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辈子。
寂川是要许自己一辈子吗?
淤芝小声嘀咕:“你这样真的会宠坏我的。”
席寂川笑意更深了:“那正好,这样别人就不会……”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打断。
那双一贯柔和的眼充斥着诧异,唇上柔嫩的清甜由浅渐深。
淤芝勾着他的脖子,指尖在他脖处皮肤微微用力,像头横冲直撞的小牛不断地攻过来。
葱白的小手上下乱摸,从席寂川侧脸抚着一路滑下去。
被席寂川抱着的双腿微微用力,脚丫的白袜蹭着他如墨的西裤。
淤芝挺直了后背,高度与席寂川刚刚好,乱摸的手没入他的发丝之中。
“寂川……唔……唔……”淤芝换了口气的功夫又被堵了唇。
席寂川的力道更甚,顷刻席卷了淤芝的攻势。
星点的躁动,一触即燃。
柔波的水声被汲远的脚步掩盖。
淤芝被亲迷糊了,都不知自己何时被席寂川抱到了楼上。
“砰。”席寂川抬脚将卧室的门踹合。
淤芝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席寂川欺身而上,两腿岔开半跪在她上空。
席寂川直着腰板,明明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却被他眸中的火烧出了另一个味道。
他在凝望着他的光。
孤寂的川在祈求她的垂怜。
淤芝仰着头,眼前逆着光的席寂川领带被扯开少许,紧实的胸腔将衬衣撑得很满,随着起伏的呼吸在她上空一上一下。
想摸想亲想……
淤芝抬起的右手食指从席寂川的领口与被扯开半边的领带之间穿进去。
她掌心一翻,缠了一圈领带在手。
用力猛的往下一拉——
席寂川脖子上暗红色的领带从他肩头滑下来,落到她披散的发丝旁。
淤芝含笑的眸亮晶晶的,冲他慢慢地眨了一下。
那一秒,像开关。
席寂川体内被桎梏的猛兽彻底被松了绳……
半昏的房间。
那柔白细嫩的腕系着暗红色的结,随着晃动颤抖。
领带另一端系着他的腕。
水葱似的指被另一双手穿插进去,牢牢扣着。
窗外金色的光慢慢暗淡下来,房内的火热依旧不减。
“不……不要了……”
“老公……寂川……停……”
淤芝起初还能跟得上席寂川的节奏,到后面只有她求饶的份儿了。
太累了太累了。
为什么大佬一个刚出院的人体力如此恐怖?!
淤芝试图爬出去,又被腕处的领带给拽回来。
“呜呜呜……老公~不要了~”淤芝声音软软哑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是真的不行了呜呜呜……
席寂川俯下身子,亲着淤芝莹白的耳朵低语:“芝芝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忘了吗?”
淤芝眯着眼没懂,她说过什么啊?
席寂川轻笑了一声。
低沉的笑声传过来,酥酥麻麻的遍布全身。
淤芝耳朵痒痒的,他怎么这么欺负人?!
居然往她耳朵里吹气!
“芝芝忘了?没关系,我记着呢。”席寂川微微抬眸,瞄了眼床边的时钟。
淤芝:“席寂川!不要了!”
淤芝眼尾泛红,单手勾着他脖子,软唧唧地哭:“呜呜呜……不要了!不做了好不好?”
席寂川:“还有十一分钟。”
淤芝:“?”
什么十一分钟?
她太累啦~
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席寂川亲过来,含糊地说了两句。
淤芝:“!”
?
???
不是吧?
她当时的口嗨居然被他听见了???
什么大粗长!
什么一个半小时!
通通被他听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夫人都替我说出去了,我怎么也不能让夫人食言。是不是呢夫人?”
淤芝听不见。
淤芝不想听。
呜呜呜……
后悔!
就很后悔!
让你口嗨!
哪怕口嗨个一小时也行啊!
这混蛋忽然还掐表?!
还只许比一个半小时多。
少一分钟都不行。
自己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啊。
席寂川笑得更开心了:“言出必行,我一定不能让夫人置身撒谎的处境之中的。”
淤芝:“…………”
她当时口的嗨,这回真是都报自己身上了呜呜呜……
…………
一夜火热。
淤芝依稀记得自己看到天亮了才被抱去洗了澡,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淤芝睁开酸痛的眼皮,胳膊也抬不起来。
像灌了十壶醋,又酸又麻。
胳膊是这样,腿跟腰就更惨了。
昨晚的零星片段冒出头被淤芝立马摁了下去。
太可怕了!
寂川还是人嘛?!
他在这种事上就不要卷了啊!
呜呜呜……原来书上说的十辆大卡车碾过不是夸张修辞,居然是写实白描!
“寂……”淤芝开口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起码吞了三袋沙子。
“夫人,您醒了。”被派过来伺候淤芝的是个伶俐的,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很稳重。
淤芝垂眸又打了个哈欠。
被女佣扶起来靠在抱枕上,第一次在床上刷了牙,吃了早点。
吃饱喝足淤芝又想躺下去了,今天她是不可能从床上下来了。
淤芝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的趴在床边,让女佣帮自己摁一摁,疏通疏通筋骨。
女佣力道适中,淤芝被摁着眼神又迷离起来。
轻柔的开门声响起,有人进来了。
女佣抬头刚想打招呼,被来人示意闭嘴。
席寂川站在床边摆摆手。
女佣便停了手走出去,走到中途余光扫见席寂川亲自上手帮夫人揉腰。
女佣捂嘴偷笑,又一副嗑到了表情。
“嘶——轻……轻点啊……”淤芝软乎乎道。
她这是腰不是面,这么揉真的要断了!
“再重一点点……”淤芝蹙眉,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摁着正好吗?
席寂川任劳任怨的又重了一点点力道:“这样……?”
“嗯……舒服~”淤芝眼皮彻底闭上了。
一。
二。
三。
淤芝猛的睁开眼——
哎?
什么时候换的人?
她怎么不知道?
席寂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瓜:“趴好,我再给你揉揉。”
淤芝眨巴眨巴眼睛,扫到他喉结就不敢往下瞄了。
她“哦”了一声立马又趴下去,埋了埋脑袋,莹白的耳朵又红了些。
彻底亲密接触过之后,淤芝光是看到他就受不了了。
自己摸过亲过的感觉压都压不住的往外冒。
席寂川轻咳一声,耳朵也跟着变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