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晚上哪里最是热闹,当然是令男人流连忘返,女人眼花缭乱的京阁,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两个人一来到门口,就被众人围了起来。
“两位客官,瞧着眼生,第一次?”一名徐娘半老的女子摇曳的走了过来。
只是她看到两个人的面孔时有一瞬间的呆愣。
“这两位公子长的好生俊俏,不知哪位姑娘能入的了二位的眼。”
叶清韵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掌心:“来,把这儿最美的姑娘都叫过来,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老鸨一听笑开了脸,她连忙招呼各位姑娘出来见客。
墨玉有些不适应这种场景,反倒是叶清韵游刃有余,墨玉见此心中有些异样。
二人坐到了贵宾区,将底下的风景揽收在眼底。
两个人吃吃喝喝,听听曲儿看看景,仿佛只是来享受的。
“今儿就到这儿,下次继续。”
半夜,刚刚还风情万种的老鸨一改风格,恭恭敬敬的跪在男人面前。
“主人,您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
“无事。”说完后他又加了一句,“以后那位公子前来要好生伺候。”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只要他来,就立马通知我,还有,所有姑娘都不可接待他!”
老鸨不知这是何意,不过还是记在了心中。
“殿下可有什么收获?”本来小海子想要跟着一同前往,可殿下说他会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虽然他也不明白电灯泡是什么意思,不过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收获还真不少呢。”叶清韵眼中透着精光,她今晚上可看到不少熟人。
一个个在朝堂之上一脸正气,私底下的模样让人作呕。
叶珏白所谋不可谓不小,若是没有猜错,那把椅子就是他最终的目标,虽然他人已经离开京中,但他的背后可有一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这日,又是叶清韵浑水摸鱼的一天,她看着像是在认真听着他们在“辩论”,实际上眼皮子已经困的要睁不开了。
“陛下,我雍国若是想攻上西北,兵器,军粮都要加强,不然,以西北边境的恶劣天气,我们胜算极小。”
“臣等复议!”
“臣等复议!”
……
“太子说说。”叶词安直接点名正在摸鱼的人。
“无论打不打仗,守卫我雍国边疆的大好儿郎都应享有最高的待遇。”叶清韵最佩服的就是那些保家卫国的可爱可敬的人,“不过……”
叶清韵话锋一转:“我雍国才刚停战休养,为何如此着急开战?”
“兵部尚书。”叶清韵点了的名字,“你来跟孤说说你的看法。”
“陛下,殿下,虽然我雍国和邻国相安无事,可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最好的时机?”叶清韵走到了兵部尚书的身前,她附身问:“你说的是咔卡察尔死的正是时候呢还是岚国内争正是时候呢?”
她刚刚得到消息,岚国太子咔卡察尔死于马上风,她得到的消息中这里面可是有叶珏白的手笔。
兵部尚书杨重听着叶清韵的话,后背上不禁起了冷汗。
“哦,对了,孤这儿刚好不巧有些书信,想必父皇应该很感兴趣。”叶清韵将书信递呈给叶词安,“父皇您不知道,有一些信鸽迷路了,恰巧飞到儿臣这儿来,您说这可真是!”
杨重看到那熟悉的信纸,两腿突然发软,一时之间差点没站住。
若是这些信是真的,那他手上的信难不成是假的?
难道太子早就有所察觉了?
完了,全完了!杨重如临大敌,这下可坏了大事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好戏还没上场呢!”叶清韵踱步走到他面前。
叶词安看完整个书信后,纵然心里都已经知道了真相,等这些书信摆在他面前时,还是架不住失望和愤怒!
他的好儿子,好臣子!一个个都好样的!
叶词安突然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在朕的眼皮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朕是该反思自己呢?还是该思考一下你们的归处呢?”
“臣等恕罪!”
“臣等恕罪!”
“臣等恕罪!”
“恕罪?”叶词安将书信砸到了地上,“朕也想,不过众位倒是不太珍惜。”
“此事全权交给太子处理!”叶词安说完后拂袖离开了。
“退朝!”安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
呵,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某些人的胆子确实被养肥了!
众臣一听此事交给叶清韵,心中的恐慌并没有减少多少,毕竟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发起疯来是真的疯!
“众位大人起吧!”叶清韵好声好气的说着。
可她越是这样越令人害怕。
“怎么,耳朵都不好使了?”叶清韵顿了顿,“还是腿不想要了?”
众人麻溜的起来了,就连兵部尚书杨重都站了起来。
“杨大人,你倒是动作快,孤让你起了吗?”
杨重刚刚站起来就听到叶清韵的声音,他苦笑着,刚刚跪下,耳边又传来叶清韵的话。
“殿外跪着吧,看孤的心情!”叶清韵踱步离开了大殿。
众人皆知这是杀鸡儆猴,可无一人敢言,这位可是和上面那位不一样。
温丞相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御书房。
“这帮人,胆子越来越大,是看朕这些年改了脾气了吗?”叶词安坐在龙椅上发着火。
“父皇,何必这么生气,既然这群人不可用,那就换了。”叶清韵将一杯茶水递给了叶词安,这水中有她特制的安神药。
“朕不是生气这帮人,朕是……”叶词安欲言又止。
“父皇是说二哥吗?”
“父皇不必担心,只要二哥做的不是太过分,儿臣都可以原谅他。”
原谅归原谅,能不能活着就看他的运气了。
叶词安纵然再生气,那也是他的儿子,血脉相连,怎么不失望?
可皇权不可挑衅,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威胁到韵儿的地位,哪怕是他的儿子都不可以!
“父皇不必如此担忧,儿臣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