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张三哥,你这,哎!产量不够你就加人嘛!你这做生意还怕人家买的多不成?”
乔掌柜一脸的不赞成和恨不得拍大腿的表情成功的把张三贵逗乐了。
他能不知道可以加人增加产量吗?这不是作坊也才刚开了没多久,到底最后产量需要稳定在多少,需要多少人工,大家都没有数,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他又怕贸然加了人,万一产量供应不上了,只怕没活儿干的人会出去乱说,毕竟做工期间可以限制人家,不做工了,不好监督啊!
不过,如果人多了,后面也可以让多余的人去撬海蛎子回来,或者自己晾晒海米啥的,不行就培养些有本事的,出去跑销路也行啊!该算工钱算工钱就是了。
作坊里有大栓两口子想出来的法子,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摸索到啥。
原来,张大栓在学会了蚝油的做法以后,就想了个主意,自己每隔半个时辰就去装模作样的往锅里添点儿东西。而且,添的时候还把烧火熬蚝油的人撵出去,弄得神神秘秘的。
味精倒没有啥可担心的,几种东西不是在一起调配的。
张三贵那时候还跟福宝说大栓平时不声不响的看不出来,没寻思还有这鬼点子呢!
呵呵呵,自己果然是老了啊,干点儿啥都瞻前顾后的。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交给年轻人做主。
“你估摸着要多少能够?我给你想想办法。”张三贵问乔掌柜。
乔掌柜一看张三贵松了口,赶紧说道:“我得给京都至少各两百斤吧?那里生意好,我这里至少也得各要一百五十斤,其他几个店最少一样也能消耗掉三百斤。这么算下来,一共……六百五十斤,一个月。”
他说完,赶紧看了看张三贵的脸色。自己这一下子从一百斤涨到那么多,张三爷觉不觉得自己是得寸进尺的人啊?
他赶紧找补,“张三爷,这可不是我贪心啊,我们都是酒楼,必然用的要多些。我可真没多要。”
张三贵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我不能马上答复你,我明天去一趟作坊,问问大栓,看看他们现在一天约莫能出多少货,如果做不出来,加多少人能做得出来,你后天来找我一趟吧,到时候咱把再把契约定了。”
“哎,好,好!那我后天再来。”
乔掌柜喜滋滋转身走了,嘿!这回要是给京都再争取到蚝油和味精,他以后可就……
哈哈哈……之前因为辣白菜他已经入了东家的眼,这次的调料弄得好的话,说不准他能去京都呢!
哎,不过,去京都有啥好的,啥啥都贵,这河东县泊口镇以前虽然不咋地,可是现在路修好了,去哪儿也还方便。关键是离张家近啊!有啥好东西他能第一时间得到不是?
嗯,要是真有机会,让俩儿子过去吧!他就在这里挺好的。
最终,乔掌柜和张家的调料作坊签下了每个月供应七百斤的契约,每个月分两次取货,需要自己去小峦口村拉。
对的,七百斤。福宝觉得,以后这个量只会更多,所以不怕招人。作坊地方不够用大不了就扩建,她这属于独家经营,不怕产能过剩。
再说了,以后她的酒楼开了不也得用吗?
还好她明智,提前把作坊建在了小峦口村。那是一个靠近海边的小渔村,三面环海,海产品丰富。撑个小渔船就能到附近的小岛,海蛎子满岛都是,起码三年两年之内,他们这用量是没有问题。
而且他们现在收海蛎子也有规定,太小的不收,要有成人手掌这么大的才会要,这样也能保证海蛎子的正常生长繁殖。
地里的庄稼马上就要收获了,玉米,谷子,大豆,花生,地瓜,土豆,还有最重要的甜菜等等,所以张家秋天还是决定请人收庄稼,这不,早早就放了信儿出去。
张家今年开了很多荒地,就为了不耽误种粮食的同时,能多种些甜菜。
因为他们也是第一年种,不知道到底情况能怎么样,所以只有张满仓带着一家人种了。要是好,明天了就要全村种植了,要不然,他们的制糖作坊可开不下去。
整个小河村今年都种的地不少,春天的时候大家都开了不少荒地,为了多种些粮食,也为了多种些萝卜白菜。村里作坊要用嘛,能卖钱,省得还要跟别人村里的买不是。
今年福宝不想让哥哥们做糖葫芦了,哥哥们都开始上学了,功课也忙,家里这摊子事情也太多,没必要为了那两个小钱儿耽误了大事儿。
而且,现在不那么缺钱了,他们这个年纪,有条件的话,还是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更何况,他们现在等于半天学习,半天实习,很可以了。
嗯,那就把糖葫芦的生意让出去吧,让太爷爷找个本家靠谱的条件不太好的叔叔伯伯家去做吧。
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张三顺正准备关上大门睡觉,就见到张根生从院外进来。
“根生叔,快进屋坐。这么晚了,你咋过来了?你看你,有啥事儿让孩子来叫我一声,我过去就行了,这天都黑了多不好走。”
张三顺一边把人往客厅里让,一边说着。
张根生边走边说,“知道你忙得很,我就几句话,说完了就走。”
张三顺最近在忙着把家什啥的搬到盖好的制糖作坊里,确实挺忙的。
“来了就多待会呗?等会我送你回去。来,喝点儿水。”
张三顺给张根生搬了椅子,倒上水,这才坐下,“叔,有事儿你说就行。”
张根生轻咳了一声,老脸有点儿红,“那个,大柱他们,是不是有师傅教他们学武啊?我想着,村里的娃娃们也挺多的,能不能,让教武功的师傅们也给娃娃们上上课?
他老脸一红,“不用学成大柱几个那样子,只要能强身健体就行。我也是听周夫子说,要是参加科考,光学识好没用,还得身体好,说考试要考好几天哩!有那身体不行的,还没考完人就不行了,你说要是真那样,那不是白学了吗?”
张根生一拍大腿,“我今天就豁出自己这张老脸了,来求上一求,你看行不行?不白教啊,我会跟村里人说清楚,愿意学的人家,一样也得出束修。”
张三顺心里还是挺认同张根生的想法的,但是,张东几个算是福宝的人,他不会替女儿擅自决定。
“叔,我觉得你的顾虑是对的,不管是不是走科举的路子,娃娃们都得有个好身体才行。不过,这事儿,我得问问福宝的意思。毕竟那几个都是她的人,她对他们都有安排的。”
“行,行,那你一定要问啊,让娃娃们早上和大柱他们一样早早起也行啊,我和他们爹娘说,哪怕是用鞭子抽也把他们都抽起来!”
张根生信誓旦旦,他可真是太希望村子里能有娃娃们考上秀才或者举人了!再高一点他不知道是啥,更不敢想,他觉得小河村里要是能再出一两个举人或者秀才就更好了!所以,他不想让孩子们输在起跑线上。
“好,根生叔,你放心,我肯定问。”
等把张根生送回了家,张三顺这才回了卧房。
福宝现在还太小,张三顺两口子不放心福宝一个人睡,所以,小丫头目前晚上还是和爹娘一起睡。
“娃他爹,根生叔来干啥?”刘氏已经躺下了,福宝不让她晚上做针线,娘俩正躺着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