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自认没有陆承泽那么厚的脸皮,用力把手上的毛巾,丢向男人,气哼哼地上床,“我要睡觉了,五爷,请你出去。”
陆承泽接住毛巾,微湿的毛巾上,沾染的都是白锦刚才擦头发留下的洗发水味道,淡淡的,非常好闻。
陆承泽低头,用力嗅嗅毛巾上的味道,“小朋友,既然你这么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大步走进了浴室。
床上的白锦一脸懵逼,“……”
什么意思?
他哪里主动了?
他主动什么了?
但,很快,浴室里响起的哗哗哗水声,终于让白锦反应过来,刚才陆承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特么,这个狗男人以为他朝他丢毛巾,赶他出去,都是欲擒故纵。
陆承泽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刚才丢完毛巾,就主动钻进被窝的动作上了。
把他的拒绝当成诱惑?
麻蛋!
不是说京城来的陆五爷,是个高冷矜贵的傲娇少爷么?
这没脸没皮的狗子样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白锦现在顾不上琢磨这些,他得赶紧跑。
否则,他今晚说不定真会被陆承泽吃干抹净了。
虽然,他三番两次出现在陆承泽面前,就是为了勾住这个男人,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好好珍惜。
快速掀开被子,白锦抓起手机,转身就往房门口跑,得趁着陆承泽还没洗澡出来,他赶紧离开这个危险区域。
白锦的手刚握上门把,还没来得及转动,他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劲的气息靠近,下一瞬,他的腰间就箍上一只铁臂。
还带着潮热水气的陆承泽,已经整个贴了上来,并将全身重量压在白锦后背,迫使他不得不靠在门上,发出重重的一声“砰”响。
“唔……”白锦躲避不及,吃痛,惊呼出声。
陆承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白锦,却还能完美避开白锦后背的伤处。
“小朋友,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说着,还怕白锦再反抗,陆承泽缴了他的手机,并抓住他的两只手,背到身后,然后,用毛巾将白锦的手捆住。
白锦慌了,拼命挣扎,“五爷,你干嘛呀?干嘛捆着我?”
他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处可躲,别提多尴尬了。
“干嘛?当然是捆着你一起睡觉了。”陆承泽一把把白锦扛在肩头,然后,大跨步走到床边,将白锦面朝下,丢到被子上。
“……你放开我!”白锦使劲儿在被子上面扑棱,柔弱无助又可怜,“别逼我动手。”
陆承泽就把来回扑棱的白锦压住了,他睡在白锦刚才枕过的枕头上,双手枕在脑后,悠哉悠哉地问:“小朋友,你有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趴着睡觉,二……”
“你老老实实给我亲一个,我哄你睡觉。”
白锦吓得立刻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了。
这个狗男人,大晚上的,脑子里除了想些五颜六色的东西,还能不能装点正常想法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以为你大你就了不起啊?
还想让我给你亲一个?呸!
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亲的。
看着白锦那又怂又怕的小样儿,陆承泽嗤笑一声,“就你这点小胆子,还敢跟我叫嚣呢。”
白锦闭着眼睛,忍气吞声,不吱声。
他在陆承泽的眼里是个柔弱不能自理,刚成年,又不得宠的可怜玩意,靠自己挣开绑住双手的毛巾,是不可能的。
就只能这么委委屈屈地趴着。
别说,虽然这么趴着姿势有点别扭,但睡着还有点舒服呢!
渐渐地,困意上来了,白锦的呼吸逐渐平稳,竟是当着旁边还在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陆承泽的面,睡着了。
陆承泽盯着安静沉睡的白锦好半晌,脸上的吊儿郎当和无赖也收敛了,伸手,手指在白锦的侧脸来回抚摸,“小家伙,就这么放心我?”
还是他对其他男人也这么放心?
陆承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白锦身边可能出现的可疑男人,发现好像除了他自己,白锦几乎没有跟谁走得太近。
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开始噌噌噌的往上窜了。
陆承泽看向白锦的眼神,再次变得灼热起来,忍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探手将睡着后软乎乎的白锦,捞进自己怀里抱着。
不给亲,还能不给抱么?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锦,刚要挣扎,手和脚都被人箍紧,属于某个狗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地朝着他席卷而来。
白锦贪恋这样的熟悉温度,难得的,被人这么紧紧压着,也没有生出半点反抗,反而放任自己逐渐沉入更深的意识里。
——
徐市最大富人区别墅。
半夜十二点,
“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整栋白家别墅。
“怎么了?儿子?”
“开门啊!嘉年。”
第一个听到白嘉年惨叫声的,是多年地下情人熬出头的,白家现任女主人——袁晓慧,她急忙忙地跑到白嘉年的房门口,不停敲门。
房里,白嘉年的惨叫声持续不断,但就是不见他过来开门。
很快,在书房办公的白德业也闻讯赶了过来,与他一道过来的,还有负责别墅安保的保镖。
“怎么回事?”白德业拉住不停拍门的袁晓慧,问道。
袁晓慧焦急地抓着白德业,满脸焦急,“老公,嘉年他应该是出事了,我听到了他的惨叫声,但就是不见他来开门……”
白德业试了试房门,推不开。
房门被白嘉年从里面锁上了。
虽然不知道从来不锁门的白嘉年,怎么突然锁门了。
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呜咽声,白德业也不磨叽,对跟在身旁的四个保镖吩咐道:“撞门。”
“是。”保镖们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再厚实的门,经过四个保镖连续不断的狠踹,很快就被撞开了。
等门被撞开,袁晓慧第一个冲了进去。
紧接着,就是比白嘉年之前的惨叫声,更尖锐的尖叫声从白嘉年的衣帽间传出。
白德业大步走了进去,但里面血腥又恐怖的场面,连他看了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