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霆带着人去会所堵连四桥,来到包房门口外,他头发一甩,大力推门而入,往那一站,颀长的身高挺拔而立,眼睛睥睨着桌上的众人,咧嘴一笑,“乐呵着呢?聊聊吧?”
连四桥被来人弄得莫名其妙,“你是哪位?经理呢?叫经理过来!这怎么回事?随便让人进我包房?!”
可等半天也没人动,上官霆笑而不语,连四桥旁边的人悄悄耳语道:“他就是上官霆。”
听到上官霆这个名字后,连四桥立马酒醒了大半,站起来点头哈腰,“怠慢了怠慢了,上官少爷请上座。”
上官霆收了笑脸,“起开,在这还轮得到你坐?”
一把轰开了连四桥,他大大咧咧往那一坐,翘起二郎腿,下巴尖朝众人示意着,连四桥立刻会意,挥手让众人都出了包房。
“不知道,上官少爷找连某有什么指示?”连四桥上赶着给上官霆点烟,上官霆没有着急回答,他慢慢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直至烟圈消散,他才懒懒开口,“你胆子不小,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不来拜码头我不挑你的理,但我们家的规矩你不守,我得来保住我们家的面子。”
连四桥现在才开始后怕,差点跪下,连声道歉:“真是对不住,还请上官少爷指条明路。”
上官霆嘴里叼着烟,一明一灭,照着他的脸上偶尔有红光闪现,他现在犹如地狱修罗,一身的杀气,连四桥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时一众人破门而入,吓了连四桥一跳,哀嚎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上官少爷饶了我吧!”
“带下去,关狗笼子里,让他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求求您!不要啊——啊——救命啊——只要您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连四桥跪地求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可上官霆见多了这种人,他本来就没什么同情心,也不是菩萨在世,求他?求错人了。
不过,今天处置连四桥事小,问出舒湘盈的下落为重。
就在人被拖走的一刹那,他一抬手,“等一下。”
连四桥大呼求饶,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求上官少爷网开一面啊——”
“别他妈的号丧!有个事问你,你之前是不是绑了一个女学生?人在哪?”
连四桥想哭不敢哭,声带里带着可笑的滑稽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
咔嚓——哗啦——
酒瓶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上官霆怒目而视,“带走带走!”
“别别!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被包养的女学生?住玲珑府的?”
“继续说。”
“是有人来找我开价开到了100万,说只要我把这个女学生带给他就行。”
“别他妈的废话了,人在哪!”
“在……在华城!应该是在华城。”
“什么叫应该啊?你敢耍老子?!”上官霆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狂扇了他几个嘴巴子,“还不老实是吧?快说!”
“别打别打,线索是我提供的,车也是我们撞的,但人是他自己的人接走了啊。不关我的事啊,饶命——”
“还敢!你又怎么知道是华城?”
“车牌,他们的车牌是华城的,也可能是套牌,但高速路口是往华城去的,他来找我的时候也说是华城来的……”
上官霆眼神凛冽起来,冲手下人示意,他们上来带走了连四桥,哭嚎声渐渐变远,他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沉重。
叶朝麟接到上官霆的电话后,沉默半晌,“华城……找起来,大概要多久?”
“说不好,不然还是等警方的消息吧?”
“不行,等下去她的危险更大。”
叶朝麟叫上了郑铭连夜开车往华城赶去,就在路上的时候,叶朝麟的电话响起来了。
当叶朝麟连夜奔袭赶到那处烂尾楼时,心里剩下的都是惊慌,他不敢去想更多。
郑铭拦住往里冲的叶朝麟,“叶总,里面危险,还是我去!”
叶朝麟不顾一切的要往里面冲,可烂尾楼里的情况并不明朗,说不定危机重重,郑铭拼死拦住他,不敢让他再往前一步。
“滚开!”叶朝麟眼里都是怒火。
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住,几个保镖合力将叶朝麟困住,他再也动不了。
“你们敢!放开我!”
“叶总,请您冷静下来!冷静!”
“我怎么冷静,斯南她也在里面!”
这时上官霆驱车赶到,见状散开了保镖,他赞同郑铭的观点,“你先冷静下来,想好对策我们再往里冲。”
叶朝麟看了一眼上官霆,“那个人还没交待吗?”
“死了,交待不了了,想想怎么进去救人吧,警察很快就到了。”
叶朝麟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回想了一遍刚刚打给自己的那个电话,是经过处理的声音。
“叶三公子,我有幸邀请了几位朋友相聚,其中有您的认识的小姐,就是她不胜酒力,已经醉倒了,还请您亲自前来接她回去吧。”
“不过,不知道您接得了几位呀?我这里有一位斯小姐,还有一位舒小姐,她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您来不及,那我的朋友们不介意为您代劳。”
剩下的就是狷狂的笑声,甚至背景里都是安静的,无法分辨什么。
“好,地址,我过去。”
结果,到了之后,就发现这里是一处烂尾楼,人迹罕至,也不清楚里面的状况,叶朝麟下车就想往里冲,就被郑铭他们拼死拦下。
当即他决定,他和上官霆各带一队人分开绕过去,“其他人交给你,她们俩我去救。”
上官霆点头,“别冲动,等我就位再动手。”
夜色里弥漫着尘土的气味,草叶上也凝结着露珠,气温开始变低,舒湘盈穿的单薄,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她的头上有伤口,血迹已经干涸,和头发粘连在一起,皱眉头会拉扯到伤口,除了这个伤口,还有很多淤青,她被绑着双手双脚,嘴被堵住,人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只能勉强看清屋里只有这个木板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没法呼救,也挣不开绳子逃跑,急得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