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音跟温安琪聊完视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逛了小半天也有点疲惫。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她想开门出去,发现门打不开了。
刚才视频聊天时温安琪太大声,她怕别人听到就把门反锁住,结果还打不开了。
她试了好几遍都没开。
“莺姨!你在吗?”
外面依旧很安静,陆西音拿起手机,发现陈方莺给她留言了,说是陪陈经纶出去采景。
她又用力拧了一下,房门还是没打开,
于是她转身去开窗,窗边有桌子她可以爬上去往下跳,可是房间的梨木雕花窗正对着后院,没有走廊的铺垫,离地面很高,她不是很有把握不会受伤。
她蹲在桌子上犹豫不决。
“你想干嘛?”
李淮左突然出现,疑惑地看着她。
陆西音不知道他还在,接着道:“我的房门坏了,你可以帮我叫物业上来开锁吗?”
李淮左:“我看看。”
他绕到正门从外面拧了几下,还真的是打不开。
重新回到后院窗边,朝她伸手。
“干嘛?”
李淮左:“带你去找物业啊。”
“你帮我叫不行吗?”
“我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怕?”
“······”
李淮左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犹豫。
“没事,我关好门窗......”
李淮左继续伸手,无奈道:“过来,你不怕我怕行了吧。”
陆西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拒绝好像又挺不知好歹的。
她犹豫了几秒,再次爬上窗边书桌。
李淮左伸手才能够到她,她想着怎么借他的力跳下去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他直接踮起脚,提着她的腰抱下来。
陆西音吓得赶紧搂紧他,怕两个人都摔了。
李淮左缓缓将她放下来,忍不住皱眉道:“你不是说离开我会过得很好吗?为什么轻了这么多?”
他一个常年健身的人,怀里的人几斤几两,他一抱就能感觉到,刚结婚那会陆西音至少有一百左右,现在估计九十斤都没有了。
陆西音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只是得流感那段时间没胃口,瘦了几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没好气道:“你自己也瘦了啊,说我干嘛。”
说完她就后悔了,感觉中计了。
果然李淮左嘴角浮起浅笑,“原来你眼里还看得见我。”
她甚至能分辨出他有没有变胖变瘦。
她推开他往外走,“我又不是瞎子,蚊子我还看得见呢。”
她正准备出门找物业上来开锁。
结果门铃就响了,她来到打开大门,原来是物业人员上来了。
“你好,小姐,您这边打电话过来说房间门坏了是吗?”
“是的。”
陆西音给他开门,然后回头瞪了眼李淮左,小声道:“你有物业电话为什么不早说?!”
李淮左无辜地竖起手指,“我真没有,是墙上就有。”
陆西音没再理他,盯着物业人员给她开房门。
他们迅速地换好锁,把人送走,陆西音直接回到房门准备关上。
李淮左跟在她身后,但没有允许也不敢进她房间。
陆西音想起他的故意为之,没好气道:“你还想干嘛?”
李淮左想了想,拿出手机,“春夏秋冬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
“……你发给我。”
“你把我拉黑了......”
陆西音看着他手机屏幕里胖乎乎的猫咪,迟疑了几秒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两个人坐在房间沙发上看春夏秋冬的视频和照片。
四只胖乎乎的橘猫还是那么喜欢跑动,在宁园里到处窜来窜去,春香特别喜欢缠在李淮左的脚边。
“它们怎么好像瘦了?”
“······”
李淮左忍俊不禁,“是你把它们喂胖了,宠物医生说橘猫不宜太胖,容易生病,而且它们都是老猫了。”
刚认回春夏秋冬那段时间,陆西音简直把猫当猪喂,各种零食不停地投喂,接回到宁园的时候已经胖了好几斤。
陆西音心里也清楚,她最了解春夏秋冬以前过得多辛苦,难免会溺爱。
“那它们现在身体还好吗?”
“嗯很好,宁园有专门的宠物医师按时给它们检查的。”
陆西音点点头,看着手机里的猫咪移不开眼睛。
“这是前几天春香偷了外婆的发簪藏起来,被外婆训了......”
李淮左不停地给她讲这些照片和视频背后的故事,陆西音听着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一部手机,两个人不自觉越靠越近。
李淮左提议道:“你要不要画它们?”
“嗯?”
“你今天不是没有采到景吗?你也还没有画过春夏秋冬不是吗?”
陆西音想了下,好像也是。
“那你可以发给我吗?”
李淮左收回手机,熄屏,薄唇轻启:“那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哦......”
陆西音就这样把他的联系方式拉出来,只是拉黑,前面的聊天记录还是会显示的。
她看到上面的信息还是李淮左调侃,画画是她的大老公,他是她的小老公......
李淮左这才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挑吧。”
春夏秋冬的照片和视频,他手机里很多。
陆西音接过来,发现李淮左被她拉黑后还发了很多信息,满屏的绿色和红色感叹号。
这人有什么毛病,明知道别人收不到还发来干什么......
她赶紧挑了几张发给自己,就把手机还给他。
陆西音在房间里画起了猫,李淮左在旁边观摩,她画画时心情也好,难得没有赶他,还让他帮忙举着平板,上面是秋香的照片。
李淮左终于当了一次猫咪的背景板。
“其实你知不知道秋香是公猫?”
“......”
春夏秋冬只有秋香是公猫,其实陆西音后来才知道的,可那会都给春夏秋冬起好名字了,她都叫习惯了。
她嘴里含着一颗早上买的青梅果脯,一边的嘴巴鼓鼓,手里的画笔也没停,辩解道:“又没有规定说只有女的才能叫秋香。”
李淮左薄唇勾起,“你倒是不介意,也不问人家猫愿不愿意。”
“那我叫它,它应我了不就是同意了吗?”
李淮左简直要被她可爱死了,她手里拿着猫粮,人家能不应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