还活着这件事，还需要再查一查。”
秋川纱理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心里将诸伏景光替换成降谷零，想到自己之前想要将人关起来时的情绪。
趁着红绿灯时，她看向贝尔摩德，以退为进地说道：“你不会让我来查的，对吧？”
贝尔摩德否认，“不，必须是你来查。”
利慕已经承认当初是她给苏格兰透露了消息，让别人出手调查说不定会查到利慕身上，所以苏格兰的情况只能是她或者利慕来查，而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个回答在秋川纱理奈的意料之内，她和贝尔摩德在刚刚那个问不问的问题里已经达成了默契，所以即便发生了这种事情，贝尔摩德也不会怎么她，反而会帮她收拾烂摊子。
她们现在已经变成了互相握有对方把柄的关系，且都不会主动背叛对方。
看到利慕眼底的情绪，贝尔摩德忍不住告诫她，“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波本，对于苏格兰，如果他真的没死，你要注意你的行动，免得被波本把苏格兰揪出来，波本那个男人很危险。”
“我有分寸。”
听贝尔摩德又提及波本，她心中微微叹气，表面上将自己故意给贝尔摩德看的情绪收敛一些，语气中带着满满地不在乎，“而且，我跟波本就只是那一夜的关系而已，他也只是想要在我这里得到在组织里更进一步的地位，又不是真的对我动感情，他管不到我身上。”
对她是个恋爱脑这件事心知肚明的贝尔摩德摇了摇头，“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还担心你把心丢在这些男人身上。”
不过她家孩子虽然是个恋爱脑，但也还算有理智，最起码当初苏格兰的事情上还知道收拾尾巴，要不是她对自家孩子过于了解，换个人真不一定会将这件事跟利慕牵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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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等处理完昨晚发生事情的大部分后续收尾工作，柯南找机会离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来到了阿笠博士家。
在被灰原哀警告了千万不可以打开boSS邮箱地址中的潘多拉魔盒后，柯南又向灰原哀询问起另外一件事。
“灰原，组织里有一个代号叫利慕的家伙吗？你知道这个人吗？”
听到他突如其来问了这么一句，灰原哀愣住了，不过她反应还算快，很快便回过神回道：“是有这么一个人。”
柯南问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灰原哀的，他还在思考自己昨天听到的情报消息。
此时听到灰原哀肯定的回答，他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利慕酒大部分产于比利牛斯山附近，最早传统陈酿方式酿造出的甜起泡酒之一......”
灰原哀与旁边的阿笠博士一样，都没有插话，她默默地端起自己的茶杯，用喝水来平复自己突然受到惊吓的情绪。
她以前整日泡在实验室里，演技属实算不上好，不提到相关的人还好，一旦被提及，她有些担心自己的演技会给利慕带去麻烦。
但她又想到利慕今天一大早发给她的邮件，整个人又悄悄放松了一些。
利慕说赌约他们赢了，所以贝尔摩德给组织那边交上去的报告是，FbI那边利用她姐姐的死和雪莉叛逃的消息特意给组织设下了一个圈套，组织被FbI摆了一道，贝尔摩德猜测是FbI针对之前一系列事件的复仇。
邮件里还说让她以灰原哀的身份暂时安心生活下去，尽量不要再牵扯进跟组织相关的事情中，免得被组织其他人注意到她的行踪。
毕竟组织里见过她小时候模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别人。
秋川纱理奈的邮件里也只说了跟灰原哀相关的情况，她也不会将贝尔摩德报告里的其他内容透露给灰原哀。
而这边柯南又问道：“灰原，利慕这个人在组织里有什么特征吗？”
“利慕在组织里的地位比较特殊，但更具体一些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这点她是真的不太清楚，但她知道利慕的地位很高，权限也很高，不然利慕也不能随意进出她的实验室。
灰原哀担心自己的情绪会被柯南注意到，她垂下眼眸看着杯中的茶水，“她与贝尔摩德一样，会一些易容术，人平时很神秘，基本没有几个组织成员见过她真正的脸......组织里跟她相关的传言也很多。”
“她？果然是女性。有什么传言？”柯南追问。
灰原哀尽量提及一些跟秋川纱理奈本人对外形象差别比较大的特征，“她应该是组织里的二代或者三代成员，从小经由组织培养长大，据说还是琴酒的徒弟，深得琴酒信任，对组织也属于绝对忠诚。”
听到琴酒的代号，柯南神色微变，瞳孔略有些颤抖，“琴酒的徒弟？”
一旁阿笠博士也同样惊讶，竟然还是琴酒的徒弟吗？
灰原哀补充道：“我也是听说的。”
嗯，是听说的，是她亲眼看到琴酒指点利慕，然后听伏特加在旁边说的。
一旁的博士从惊讶中找回到自己的声音，“那新一，你怎么知道利慕这个代号的？”
“听茱蒂老师说的，她说他们FbI这次的目标除了贝尔摩德之外，还有一个利慕。
他们也是突然得到消息说利慕回到了日本，所以才在原本的计划目标里加了她，却没想到对方这次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柯南托着下巴，面露思索，“茱蒂老师还说，根据他们的情报所知，利慕这个人非常记仇。
之前利慕在美国的时候，曾在FbI手里吃了一个大亏，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他们当时差点就逮捕了利慕。
当时茱蒂老师也在现场，还被利慕看到了脸，所以她这次特意高调行事，还以为能利用利慕记仇的性格，用她自己钓到利慕这条鱼。”
沉默听着的灰原哀心中点头，利慕她确实记仇，但不是没脑子。
而且她猜测利慕这次什么都不做不单单是跟那个赌约有关，应该还跟她的安危有关，这不是她在自作多情，是她清楚知道利慕对在乎的人有多关心。
“还有别的消息吗？”柯南眼巴巴看着灰原哀。
“有。”
灰原哀点头，“那位朱蒂小姐说的不错，利慕确实很记仇，组织里也有同样差不多的传言，千万别招惹利慕，不然会比落在琴酒手里的下场都可怕。”
听到灰原哀这么说，柯南和阿笠博士面上的神情一时间变得都有些难看，甚至还有一点惊恐。
比落在琴酒手里的下场还要可怕......
“不过，也不用那么紧张，利慕不爱管闲事，除了她自己的任务，别的事情她从来不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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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瞪大眼睛：啊？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