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早饭要血糖低的,吃一颗糖顶一顶吧。看你这么高的个子,给你三颗糖吧。好好加油啊。”
如今,他也终于达到了偶像艺人的顶峰,如果国内,再无人可出其右。
所有人间的甜,只要那么一点,其实就够了。
足够,让人熬过所有黑暗和迷茫。
他如今想摆脱现在的经纪公司,看来还是得靠她啊……但,还是不甘心,自己在绝对实力面前还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他犹记得,当初她就可以自信的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没有卖身契。
所以,她不怕得罪任何人,反倒别人要怕得罪她。
路飞飞着实没想到,品牌方背后还有张柏杨一份的投资,世事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巧。
两人坐在车里一时无话,路飞飞先开口道:“好久没见了。”
张柏杨说:“嗯,听说你守寡了。”
靠,路飞飞这么多年的冰山脾气,终于在张柏杨这里破功了,根本撑不住3秒。
“你他么的嘴里是人话?”
“赶紧给老子滚。”
“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啊!”
张柏杨被忽然的大嗓门吓一跳,“怎么了?咋呼什么呀?我说的不对啊?你后找的老头是不是死了?他死了,你不是守寡吗?”
路飞飞实在忍不了,径自下车,打算打车回去,张柏杨就追下车来,一把拉住路飞飞的手臂,“亲爱的,我错了,我嘴贱,你打我吧,消消气。”
路飞飞挣了半天挣不开,只得大骂,偏他是个厚脸皮,骂也没用。
忽然另外一只手伸出来,一把就拉回来路飞飞。
张柏杨一愣“你是谁?”
路飞飞也一愣“你是谁啊?”
肖蔚然将路飞飞护在身后:“你对这位女士不太礼貌。”
张柏杨皱眉:“我是她前夫。”
肖蔚然一脸不置可否,就是挡在路飞飞面前,一动不动。
路飞飞见状,绕到前面去看这位壮士,一看就觉得有些眼熟,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啊!是你?你怎么在这?”
肖蔚然忽然一笑,“你认得我?”
路飞飞点头:“当红艺人,我还是要认得的。”
肖蔚然不信:“那你叫我的名字看看。”
“……肖,嗯,你姓肖,肖……蔚然?”路飞飞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
肖蔚然瞥了一眼路飞飞,又转向了张柏杨,“我是她同事。你这个前夫还要再继续纠缠我的同事吗?”
张柏杨瞠目结舌,“路飞飞!你新欢挺多的嘛。一个又一个。”
路飞飞脸色一冷:“放霖凉的屁。赶紧给老子滚。”
完了完了,骂完这句,路飞飞后悔的捂脸跺脚,在外人面前一点没搂着,跟张柏杨就没好。
张柏杨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肖蔚然一撇嘴,转脸又笑起来:“我送你回去吧?路姐姐。”
路飞飞一下子受不住这么亲密的称呼,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下来,“呵呵,就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肖蔚然听后,收起笑容,十分委屈,“帮你赶走了坏蛋,你就这么对我吗?”
路飞飞微微一想,似乎是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但她心里确实是不太愿意,再跟这个艺人多呆。
她转脸笑道:“夜深了,确实不方便。今天多谢你了。我会打给你经纪人致谢的。”
肖蔚然只得作罢,话说到这里,显然她十分抗拒,只好看她驱车离去。
但,仍旧笑着呢喃着:“再见。”
回到酒店后,路飞飞倒了一杯红酒独自喝着,这时从卧室里走出一个男人,就着她手里的酒杯也喝了一口,“累了吧,怎么才回来?”说着就揉捏起路飞飞的肩膀来。
路飞飞将头后仰靠着沙发背,叹口气:“遇见张柏杨了,他居然是背后投资的人。”章煜辰一听,原来是前前夫啊……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醋意。
“哦,那他纠缠你了?”
路飞飞怔住,“你怎么知道?倒也没有,我们俩一碰上就吵架,拌了两句嘴,就让他滚了。”
章煜辰放心下来,他认识路飞飞很多年,对于张柏杨的事也都知道。
路飞飞这脾气跟谁都还不错,唯独跟张柏杨,三句就开始吵,五句以上就开始骂街。
路飞飞拉过章煜辰的脸,亲了一口,笑起来:“替朕更衣,沐浴就寝。”
“得令。咳,我什么身份呐我,太监啊?”
“嘻嘻,你是大将军。”
章煜辰没办法,只得瞟她一眼,仍旧抱起她来往浴室走。
刚一碰面,确实极度尴尬,为了打破尴尬,张柏杨率先打破尴尬说:“听说你到处跟别人说我死了。”
“不是你,是我前夫……”
……
许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你要回来了?”
“嗯,今天葬礼,结束就回去。”
“成,房子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一会把航班告诉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过几天我联系你。”
“好吧,路上小心,挂了。”
陈飞霖收了电话,穿上黑色外套,在镜子面前确认一身细节,刚拿回来的手工定制黑色的修身西装套装,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帽子。
黑色墨镜戴起来,从头发丝到鞋尖,直到确认无误,向旁边招呼了一声:“走吧。”
旁边的助理先她一步打开了房间门,陈飞霖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墓地那边人都已经到齐了,陈飞霖最后一个赶到,阴沉的天气,冷风吹起来,大家的脸色更加的青寒。
“对不起罗太太,我来迟了。”陈飞霖抱歉道。
一旁站着的是一位精致的贵妇,只见她点点头,侧过脸吩咐:“开始吧。”
一个人就这样离去了,我们始终会怀念,神父念着词,陈飞霖却注意到挨着罗太太的一位少年,那少年的侧脸完全复刻了他的父亲,她对少年的印象不深,今天才完全看清楚样子,他跟他爸爸真的很像。
今天却是他爸爸的葬礼,而陈飞霖也成为了一名寡妇,比较有名的寡妇。
葬礼过后,陈飞霖和罗瑞生的前妻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又把自己在国内的联系方式给了她,让她有事就联系自己,“我要回国了,你们在法国……多注意身体,有事就打我电话。这孩子就是罗宇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