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站在魏家库房门口,神色严肃,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兄弟们,注意脚下,动作都利索点!”他的声音洪亮且有力。
一群壮实的汉子们在他的指挥下,肩扛手提,将一袋袋粮食有序地搬进库房。
“左边那排再码紧一些!”段鹏目光专注,时刻关注着搬运的情况,及时给出准确的指令。
虽然他没有亲自上阵,但他在现场来回走动,认真监督着每一个环节,确保粮食摆放整齐,搬运过程不出差错。
汗水从兄弟们的额头滴落,可他们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在段鹏的指挥下,库房里的粮食越来越多,逐渐堆积如山。
终于,当最后一袋粮食稳稳地放入库房,段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兄弟们,干得漂亮,都歇歇吧!”
段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从库房里走出来的魏齐说道:“魏公子,4500 石粮食已经如数交付,这下阜牙湾的地契可以给我了吧?”
魏齐爽朗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应契约,递到段鹏面前:“雷兄办事果然迅速,放心!这地契自然是要给你的。”
段鹏接过契约,仔细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魏公子果然爽快,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魏齐抱拳道:“雷兄客气了,此次合作愉快,希望咱们日后还有更多的往来。”
段鹏也拱手道:“那是自然,告辞!”
魏齐:“雷兄慢走!”
段鹏迅速赶回近海庄,将一应文书交到李复手上。
李复来到训练场,果断兑换了 1700 名士兵。
“传我命令!全体士兵先去仓库领取武器,然后火速进驻阜牙湾,把控住每一个关口!”李复大声说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序地前往仓库。仓库里,各种兵器摆放整齐,士兵们迅速挑选着适合自己的武器,装备齐全。
随后,这支装备精良的队伍马不停蹄地向着阜牙湾进发。他们行动迅速,纪律严明。
到达阜牙湾后,士兵们按照事先的部署,迅速分散到各个关口。有的扼守山路要道,有的驻守海边了望塔,有的在港口巡逻。
李复亲自指挥调度,确保没有任何疏漏。他目光锐利,神情严肃,心中则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掌控住阜牙湾。
当这 1700 名士兵手持武器,浩浩荡荡地进驻阜牙湾时,当地的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目光中充满了惊愕与惧怕。
街头巷尾,原本喧闹的集市瞬间安静下来,商贩们匆忙收起货物,躲在摊位后面,偷偷打量着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孩子们被大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敢出声。
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要出什么大事了?这么多士兵,莫不是要打仗了?”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招来祸端。
妇女们面露忧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心中充满了不安。一些胆小的甚至吓得脸色苍白,匆匆跑回家中,紧闭房门。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壮着胆子靠近队伍,想看个究竟,却被士兵的一声呵斥吓得连连后退。
整个阜牙湾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百姓们在这些威武严肃的士兵面前,显得惶恐而无助。
李复目光凝重地看着百姓们惊惶的神情,转头对张大彪说道:“张大彪,你速速带些人去安抚百姓,务必让他们安心。”
张大彪拱手应道:“是,王爷!”
随后,张大彪点了数十名士兵,带着他们穿梭在阜牙湾的大街小巷。
他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莫怕莫怕!王爷派我们来告知大家,这些士兵乃是为保此地安宁而来,绝非为祸!”
见百姓们仍面露惧色,张大彪放缓语气,耐心解释道:“咱们王爷一心为了大家的好日子,有这些士兵驻守,往后匪寇不敢来犯,大家只管放心过日子!”
遇到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的百姓,张大彪便让士兵敲门,温和地说道:“老乡,快开门,我们没有恶意,是来给你们宽心的。”
在张大彪等人苦口婆心的安抚下,百姓们的神情逐渐从恐惧转为半信半疑,慢慢地,有人开始探出头来,听着他们进一步的解释。
李复则算是第一次正式踏入阜牙湾的土地。
阜牙湾的西南角,有一部分区域如今已陷入了死寂。
曾经,这里也算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自从海盗劫掠,这片区域就遭了殃。
几排错落的房屋,门窗破烂不堪,有的甚至只剩下残垣断壁。屋内空空荡荡,满地的杂物和破碎的瓦砾。街道上杂草肆意生长,掩盖了曾经的石板路。
往日熙熙攘攘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摊位倾倒,货物散落一地,早已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
海边的几处渔家小屋,也都破败不堪,渔网残破地挂在墙上,渔船搁浅在沙滩上,船身腐朽,仿佛在诉说着海盗来袭时的绝望与无助。
接着命人把这块区域仅有的住户安置迁移,李复则将空间中最后一台挖掘机放了出来。加注好燃油,亲自开始收拾这片土地。
李复坐在挖掘机的驾驶室内,“老伙计,好长时间没亲自操作你了,你可得给我给点力啊!”。
他启动机器,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片区域长久以来的死寂。
挖掘机的铁臂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砸向那破旧不堪的房屋。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残垣断壁瞬间倒塌,发出沉闷的声响。李复熟练地操纵着操纵杆,挖掘机的铲斗精准地插入废墟之中,将破碎的砖石、木块等杂物一一铲起,然后倾倒在一旁。
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仿佛在与这片荒芜的土地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他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处处破败的房屋在挖掘机的铁爪下被夷为平地,腾出了一片片空旷的土地。
夕阳的余晖洒在李复和挖掘机身上,勾勒出一幅坚毅而充满希望的画面。
李复工作一个时辰之后,受伤的手臂又开始疼痛,起初那疼痛还只是隐隐发作,如细密的针轻轻扎着,他只当是旧伤的小小抗议,咬着牙继续操纵着挖掘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愈发剧烈,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手臂,每一次用力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楚。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终于,那疼痛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李复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紧皱眉头,痛苦地喘着粗气,缓缓放下挖掘机的操纵杆。
无奈之下,李复拖着那只疼痛难忍的手臂,艰难地从驾驶室内走了出来。他望着眼前尚未清理完的土地,心中满是不甘,但身体的状况却让他别无选择。
李复强忍着疼痛,转身缓缓离开,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却又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