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府令陈前风正在铖王府中禀报魏文兴的下场。
李烟停止了手中还在投喂鱼食的动作,慢慢转过身。
只见他眉如利剑斜插入鬓,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的瞳仁中偶尔闪过一丝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挺直的鼻梁宛如山峦般高耸,彰显着他的坚毅与果敢。薄唇紧抿,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
身形修长而挺拔,身着华丽的紫袍,袍上绣着繁复的金丝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尽显尊贵之气。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其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更衬得他身份不凡。
头发高高束起,以一顶镶满珍珠的紫金冠固定,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下来,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不羁之态。面庞白皙如玉,却又透着冷峻与威严,仿佛一座冰山,让人难以亲近。每一次的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与霸气。
“哼,办得还算利落。” 李烟冷冷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透着无尽的寒意。
陈前风赶忙低头,恭顺地回道:“王爷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李烟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划过陈前风的脸:“本王可不希望再有任何差池,否则,你知道后果。”
陈前风冷汗直流,连连应道:“是是,小人明白,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李烟不再看他,转身又看向池塘中的游鱼,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陈前风走后,何云飞便从暗处出现。
“废物!” 李烟突然怒喝一声。
何云飞吓得连忙跪地:“王爷息怒,小的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李烟冷哼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留你何用?”
何云飞磕头如捣蒜:“王爷,小的已经尽力了,只是那魏文兴太过愚蠢,坏了王爷的计划。不过魏齐就好控制多了!”
李烟淡淡说道,“菜事教折损严重,你该如何?”
只见何云飞二话不说,直接抽出匕首,一刀将小拇指切下。
“啊!” 何云飞疼得脸色煞白,却强忍着不敢叫出声来。
“王爷,这是属下的过错,愿以此谢罪!” 何云飞颤抖着说道,鲜血不断从断指处涌出。
李烟看了他一眼,神色未变:“哼,这点苦头算什么。若不能将功补过,有你好受的。”
何云飞咬着牙:“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全力以赴,重振菜事教。”
李烟微微眯起眼睛:“最好如此。给你半月时间,若还不见成效,你就自行了断吧。”
何云飞拱手道:“是,王爷!”
李烟挥挥手:“下去吧,把地上的脏东西带走!”
何云飞忍着剧痛,用颤抖的手捡起自己的断指,踉跄着退出了楼台。
李烟重新转过身,看着池塘中的鱼,喃喃自语道:“这琼崖府就只能有一个王爷!”
何云飞包扎好伤口后,立刻去找了陈前风。
陈前风看到何云飞受伤的手,惊讶地问道:“何兄,这是怎么回事?”
何云飞脸色阴沉,说道:“铖王爷怪罪菜事教折损严重,我自断小指以表决心。”
陈前风倒吸一口凉气:“王爷竟如此严苛!”
何云飞冷哼一声:“半月之内若不见成效,我就得自行了断。”
陈前风皱起眉头:“那李复当真难以对付?”
何云飞咬了咬牙:“此人确实有些手段,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派往海凌郡的官员出发了没有?”
“昨日已经发出,目前应该还在琼台郡,不日便可从锦阳县直达海凌郡!”陈前风捋着胡须说道。
“好,那我即刻出发,指挥菜事教,定要给李复好看!”何云飞说完就离开了陈前风处,转而消失在巷口。
“何下史,为何会自断一指?”黑衣人看着何云飞不免问出这个问题。
“无碍,是我咎由自取!”
黑衣人则是冷哼一声,“你的生死与我们无关,不过要是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后果你自己清楚,别忘了,你的娇妻稚儿还在我们手上!”
“请上史大人放心,属下必定将李复铲除。”何云飞此刻只剩下无奈,“敢问上史大人,您此前多番探查近海庄是否探得有用消息?”
黑衣人听得何云飞质问,登时暴怒,“你还没这个资格来问我!”随后语气一软,“完不成任务你我都得交代在这,不妨告知你,前后共派出过三拨人,除了制冰晚宴那次得手,其余两次人员皆再无音讯!”
何云飞此刻有些震惊,“那他们可有泄密的可能。”
刚说完这话,黑衣人将剑鞘抵在何云飞咽喉,“你不能质疑我的手下!下次再问这种愚蠢问题,那我就会拔剑了!”
何云飞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意,不断吞咽着口水,来让自己保持镇定。
黑衣人留下一句话,“必要时,我们可以联手!”便消失在巷中。
何云飞站在原地,许久未动,心中满是恐惧与无奈。
近海庄
苏思汐坐在桌前,眉头紧皱,盯着手中的牌犹豫不决。李复站在她身后,俯身轻声指导:“思汐,出这张。”
苏思汐将信将疑地打出。
“落子无悔啊!”结果慕容雪兴奋地喊道:“胡啦!”
苏思汐气呼呼地回头瞪着李复:“都怪你!”
李复一脸无辜:“这可不怪我,要是我这张牌早打了。”
林婉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王爷,你这指导可不太行啊。”
江悦在旁边嗑着瓜子,笑嘻嘻地说:“我就看看,不上场都能这么精彩。”
又是一圈,李复想给苏思汐出主意:“这次听我的,准没错。”
苏思汐半信半疑出牌。
“王爷你真好!”随后赵绮也喊:“胡啦!”
苏思汐气得直跺脚:“王爷,你走开,别再教我啦!”
李复无奈地耸耸肩:“这真不是我的错呀。”
“去去去,去教小月写字,别在这瞎指挥!”
李复只好悻悻离开。
“王爷,从珠崖郡得到消息,魏文兴死了!”冷渊找到李复,“听说是被府令大人抓获,最后突然病死在狱中。”
李复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病死?这其中怕是有猫腻。”
冷渊附和道:“王爷,属下也觉得此事蹊跷,那魏文兴正值壮年,怎会突然病死?”
李复轻敲桌面,沉思片刻道:“这陈前风怕不是卸磨杀驴,派人去仔细查查。”
冷渊拱手应道:“是,王爷!”
冷渊领命而去,李复望着窗外,眼神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