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对身边负责做记录的警员点点头,随后他拿出两位死者的照片,开口问道,“白锦,请问,你家对门的那套房子,是什么时候租给这两位死者的?”
知道白锦是陆承泽的人,所以,张震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白锦低头看了照片一眼,半垂的睫毛很好掩饰了他在看清照片上的人时,瞳孔微缩的反应。
声音无波无澜:“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我家对门的房子,也记挂在我的名下。”
张震蹙眉,又继续问道:“那你跟两位死者是否认识?”
“不认识。”白锦摇头,“但我见过他们。”
“哦,在哪里见过?具体什么时候见过?”张震看向白锦的眼神带着几分警觉。
“就在我们八星小区,具体是什么时候见过……”白锦转头,看向陆承泽,“五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小区散步那天晚上吗?”
陆承泽经白锦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你说说那天晚上,跟我们擦肩而过的两个老头?”
“对。就是他们,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两人在那天之前,我并不曾在小区里见过他们。”白锦点头。
白锦点出两个死者是跟陆承泽曾经一起偶遇的,所以,陆承泽接了话茬,对张震道:“上个月的中旬左右,我和我家小朋友晚上出门散步,遇到他们。不过,也只有那么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了,更不知道,这两人其实就住在我们对门。”
“五爷,以你的警惕心,对门住了人,住了谁,你应该不可能不清楚吧?”
张震狐疑地问:“还是说,这两人是故意躲开你们在家的时间出现?”
接下来的问询就非常枯燥和官方,白锦回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对面的那套房子,记挂在他名下,为什么他不曾知道。
为什么那两个老头会突然死在他的房子里。
还有,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
“好了,今天的问询就到这里,但请你保持电话24小时畅通,我们如果案件还有其它线索,需要跟你核实,会随时联系你的。”张震结束问询,叮嘱了一句。
白锦应下,“没问题。”
其实,这两人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在他的房子里?
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死的时候,他和陆承泽他们一起,都在国外,不具备作案时间。
张震就算再有疑虑,他也不可能再揪着白锦不放。
问得差不多后,只能告辞离开。
等张震带着人离开后,陆承泽将坐在沙发里的白锦,揽进怀里,“是不是被吓到了?”
“五爷,我是雇佣兵,这种小命案吓不到我的。”白锦嘴上这么说,但双手却紧紧搂住男人,不肯撒手。
陆承泽一手抚摸着白锦的后背,“你什么身份,都不影响你是我陆承泽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这种跟警*察打交道的烦心事,以后我一定尽量避免让你接触到。”
“嗯,五爷,你对我真好。”白锦仰头,在男人性感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我还能对你更好,走,老公抱你洗个澡,咱们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麻烦事情都没有了。”陆承泽单手抄起白锦的腰,抱着他就去了卧室。
刚开门进来的陆金:“……”
默默收回踏进门的左脚,又重新轻轻关上了门。
得!这里没他什么事情了。
有陆承泽在,案子接下来的进展,真就没再让警*方来找过白锦。
白锦也乐得轻松,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上学生活。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自从那天回来的一晚,白锦老老实实在家睡了,之后的几个晚上,只要陆承泽有事没过来,他立刻半夜偷偷溜出门去了。
再回来已经是早上的四五点了。
无人知道白锦出去做了什么,但警*方那边,却时不时会收到好几个热心市民,提供关于案子的某些线索。
为他们破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要不是警*方查到那几个热心市民,真就只是他们徐市的普通民众,张震都要怀疑有人在暗中主导他们查案了。
“小锦,今天下午没课了,你要回家还是去实验室啊?”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黎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白锦。
白锦:“打算去实验室看看,你呢?”
“我啊……”黎鸣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憨笑,压着声音,朝小声道:“我下午跟金哥约好了去电影。”
白锦诧异地看了黎鸣一眼,“呦!可以啊,这就把陆金拿下了?你爸妈他们不反对啊?”
黎鸣嘿嘿笑,“我爸妈知道我看上陆金,还给我暗中谋划呢!”
白锦:“那挺好啊!家人支持你,你也能全心全意跟陆金谈恋爱啦!恭喜呀!”
黎鸣美滋滋地和白锦道别,午饭也不在学校吃了,去学校门口等陆金来他接去外面吃。
“白锦,要去食堂吗?一起?”
白锦回头,见是他们同一个实验小组的柏峥,他没多想,点头,“好啊!一起。”
于是,两人并排朝着学校食堂走去,一路上说的话题,也都是关于实验室的相关内容。
直到快走到食堂了,柏峥才用一种带着羡慕的语气,“白锦,说真的,我很羡慕你。”
白锦挑眉,“羡慕我什么?”
柏峥:“羡慕你长得好看,能够轻易得到很多别人努力百倍,都得不到的东西。”
“你这是指我靠美色,得到学校推荐进入京城医学研究院的名额?还是我用美色,找了个陆五爷这样的男朋友?”白锦问得十分坦然。
柏峥一愣,他没想到白锦将他藏在话里的恶意,全部挑开了,“……对不起,我没有其它恶意,我就是……单纯羡慕。”
白锦静静看着柏峥,语气特别平静,“柏峥,你是私生子的身份,其实给你带来的只有便利,没有任何阻碍,所以,你在羡慕我什么?”
“羡慕我妈妈早早离世?羡慕我爸重建了新的家庭,对我不管不问?还是羡慕我在国外,八岁起就独自一个人住在寄宿学校?”
柏峥惊愕:“……对不起,我、我不知你的过往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