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倒是看看你跟二叔是什么关系?你简直是冥顽不灵,你知道你给人家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就你这样,谁敢用你?你是我求人弄进去的,你干的不好,丢的是我的人!行,我可不管你,你那个宝贝儿子你也自己供吧!”
“谁让你回来了啊?说了多少遍不管家里的事情,这大初一的不还是巴巴的回来拜年!要我说,最贱的还是你!呸!”
“好,我真是太贱了,就你们这一家子聪明人不贱,你们贫贱!你们一百个心眼子!我再不回来了!”
柳老太看到柳大志怒气冲冲的就要出村。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不吃饭就走啊?”
“我还敢吃饭,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连那鱼和肉都得偷摸藏在屋里吃,我可不敢吃你家的饭,老太太!”
柳大志咬牙切齿,柳老太一听这是被发现了。
“大志,你说什么呢?我们哪还吃得起肉!再有就是吃,过年吃点肉怎么了?也不是天天吃,看你说的什么话!还叫我老太太,咋?不想认我这个妈了?”
柳老太还想狡辩,面上讪讪,想缓和气氛,柳大志挥个袖子就走。
大初一的哪有车回去,他回村还是搭的别人的车,走了好久的路,才坐上了一个老乡的车。
想到大过年的,这一家人做戏来忽悠自己,柳大志就生气,这又被骂了一顿,走了一大段路,真是自己活该。
回到家更是 不敢把这个事情,跟家里人说,自己越憋越生气,自己像个笑话和傻子,被人家耍的团团转。柳条儿能看出他的萎靡,给他多兑了一些灵泉水喝,但是没有过问细节,她也不想自己招一肚子的气。
而张翠芬跟她也是不遑多让,她和柳大志分开后,就去了张喜来家里,她这才发现,张喜来媳妇也回来了,看到她手里拎了不少东西,脸色才好起来。
“姐过年好,看您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
嘴上是这么说,手是一点都没闲着,赶紧把东西接了过来,好像生怕她反悔又拎走。
这张喜来还是有本事,最近又找到了什么小额贷款的公司,又能挣到钱了,凭借着自己的那张嘴,又把自己的媳妇忽悠了回家,也就把自己的老母亲接了回来。
看到张翠芬,他就想到柳条儿,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自己能这么惨吗?心里再恨,面上仍然浮现笑容。
“姐,过年好,你来啦!”
“你们也过年好,我来给妈拜个年!”
“呀,翠芬也过年好!”
这个老太太完全没有了年轻时候对张翠芬的刻薄,她客气的欢迎张翠芬,毕竟张喜来嘱咐过她。
在客气的话语中,这让张翠芬破碎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似乎找回了自己小时候缺失的尊重。
“姐,我跟你说,我现在在这个小额贷公司啊,可以帮你把你手上的闲钱贷出去,能拿10% 的利息呢?”
“这么高啊?”
张翠芬明显动心了的,但是她也是对柳条儿的话听进去了一点儿,觉得有点防备,张喜来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他看出来张翠芬的防备,就简单的说了几句好多人都通过他们公司往外放贷,赚了不少钱后,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这让张翠芬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总算没有被人家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钱借出去了,但是她还是给自己的继母准备了一千块的红包,这可把他们乐的合不拢嘴。
张翠芬倒是回家的时候很高兴,她这是花钱给自己买快乐。
张翠芬走后,张喜来的媳妇儿埋怨他,“你怎么说了一会儿就不说了?这都是业绩呢!”
“哎你不知道,她之前被我忽悠过,现在心底有了防备,咱们还是徐徐图之吧!”
张喜来解释了一下, 随即讥笑了一下。
“再说她不一定有什么钱呢,那宾馆才开了多久,家里还要供一个大学生呢!”
柳条儿想着他们自己赚的钱,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只要不去算计她手里的钱,就任由他们高兴,等到吃几次亏总会长记性,就像柳大志现在就不敢不给自己的工友买保险。
果然柳条儿预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过了年之后,还没正月十五,官方的消息出来了,她买的那块地区划入新城区,一些后续的学校会建在那边,特别是一个大的连锁商场,会被引进。
柳条儿那趟北向的门市房,就正好在要建商场的地块上,也就是说,那一排房子会被占地赔款,而对面的那趟门市房,虽然没有被占,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就在规划商场的对面,所以价格也跟真水涨船高。
同时,柳条儿现在家的所在位置,也因为有开发商想在这里盖楼,也要动迁。
得知消息的张翠芬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得意洋洋的就跟花婶子说。
“哈哈哈,当时他们就是为了不让咱们占动迁的便宜,现在柳树村迟迟不动迁,而我买的这个房子要动迁了,你说这是不是苍天有眼啊?”
好在花婶子是张翠芬真正的朋友,并没有因此而对她产生嫉妒心理。
“真是太好了,翠芬,这样你家能赔不少钱呢?你要不要像在村里那样,把你家的院子封上,建成那种房子,价格会高一些的!”
张翠芬赶紧摇头。
“这跟村里不一样,说动迁开始,就有人去量尺寸了,现在都是固定好的,完全不能有新的建筑物!”
“啊?那么严吗?那还真是跟村里不一样!”花婶子的话有些落寞,村里最后没有动迁,要是动迁了,可能她的丈夫柳忠富也不会自尽吧!
“那你家能拿到多少啊?”
“我算了一下,除了会给我们一个楼房外,还可能额外得到30万左右!”
花婶子震惊不已,这真的是不少啊。
“太好了,你马上就要住上楼房了!”
张翠芬也是想也不敢想这样的好日子会落在她的身上,在柳条儿家里欢天喜地的时候,许温彬家里却是悔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