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锦的话音落下,在白发老者和一众保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前,一声沉闷的枪响,“砰”——
白发老者的胸口,瞬间炸出一团鲜红的血雾。
白锦虽然站在白发老者的身后,但握着枪的那条手臂,还是避无可避地沾染到了血污。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踹开。
陆承泽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了握着枪,双眼血红,挡在白发老者身前的手臂,鲜血淋淋……
“嗡”——
白锦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陆五爷,瞬间失去了理智,他抬枪,毫不犹豫地无差别扫射,入目所及之处,那些彪形保镖,纷纷倒下。
要问黑衣保镖们为什么没人敢开枪?
呵呵!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任何人来了,他们都敢还击,就算是白狼,要当场射杀他们,他们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拉上白狼垫背。
但是,这是陆五爷啊!
要是他们还手了,那后果……他们倒是死,那他们的家人呢?
这些保镖都是白发老者从A国安保公司寻来的,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亡命徒,所以,看到踹开大门,带着人冲进来的是陆五爷时。
他们不约而同地跪地,抱头,就算被子弹打中手或是脚……打了就打了呗,陆五爷打你两枪怎么了?
那特么是你的荣幸。
陆承泽再失去理智,也没有真的将人当场射杀,而是废了他们的手或脚,让他们没有还击的能力。
早在陆承泽带着人冲进来时,陆金带着一众手下,将仓库的所有窗户,暴力破除了。
据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提供的可靠消息,这里面装的可是面粉,一个不慎,是能造成爆炸的玩意儿。
又得知少夫人抱着跟里面的人一起死的决心,陆金生怕他们动手晚了,就出大事了,五爷到时候大开杀戒怎么办?
好在,他们动作还算及时,少夫人还好端端站着,就是手臂上都是血……
卧槽?!
卧了个大槽啊!
少夫人他受伤了?
再看五爷那颠魔的样子,陆金也怒了。
你们绑架少夫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伤了他?
那手上沾了那么多的血,得伤多严重啊!
这群家伙,完了!!!
白发老者浑身抽搐,子弹在他的胸口漫出汩汩的血柱,他的脸色惨白,但再惊慌无助,也没有比看到陆承泽带着人出现时,更让他惊恐的。
尤其是当他亲眼看着陆承泽像只疯狗似的,将他带来的所有保镖,一一扫射时。
他就知道他哪怕没被白锦一枪送走,落到了陆承泽的手里,也是生不如死了!
“陆五爷,你……咳咳咳……你听……我解释……”白发老者知道,自己要是要不解释清楚,他怕陆承泽这只疯狗,会再补一枪。
陆承泽连看都没看白发老者一眼,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白锦的身上,语气异常温柔,“媳妇儿,别怕,老公在呢。他们不敢再伤害你了。”
那哄孩子的轻柔语气,与他刚才浑身杀气,大开杀戒的阎王气势,简直判若两人。
闻言,白发老者牙都快咬碎了,才强撑着没让自己晕过去。
他和白锦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打从白锦进来,他们的人连白锦的衣角都没摸到,他又是甩刀,又是抢枪的,现在还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他都快疼死过去了。
结果,他血都快流干了,陆承泽看不到他的惨状,却说白锦受欺负了?
谁家好人被欺负时,是拿刀架着别人脖子?
还用枪抵着别人心脏的?
当所有人都被闯进来的陆五爷的凶残手段,和让的双标待遇震撼住时,只有一手拿刀,一手握枪的白锦,神色依旧稳稳当当。
他的注意力始终都落在白发老者身上,甚至无视他的颤抖,那把短刀也始终抵在他的脖颈上,不曾偏离半分。
白发老者身体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然后,自己将自己的脖子,划出好几道的血口子。
白发老者:“……”
造孽啊!
他到底为什么要抢着来趟这浑水?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办法营救自己。
还有他的血真的快流干了啊!
快来个人救救他啊!
白锦冷笑,“刚才不是很嚣张?”
“不是还想跟我谈条件?”
“不是出高价找人绑我来?”
白锦每说一句,白发老者肩膀的颤抖幅度,就更频繁一分,等他问完,白发老者已经抖如筛糠了。
因为,陆承泽的脸色,也随着白锦的话,而越来越难看。
陆承泽朝着白锦靠近,直到走到白锦身旁,也不见白锦有抗拒,这才放心将人搂了过去。
然后,快速卸了白锦手上的枪和短刀,一边示意陆金将白发老者控制住,一边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啊!老公来了,不怕不怕啊!”
陆承泽把白锦紧紧摁在怀里,轻声细语哄着的同时,还不忘趁机检查白锦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见他的手并没有受伤,那血也不是他的血后,陆承泽提着的心,才彻底松了下来。
但白锦始终不跟他好说话,又让陆承泽担忧不已,他低头,“宝贝,是不是吓到了?”
白锦摇头:“没有……”
已经检查过白发老者伤势,发现少夫人那一枪,虽然打在白发老者的胸口,却完美避开了他的心脏,只要止血及时,人保证死不了。
能做到这样精准枪法的人,其心理素质得强到什么可怕地步的陆金,一回头,就听到他家五爷这恋爱脑式的关心:“……”
其他人:“……”
习惯了!
早就听说他家五爷在少夫人的事情上,根本没有智慧可言。
这么无脑式的哄媳妇儿的招数,他们多听听就能习惯了吧?
习惯个屁!
请把他们英明神武,冷酷无情的陆五爷,还回来!
这样的陆五爷,他们根本没眼看。
白锦也感受到陆五爷有点关心过度了,抿抿嘴,他试图转移这个男人的注意力。
于是,白锦举起那只沾满血的手,“手,脏了。”
陆承泽二话不说,扒了陆金的外套,开始给白锦擦手,“没事,老公帮你擦干净。”
陆金:“……”
沉默,是我今天的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