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怪苏柚宁吗?可是苏柚宁从始至终好像都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一直都是自己在不甘心找事……
她该怪自己吗!可是人的心动又控制不了,她就是爱上了大山,哪怕心里知道大山是个很差劲的人,也义无反顾!
该怪大山对她始乱终弃,动手打她,不干正经事?还是该怪苏家,把她当成物品一样,随意买卖?
这些都不重要了……
媒人来的时候说尽快把人送过去,苏大牛也怕出什么岔子,想着明天就把人送到孙家。
现在这种情况是在给人当续弦,也不用办酒了热闹了,直接把人带过去就行!
苏氏还是觉得有些快了,她觉得大丫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就怕嫁过去会出什么事?!
苏大牛气的直接给了苏氏一巴掌:“你现在又在装什么?现在就应该快刀斩乱麻。”
“多呆一天,就怕出事儿,早嫁晚嫁都得嫁,差得了这么几天!在家里成天摆着那个死人样!”
“过去了过两天好日子就知道咱们的苦心了,慈母多败儿,你给我少闹点幺蛾子!”
苏氏来到花都后,苏大牛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手,在那蹲坐着,捂着脸抿着嘴不说话。
第二天,苏氏塞给了大丫二两银子,又给大丫做了一身新衣服,泪眼婆娑的看着大丫……
苏大牛看着大丫身上的新衣服,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本来想说的是,嫁过去不愁好衣裳穿。
自己家里什么情况还花银子给她添置新衣服,真是钱多的烧得慌!但是今天孙老汉的儿子来接亲。
当着人家的面,苏大牛也不好什么,苏大宝作为长兄,也跟着去送了一程,一路送到孙家。
在路上大丫突然询问苏大宝:“哥哥,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苏大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向大丫:“我开心什么?”
大丫沉默了一会儿说:“从小家里就都围着你转,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着你……你应该很开心吧!”
要说开心,苏大宝没觉得有多开心,因为他从生下来就是这种待遇,他就认为这就是应该的。
这就是他应该过的生活,他怎么会因为这些本来就应该的事儿开心呢,苏大宝瞪了大丫一眼。
“别说什么胡话了,赶紧走吧,说些有的没的!”
走到孙家大门口,苏大宝要回去了,苏大宝假仁假义的拉着大丫:“小妹,以后的路要靠你走了!”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来找哥哥,哥哥一定会为你撑腰!”
大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苏大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孙老汉的儿子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受什么委屈啊!嫁在我家是过好日子的,能和你们那些人比吗!这都到点了,赶紧走吧!”
苏大宝看着大丫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乱,赶紧放开大丫的手一个人回来了。
苏氏在家里看到苏大宝回来了,也知道这事已经彻底定性了,抹了抹眼泪,希望大丫嫁过去是过好日子的!
大丫看着眼前的石灰房子,确实比苏家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孙老汉的儿子在后面推了她一下。
这才走进院子,院子里有两个女人正在择菜,还有几个孩童在旁边玩耍,孙老汉就在台阶上的摇椅躺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赶紧弹起来,期待的搓了搓手,那媒婆把大丫描述的跟仙女一样,他早就等不及了!
大丫身上穿着桃红色的新衣服,出门前,苏氏还给她挽发,把那些白丝一一拔干净了!
现在看着倒是真的把人衬托得白了几分,有些一丝丝娇俏的样子,孙老汉像打量货品一样,绕着大丫转了个圈。
“太瘦了啊!这也太瘦了!干干巴巴的浑身没有二两肉!养养吧!胖点好看啊!”
孙老汉还给出了评价,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太丑都能接受,就是必须要年轻,他最喜欢十几岁的姑娘了!
看着就能掐出水来一样,大丫震惊看着眼前的老汉,苏大牛和苏氏说他年纪稍大,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大!
看上去也就比苏老头小一点点,儿子都这么大了,一开始大丫还以为是要嫁给的那人的兄弟呢!
孙老汉在大丫屁股上捏了两下,大丫赶紧躲开,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看到大丫的反应,孙老汉直乐:“哭吧!哭吧!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应该爱哭才是!”
大丫看着孙老汉一口黑牙,满脸沟渠的脸,花白的头发,隐隐约约的臭味,胃里忍不住直犯恶心!
旁边的两个妇人应该就是那两个男人的媳妇,也一脸鄙夷的看着大丫,好像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其中一个妇人起身去伙房里端菜,四个菜,两个肉菜两个素菜,孙老汉拉着大丫的手坐到桌子旁。
老大媳妇指着菜对大丫说:“你平时应该很少吃这些好东西吧!我们家就是这个条件!你敞开吃!”
老二媳妇也紧接着说:“对,别说了喜欢胖的,你赶紧把自己吃胖点,你这个样子以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
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说话都冲,她们的男人都有营生,尤其是老大媳妇,夫妻俩在城里经营着一家铺子。
生意还不错,所以老大媳妇在家里说话也有底气,老大家里孩子有三个,老二家孩子有两个。
老三的媳妇还没过门,但是也快了,这是一大家子,所以桌子大,菜炒的分量也大!
与此同时,在黑风寨,一个男人拿着手里的银票,这个男人就是黑风寨的头头,人称彪哥!
黑风寨是花都最近新起的一个帮派,短短一年就成了花都最大的一个帮派,帮派里也聚集了足足三百多人。
而且高手云集,许多富贵人家都和他们有联系,黑风寨也没少干那抢劫的事,涉及的太多,就连衙门都对他们头疼万分!
彪哥手下一个小厮低着头在耳边说些什么,彪哥听到后就忍不住笑了:“这事倒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