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尖旺区警署,审讯室。灯光昏暗,气氛凝重。
程小东坐在审讯桌前,面色冰冷如霜,眼神锐利地盯着对面的尊尼汪。她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尊尼汪,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样,赶紧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吧!”
尊尼汪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悠闲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他轻吹一下指尖,头也不抬地回应:“madam,你要我交代什么呢?
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去那边寻宝的。至于其他事情,你还是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吧!”
袁浩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尊尼汪,你不要太嚣张!现在是给你一个认罪的机会,难道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吗?”
尊尼汪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轻蔑地说道:“阿sir,如果你真有办法,那就不用在这里跟我废话了。
不如把时间花在多破几个案子上,说不定能早日升职加薪呢!”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面对尊尼汪的挑衅,程小东和袁浩云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狡猾尊尼汪狡猾绝不会轻易就范,看来有必要上一些手段了。
程小东冷笑一声:“尊尼汪,不要以为我们没有在现场逮到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别忘了,你手下那群马仔可是当场被我们逮到,并且现在已经答应转做我们警方证人指控你,”
尊尼汪听后,猖狂地哈哈大笑:“madan,港岛是讲究法律的。抓贼拿赃,捉奸拿双。
我是一个合法的商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手下。你们别以为用一群阿猫阿狗,就能逼我就范。”
“是吗?尊尼汪。那不知道我手头这份,你军火交易的记录和你在停尸间现场留下的指纹,能不能让你进赤柱呢?”程小东起身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尊尼汪面前。
尊尼汪瞳孔微微一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警方找到了关键证据。他狡辩:“这证据是伪造的,你们休想冤枉我!”
程小东坐回椅子上,冷漠地看着他,“尊尼汪,你以为我们警察是吃素的吗?这份证据经过专家鉴定,绝对真实可靠。你逃不掉的!”
尊尼汪的心理防线有些崩溃,但想到自己还有底牌,便肆无忌惮地反问道:“madan,既然你们有证据,那还审讯我干嘛呢?”
程小东闻言,嗤之以鼻:“尊尼汪,我这是在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别不知道珍惜。”
尊尼汪听后,越发镇定,他哈哈大笑:“madan,你当是在拍电影吗?还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别搞笑了!我不想再说任何,一会就会有人来接我。”
说完,尊尼汪闭上眼睛,旁若无人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晃动着脚。
程小东见尊尼汪这副样子,也知道诈不出什么来。她无奈的给了袁浩云一个眼神,然后带着袁浩云走出审讯室。
原来她手头的这份文件,不过是一份草稿纸。她并没有拿到尊尼汪的交易账本,现场也没留下尊尼汪的指纹。
翌日,整个港岛各大媒体争先报导昨夜发生的明心医院军火案,重点宣传了程小东督察指导有方,勇擒悍匪等等。
大大提高了程小东的名望,一时间,上至港岛一哥,下到普通市民纷纷知道油尖旺警署出了个女蛟龙督察。
油尖旺警署署长办公室内。黄炳耀在拒绝了尊尼汪律师的保释请求后,正悠闲的坐在办公椅上。
看着今日报纸上对她外甥女程小东的各种夸赞,脸上露出后继有人的笑容时,却意外迎来了政治处的黄志成高级督察。
黄志成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黄炳耀:“黄署长,尊尼汪是我政治处的线人。奉格里兰处长的命令,我现在要求你,把尊尼汪交给我!”
黄炳耀接过文件,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扔到了一边,冷冷地说道:“黄督察,你说带走就带走,当我们警署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黄志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黄署长,这是格里兰处长的命令,请别让我难做!”
黄炳耀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我不管他是谁的线人,在我的辖区犯了事,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办!”
黄志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黄署长,你这是要公然违抗上级命令吗?”
黄炳耀瞪着他:“政治处是政治处,警务处是警务处。什么时候政治处手伸得那么宽,管到我警务处来了?
黄督察,在没有接到我们警务处一哥命令前,我是不会放人的。别说是你,哪怕你们格林兰副处长来了我也是这句话!现在请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黄志成气得怒目直视黄炳耀:“黄炳耀,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黄志成放下狠话后摔门而出,黄炳耀看着黄志成这样,不屑道:“什么玩意?一个杂种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要不是我现在修身养性了,多少得给你一个剪刀脚”
黄志成回到政治处,向格林兰副处长添油加醋的汇报着黄炳耀丝毫不给面子不说,还明里暗里贬低格林兰。气得格林兰,直接把杯子摔在地上。
格林兰思索了一会,拿起电话,给警务处副处长艾瑞克打去电话,要求艾瑞克立刻给黄炳耀下令交接尊尼汪。
格林兰望着站立一旁的黄志成命令道:“我已经给艾瑞克打过电话了,你现在立马给我把尊尼汪带回来。”
“yes sir”黄志成受命,再次前往油尖旺警署提人。
在黄志成走后,格林兰又拿起电话给港岛特勤局局长特里芬汇报这事,对方没说太多,唯一要求就是把尊尼汪带出警局。
油尖旺警署黄炳耀接到艾瑞克电话后,被艾瑞克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着,最终无奈地接受了艾瑞克的命令。
半个小时后,黄志成小人得志般带着笑意进了黄炳耀办公室,轻蔑道:“黄署长,接到命令了吧!我现在是否可以带走尊尼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