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湘盈躲在楼上,眼见父亲和胡秋丽都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帮人在家里巡视和检查。眼看着一个人要上楼来,吓得舒湘盈赶紧回屋关门。
随着脚步声响起后,她卧室的门被敲响,外面说道:“舒大小姐,老太太说了请安心在家休息,以后想去哪就去哪,一路也都有我们照应着。”
舒湘盈应声好,再无他话,可是她要怎么脱身困局呢?
在家也受到叶家的管控,可是去了叶家更甚,父亲已经有意跟沈家合作了,那她……身如浮萍,遇流水不知要漂向哪里。
她忽然想起母亲去世之前,跟她说的话,叫她遇事不决就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她的命数与别人不同。
至于怎么不同,母亲也没有再提及,那时候父亲已经有了外遇了,不再管母亲和她。
她想想她自己从来没有千金小姐的感觉,上普通的学校,用普通的东西,穿普通的衣服,要不是有几次是家里的车接她放学,同学也压根想不到她会是舒家大小姐。
明明那么普通的自己,没有任何的优势,所以她才想回学校念书,那里让她觉得内心平静,一切都是正常的。
舒湘盈慢慢合上了眼睛,陷入了梦境中,梦里她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去叶家,那里是她的宿命。
“为什么?”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见声音,焦急之下就醒了。
原来已经是早上了,她被梦境纠缠,醒来时满是疲态。
起身时,被子滑落,露出素净的睡衣,看起来就像一株新鲜的植物,正处在花蕾期一般,还没到绽放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摘了,那真是暴殄天物。
“睡得好吗?”
舒湘盈惊叫一声,刚要下地就又钻回被窝里,“你怎么在我房间里!你快出去!”
叶朝麟无所谓的笑笑,“门口的保镖是我的人,我自然是想进就进。”
舒湘盈蒙住头,不敢露出来,声音小小的,“你快出去!”被一个不算熟识的男人堵在被窝里,实在难堪,还在自己家里,实在没脸出去。
看着被窝里一拱一拱的小身影,叶朝麟突然升起一种想要作怪的心理,他故意说:“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我就亲自给你换衣服。”
被窝里又是一阵抖动,“你敢!这是我家!你走!”
叶朝麟心里有点乐,但点到即止,“换衣服,跟我回叶家,奶奶还在等你。”
“可是,可是昨天不是说,我想去哪都行吗?我想回学校。”舒湘盈有点搞不懂了,他在搞什么?怎么和叶老太太传达的话不一样?
听着被窝里的声音,叶朝麟毫不客气道:“你该不会还没看清楚形势吧?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由着你想去哪就去哪?奶奶这么说不过是让你好好休息罢了,多大了,还这么天真。”
随着关门声响起,舒湘盈偷偷掀起被子偷看外面,确认那个男人不在之后才敢全部掀开被子。
也不敢再磨蹭下去了,跳下床先反锁了门,然后快速的洗漱,换好衣服,才开门下楼去。
楼下果然阵仗很大,就等她了。
她战战兢兢地下来,走到父亲旁边,也不敢多说话。
舒为康脸色难看的要命,昨晚不过是开胃菜,今天才是正席,叶三公子亲自来接人,他根本无法阻拦。
胡秋丽在一旁也是欲言又止,最后眼睛一转,堆起笑脸,“不怪她爸爸担心,我也担心她自己在外面不习惯,不如让佳欣陪盈盈一起去?姐妹俩也好有个伴,她爸爸和我就放心多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到了,舒为康脸上五颜六色起来,他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攀附叶家也要有限度!这是要再赔进去一个小女儿啊!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立马喝道:“胡说什么!还嫌不够乱吗!你给我闭嘴!”
刚高兴起来的舒佳欣马上哭丧着脸跟胡秋丽求救,“妈妈,你快帮我说说话呀,我想陪姐姐一起去。”
胡秋丽瞪了她一眼,她就是说了,这不没用么?
叶朝麟却一挑眉,似笑非笑,“舒二小姐愿意的话,叶家也是欢迎的,只是……”
这话刚说了一半,舒佳欣已经笑开了花,开心的能飞起来一般,却不想立马又被打落在地上。
叶朝麟慢悠悠的说出后半句话,“只是听说舒二小姐刚滑了胎,是不是在家静养好一些?”
“什么?!”舒为康惊得站起来,一手捂住胸口,直喘大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胡秋丽觉得这叶家人是不是疯了?
“你!你含血喷人!”舒佳欣则气得五官直飞,不让她去就直说,拿这话污蔑她是什么意思!再敢污蔑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舒湘盈愣在一旁,什么?佳欣?她才上大一啊?怎么会,她觉得这不可置信,拉拉叶朝麟衣袖,“你别乱说了,哪有的事。”
舒佳欣快被气炸了,乍一听舒湘盈给她辩白,就更生气了,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舒湘盈的鼻子就骂:“是不是你!是你乱说!现在还在那装好人!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便要上前拉扯舒湘盈,却被叶朝麟一只手制止住,他站起来,身高形成一堵墙,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舒湘盈的前面,语带戏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哦,那是我记错了,是别人?我也是听陈少泽说的,是他胡说了。对不起,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告辞。”说着拉起舒湘盈就走,根本不管舒家人的死活。
这个人!舒湘盈真的搞不懂他了,胡说这一气是干嘛?他太闲了?
舒佳欣还一脸懵的站那想谁是陈少泽?冷不防肩膀上挨了一巴掌,“啊!好痛!打我干嘛!”
胡秋丽也气得不轻,脸色发青,“叫你出去瞎混!现在名声都臭了!哪个高门大户敢要你!”
她自是知道自己女儿肯定没有那种事,坏就坏在,这事自证难堪,不自证难受,以后出去相亲都要被人说一嘴,不论真假,名声受累。
“他就是胡说的!没有的事!我是被冤枉的!”舒佳欣急得直哭,一时之间又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