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慕容希笑了,拿出把匕首快准狠,毫不犹豫对着慕容晚的脸划了下去。
最后,重重将匕首捅入她的肚子。
她低头轻声:“那片海域的环境真的很差,满是污浊臭虫,导致我的脸重度污染,神主都救不了我啊。”
病床上,慕容晚全脸都是血,交错纵横的刀痕深入皮骨。
慕容希站起身:“没亲手杀了你,很可惜。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把我推入海,我才瞻仰到了神主,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做个掌控一切的人。”
门外。
两个白袍人对着她弯腰:“小姐。”
慕容希理着黑纱,冷漠出声:“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扔去最差最烂的海域。”
“是。”
——
那是春天,暖阳之下。
慕容晚蹲在花园,就这么看着沈夜走了,抱着一个女孩离开。
那个小女孩金尊玉贵,梳着小花苞,还亲了他一口。
心里说不出什么情绪,落寞、不舍、对小女孩一丝丝的怨怪……
出去后,她向父亲认错,对慕容希道歉,才在母亲丧礼那天,得到探视权。
再次见到沈夜后,是在沈族举办的宴会上。
父亲嘱咐:“那是我们不能惹的存在,你们都安分点,别惹事。”
慕容晚乖顺点头,抬头时,在台上看到了沈夜。
他穿着精致西服,像个小大人,怀里还是抱着那个女孩。
这一刻,慕容晚的心理发生了扭曲。
为什么他总是抱着那个女孩!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女孩没有腿吗!
女孩看到她眼睛一亮,像是很熟悉,从沈夜怀里跳下来,哒哒哒地就来找她。
“姐姐~”
慕容晚无措,赶忙掩住情绪,接住了她。
慕容同喜悦,对着她小声:“快,这是沈家主的女儿,你务必把人哄开心了。”
慕容晚多嘴问了句,“那个男孩呢?”
她想,他要是佣人,她就拿出所有的零花钱,买走他。
慕容同虽不悦,但还是回答了:“那是沈家主的儿子,沈族大少爷。”
原来不是佣人……慕容晚垂眼,任由女孩拉着她出去玩。
她问:“姐姐,你见到你妈妈了吗?”
慕容晚诧异她怎么知道,但还是小心翼翼道:“见到了,谢谢你哥哥。”
“不谢嗷~大哥哥最好了。”
看着她满是傲娇,慕容晚咬唇,“你跟你大哥哥关系很好吗?”
她回答:“当然啦,大哥哥每天都要给我刷牙洗脸脸,还要哄我睡觉。”
慕容晚心里发酸,微微蹬着她道:“你怎么能这样使唤他,他是你哥哥,不是佣人。”
这下 ,女孩不乐意了。
叉腰回瞪回去:“那咋了,是大哥哥非要这样,他还说我笨,自己不会洗脸。”
那双桃花眼睁的贼大,像紫葡萄般乌亮乌亮。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笨!”慕容晚大声,指着她不满:“你真粘人,为什么不给他独立的时间,他也有自己的事。”
这一连串,女孩没听懂。
双手揪着脑袋上的小花苞,小脸拧巴:“可是,可是我们本来就住一起。”
这句话气炸慕容晚,盯着前面的池塘眼神微动,恶毒心思油然而生。
若是,把她推进去,是不是就不会有她了。
就在两人吵架时,沈夜从宴会出来。
“囡囡……”
“大哥哥啊啊啊,她欺负人!”
见到撑腰的,女孩叭叭过去告状。
沈夜熟练将她抱起,对着慕容晚冷脸。
慕容晚也委屈,抿唇道:“我没欺负她,她乱说。”
“请离开这里。”沈夜拿出糖堵住妹妹的嘴,招手叫来保安。
他满身冷漠,低头再没看她一眼,像是忘了丧礼那天的事。
慕容晚被送到了慕容同的身边,还挨了场大骂。
她回去后便坐在被子里哭,心里对女孩厌恶到极点。
过了一段时间,她突然得知,女孩死了!
开心。
很开心。
又再次见到沈夜时,她梳着公主头去找他,却得到了句厌恶的‘滚。’
慕容晚在门口无措,眨眼便落了泪。
路过的佣人窃窃私语:“哎,自从小小姐走了后,大少爷就变得阴晴不定。”
慕容晚瞬间懂了,死死攥着裙子。
为什么她都死了,还是要跟她抢人。
是不是她说了什么坏话,才让他对她这样?
一晃多年。
当年谦谦君子般的人,成了绝情冷漠。
她用脏手段和他订了婚,在即将结婚时,瞳榆回来了。
慕容晚的恨从幼年持续到临死。
为什么瞳榆死了就死了,还要带走这么好的阿夜!阿夜再也不温柔了,再也没有耐心了,再也不认她了……
沈夜早年的确厌恶过慕容晚。
因为一看到她,会想到她是妹妹让帮助的人。
想起和她的点点滴滴。
对于当年讨厌瞳榆的沈夜来说,每见一次慕容晚都是折磨。
“啊……原来是这样。”瞳榆坐在桌面,涮着火锅呲溜呲溜。
“嗯哼。”沈澜将剥好的虾给她,“你说她这人也真是痴情,我哥那千年寒冰有什么好喜欢的。”
瞳榆捶了捶脑袋,对慕容晚的幼年记忆浮现脑海。
她笑了笑,“可能意义不同吧。”
“啧。”沈弋躺在椅子上打哈欠,懒得没骨头。
瞳榆眼珠子滴溜溜转,一拍桌子:“人家好歹有人喜欢,你看看你们, 有谁你喜欢你俩啊。”
“嗯?”沈弋掀眼。
“嘿!”沈澜站起身就要提溜人。
瞳榆呲出小白牙,抱起面前的大海碗就跑。
跑到了祁钺的书房。
“吃饭啦。”
瞳榆将涮好好的满满一大碗放在了祁钺面前。
祁钺将人摁在腿上,摘下眼镜道:“瞳宝吃好了?”
瞳榆嗯哼了声:“减肥。”
“不减,这样刚刚好。”祁钺长指捏了捏她腰,眉目舒展。
瞳榆带着他去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绝望:“啊!啊!这才几天,我肚子上就全是肉!!”
祁钺低低一笑,摸着感觉手感非常好。
想到什么,叼住她耳垂厮磨:“宝宝,你大姨是不是走了?”
瞳榆微微睁眼,下意识就要跑。
“跑什么?你老公还没吃饱呢。”男人拽着她,戏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