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意一回头,果然看见溪桐坐在那,眼神犀利的看着他,溪桐的眼神让他马上清醒过来,立刻与可儿保持距离。
林书意与可儿相处一段时间,从不曾越距,他想来可儿也是单纯羞涩的姑娘,她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林书意的退缩让可儿面上露出一丝烦躁。
“可儿,你是个好姑娘,我不会让你沦落为婢女,请你相信我!”林书意笃定的说。
“嘿嘿…”小溪桐咧着嘴朝着可儿笑。
虽然小溪桐才一岁大,什么都不懂,长得漂亮又可爱,可是可儿就是莫名的不喜欢她。
“书意哥哥,她在笑什么?”可儿向林书意问道。
小溪桐伸出小手指,指着可儿笑嘻嘻的说:“笑她…贱贱的…嘿嘿嘿。”
可儿的脸羞愤的通红。
(傻大哥,林泽藩睡过的女人你也敢要,我该怎么救你呀!)
(大哥真是太可怜了!啧啧!)
(你若是不信,改日就带上这个可儿与林泽藩见上一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林溪桐看向大哥的眼神满了怜悯,转脸看可儿又变为奸诈的笑。
林书意抱起溪桐,转头对可儿说:“今日刚刚回金陵,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去见我的至交好友,他文采出众,你一定会喜欢的。”
可儿应了一声:“可儿最喜欢的是书意哥哥。”
林书意抱着溪桐走了,可儿一直靠着门框痴痴的看着他,直到身影不见。
直到走出清心斋,林书意宠溺的问小溪桐:“溪桐不喜欢她?”
(溪桐不喜欢这个绿茶婊,娘亲也不喜欢她!)
“恩!”溪桐重重的点点头。
“为什么?”林书意侧脸问。
“坏!”
林书意将溪桐送回辛氏那,转身去看了林书弦。从林书弦那知晓这段时日林府发生的风风雨雨,兄弟二人已是聊到深夜。
林书意退出名武堂后,就那么痴痴的站在辛氏院落的窗前,也不敲门进去,也不发一言。
辛氏正抱着小溪桐玩着玩具,绿衣对她轻声说:“夫人,大少爷在门外站了许久,可否请他进来?”
(请他进来做什么?让这北风把他的脑子吹的清醒清醒!)
(原本,他为了这个可儿姑娘,在娘亲腹背受敌的时候,可是将娘亲气的一病不起呢!)
辛氏摇头,不想理他。
不知站了多久,林书意离开了。
第二日,林书意带着可儿去见了他的“至交好友”林泽藩。
可儿从一身粗麻布衣换成了一身湖蓝色的长裙,飘逸的有如仙女下凡一般。
林书意内心微颤,林泽藩,最爱湖蓝色。
“书意哥哥,我出身贫寒,打扮成这样是怕别人看轻了你,我…这样好看吗?”可儿咬着下嘴唇,一双眼睛灵动的看着林书意。
林书意的拳握得紧紧的,指甲都要嵌到了肉里:“好看…比以前都好看。”
林书意的话让可儿心头一颤,忙娇滴滴的说:“还不是为了书意哥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林书意早早便定下了雅间,小二领着二人推门而入,儒雅风流的少年,一身湖蓝色长衫,正在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林书意狠狠的压抑住心底里的愤怒,昨夜他已经在书弦处知晓了父亲和那外室一家的所作所为。
“泽藩兄。”林书意轻轻的唤了一声。
林泽藩听见有人唤他,转过身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书意,你回来了。”
可儿站在林书意身后,一直低着头,似乎很拘谨的样子。
“书意,你的伤可好了?”三人落座,林泽藩坐在林书意与可儿的对面。
林书意坦然的笑着说:“多亏有可儿姑娘相救,侥幸捡回来一条性命。”
林泽藩听了站起身,对可儿躬身行了一礼,他目光清澈,仿佛任何肮脏事都不粘他的身,拿起身前的酒杯,他敬佩的对可儿说:“我与书意多年兄弟,情同手足,姑娘救书意就如同救我一般,这杯酒敬姑娘,多谢姑娘大恩。”
可儿也毕恭毕敬的端起酒杯:“公子谬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儿怎能见死不救。”
两人说话有礼有节,也算极其避讳。
酒过三巡,林书意醉了。
林书意搂着林泽藩的肩膀:“还是泽藩兄最懂我,爹爹…爹爹看不上我们兄弟几个,整日的…说我们没出息,若是…若是泽藩兄是我的亲兄弟就好了,继承整个林府也是非你莫属的!”
“书意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若说继承林府,那非书弦公子莫属了。”林泽藩今日尽兴,也多喝了几杯。
“他…如今成了残废,与你比不得…比不得。”
林书意连拿酒杯都拿不住了,开始打着晃,可儿忙上前扶住他。
“书…林公子,林公子,可儿扶您去休息吧!”可儿踉踉跄跄的扶着林书意,林书意的脚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云端,一不小心便倒在了床上。
林书意开始打着鼾,睡熟了。
“林公子,麻烦您叫下林府的小厮,他喝醉了。”可儿不确定林书意是不是真的睡熟了,不敢轻举妄动,嘴里喊着林公子,眼神却有些怨气的看着林泽藩。
谁知林泽藩却嘴角一抹邪意的笑,湖蓝色长衫少年伸手一勾,就将可儿揽在了怀里。
“还叫我林公子,你就不怕我惩罚你!”说着他在可儿羞红的脸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可儿有些羞涩,半推半就的对林泽藩说:“我怕他醒着,倒是坏了你的大事。”
林泽藩却自信的说:“他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他信极了你我。”
“且不说他,就连他娘亲也是个呆傻的,与父亲成婚十几年从未怀疑,父亲娶她只是为了仕途和钱财,若不是她身份高贵,我母亲何必委屈多年。”林泽藩说完看着林书意轻蔑的笑笑。
“幸好有你,能替你母亲谋划。”可儿环抱着林泽藩的脖子,哪里还有与林书意在一起时的矜持。
林泽藩挑逗的勾起可儿的下巴:“他可有碰你?”
可儿撒娇的看了林泽藩一眼:“我的人是你的,怎会让他碰,他哪里配!”
林书意矜持的很,连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都会面红耳赤,他对她很是尊重,是真正将她捧到心尖尖上的人,可儿莫名的不想在酒醉的林书意面前与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