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喝酒应该得报备吧?”
无邪笑道,这时所有人面鸟都停止了进食,重新盘旋在黑暗中,如整军备战的士卒。
“来吧胖子,赌局就要见分晓了。”
“到底是小哥先到一步,还是咱俩先下黄泉!”
无邪沉声说道,嘴角却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将所有飞剑召回,化作青色流光环绕在二人身边。
胖子咧嘴一笑,“那咱就来比比,小哥来救咱们之前谁杀的鸟多!”
“这个不用比,赢的人肯定是我,我有六把剑你只有一把。”
在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的时候,人面鸟已经全部升空,这次不再单打独斗,反而成群结队的向二人冲来,远远看去宛若一道黑色洪流奔腾而来,势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没。
胖子面色一肃,再次运起逆生三重,双手持剑脸上青筋暴起,“别废话,是生是死就看这最后一哆嗦了!”
话落,身后的青铜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缓缓打开,一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二人抬眼望去,只见那是一队身影虚幻极具压迫感的重装骑兵,军阵中玄字大纛迎风飘扬,急匆匆直奔那青铜巨门而去。人面鸟顿时一哄而散。
但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那为首的一男一女,那二人处在身着重甲的士卒队列中格外显眼,仔细分辨之下却是两个真真切切的活人。
身后青铜门已经打开,二人之前还对门后的世界感到十分好奇,此时它打开了,却没空再去管它。
“天真快掐我一下,我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胖子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化成灰都认识的两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直到那一男一女打马来到二人近前时,仍旧没能缓过神来。
胖子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抽的自己双眼直冒金星,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
那女子见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怎么?不认识了?”
无邪回过了神,试探着问道:“小哥,山山姐,你们这是……”
“有机会再向你解释,这里一会儿会很危险,你们赶快离开。”
莫山山没有回答他,转头对身后一队士卒吩咐道:“来人,护送他们离开。”
“诺!”
一队步卒齐声应道,脱离队伍来到二人身后站定。
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张启灵面露微笑冲二人摆了摆手,轻声说了句再见,随后便打马回到队伍中,朝着青铜门走去。
由于不经常做这个动作,看上去还有点不自然。
莫山山笑了笑,也同二人挥手道别,回到了队伍中。
胖子目送着他们进入青铜门,小声嘀咕道:“还行,有长进……”
无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拍拍胖子的肩膀:“我觉的……小哥可能是怕你唠叨……”
胖子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我唠叨?我唠叨吗?我什么时候唠叨过他!”
“你现在特别像个老妈子。”
无邪笑道,抬眼望去眼前的这支军队已行至末尾,但就是最后的这几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前面的大部队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活人,但好歹还是华夏装扮,硬要说是阴兵也说的过去。
但后面的几人不但身着和服,而且还被铁链锁着,浑身散发着妖异的黑气,最主要的是,铁链的末端锁着的,竟然是一把诡异的日本武士刀。
“天真,你说小哥不会是去打鬼子了吧?”胖子百思不得其解。
无邪摇摇头,“不太可能,我倒是觉得这可能是从外面抓回来的。”
“算了,先走吧,等有机会找小哥问问。”
无邪拉着好奇心爆棚的胖子向裂谷的另一头走去,那一队步卒就踏着整齐的步伐,一言不发的跟在二人身后,人面鸟也没有再攻击他们。
没走多远,胖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缠着那几名士卒问东问西,可却没有收到任何答复。
胖子以为他们就是一群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也就没再指望他们能有个像样的回答。
直至看到前方出现一丝亮光,裂谷也到了尽头,那队士卒才飞快的逃离了他的身边。
无邪看着那一队狼狈的士卒,长叹一声,“鬼都受不了你的唠叨……”
出了裂谷,直到走到山腰处二人才看到扎营等待的潘子和巴伦,唯独不见了张楚岚的身影。
“我也是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孩就敢在这山上乱跑。”
潘子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无邪,“楚岚留给你的。”
无邪接过来一看,确实是张楚岚的字迹,字写的倒是挺漂亮,就是这内容让人火大。
上面写的是:‘三哥胖哥,我先走了,有人接我不用担心,【笑脸】’
胖子一把夺过字条,长叹一声,幽幽道:“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
……
由于无三省的伤势有点严重,几人在省城给他找了一家比较靠谱的医院,情况稳定了下来,只是一直没有醒。
巴伦也在到达省城的时候,与二人告别,踏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车。
无邪和胖子在医院附近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店家挂在墙上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正是他们此行的向导顺子。
于是便和店家聊了起来,这一聊才知道,顺子早就在五年前便因公牺牲,二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只得草草结账离开。
然而今年的怪事似乎都赶到了一起,这边无邪前脚刚出店门,后脚便接到了王盟的电话。
电话里王盟喜滋滋的告诉无邪,他为无山居创造了一笔巨大的营收。
无邪一开始还不相信,无山居的生意怎么样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说句不好听的,不倒闭就已经烧高香了,还能指望它挣钱?所以想都不用想,这里面肯定有鬼。
一番追问之下,王盟才说出了实情。
在无邪去往云顶天宫的时候,一个姓张的香港商人来到无山居,花天价买走了张楚岚留在无山居的所有字帖,只剩了正厅里被无邪裱起来的那幅。
次日,一位三十岁左右身穿藏青色道袍,身材微胖的眯眯眼道士,花同样的价格买走了正厅里仅剩的那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