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老魔,身上仅剩下三万块元石,然而他对此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要知道,方老魔的资质乃是甲等九成多,这在众人之中堪称天才中的翘楚,其修炼速度之快简直如一日千里。
并且,他还掌握着一种鲜为人知的神秘秘法,能够巧妙地借助白凝冰的三转巅峰雪银真元来加速自己的修行进程。
正因如此,方老魔无需像景文那般,不得不花费重金去购置昂贵的白银舍利蛊用以辅助修行。
景文的资质不过丙等五成八,与方老魔相比,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若不借助舍利蛊,景文几乎毫无突破的可能。
故而,方老魔对于自己仅有三万元石之事,并未投入过多的关注和担忧。
他的脑海中其实有着众多切实可行的赚取元石的办法,只是当下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高度聚焦在寻找全力以赴蛊之上。
要知道,全力以赴蛊不仅能够让他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大幅暴涨,更是获取三王传承的关键所在。
在当下的南疆,
若没有全力以赴蛊所加持的力道,那就如同鸡肋一般,根本难以在众多流派中崭露头角。
但一旦拥有了全力以赴蛊加持的力道,那就会迅速成为令人瞩目的顶尖流派,足以在南疆的修行界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
方老魔为寻全力以赴蛊,将目标锁定在曾获此蛊,且在演武场大杀四方的李然身上。
方老魔费尽心思,终于在众多参加演武的人中找到了几个名为李然的。
经过筛选,他将目光锁定在一位中年男子身上。此人身处困境,却在演武场有着不俗的表现。
这李然的生活可谓混乱不堪,沉迷于赌博、嫖娼,花钱毫无节制。
常常为了一时的欢愉,将身上的元石挥霍一空,导致自己时常陷入贫困,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证。
方老魔为了探寻李然与传奇蛊的秘密,连续多日对其跟踪监视。
然而,这过程并不顺利,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被消耗,却始终没有明确的收获。
方老魔心中也开始怀疑,这样的跟踪是否真能找到关键线索。
更让他担忧的是,若被他人,尤其是魏央发现他的跟踪行为,必然会引起诸多麻烦。毕竟,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诡异和难以解释。
尽管困难重重,方老魔却始终没有放弃。他总觉得李然的种种行为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只是,具体古怪在何处,他一时间也难以捉摸清楚。
为了突破这一困境,方老魔决定借助外力。他耗费重金购买了珍贵的灵光一闪蛊。此蛊果然神奇,在其作用下,方老魔终于发现了李然看似无序生活中的规律。
数日后,在一家名为富态祥和的酒楼中,方老魔又一次观察到李然的行踪。李然酒足饭饱离开后,方源从酒楼伙计的口中得知,李然每次都选择靠窗的位置,据说是为了能看到秦艳楼中的安渔姑娘。
可方老魔却发现,从这个位置能看到街对面李然妻儿所经营的豆腐小店。这一发现让方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李然究竟是何想法?若心中对妻儿有愧疚,为何不直接相见?若真感到羞愧,又为何不知悔改?” 无数的疑问在方老魔的脑海中如乱麻般交织缠绕,他紧皱眉头,全神贯注地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线索中理出真相的线头。
就在方老魔陷入沉思之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景文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景文满脸热情地开口道:“学弟,好巧啊,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方老魔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粗暴地打断,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悦。然而,他很清楚不能随意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只得用力强压下心头那股腾腾而起的烦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回应道:“学长,我只是来这儿解决一下温饱而已。”
景文一听,目光扫向方老魔所坐的位置,随后嘴角上扬,神秘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说道:“我也对这个靠窗户的位置钟爱有加,从这里能够远远地瞧见安渔姑娘的曼妙身姿。真没想到,学弟你竟也与我一样是此道中人啊。”
方老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双唇紧闭,并未接话。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局面。
景文却似乎并未在意方老魔的冷淡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学弟啊,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难为情的。要知道,喜欢安渔姑娘的人那是多如繁星,数不胜数。我前几次来的时候,常常碰到一个叫李然的家伙,他也总是喜欢坐在这里,痴痴地望着安渔姑娘,那眼神,简直是魂都被勾走了。”
方老魔听到李然的名字,瞳孔瞬间放大,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他不禁在心中揣测,景文究竟是有意提及,还是纯属巧合?不过眼下,他决定先试探一番,好摸清楚景文的意图。
方老魔故作随意地说道:“学长您财大气粗,不缺元石,直接去找秦艳楼中的安渔姑娘作陪岂不是更好?没必要和我们这种囊中羞涩的人一样,只能在这儿偷偷摸摸地瞧。”
景文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说道:“没听过‘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话吗?”
方老魔敷衍地应道:“学长真是好兴致。”
可话刚出口,他又觉得景文刚刚那句话有些不对劲。“可远观不可亵玩?难道这个景文也是穿越而来?” 方老魔心中暗自嘀咕,决定接着试探道:
“可远观不可亵玩,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异,不像是此地的话语吧。”
景文听罢,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戏谑,说道:“学弟啊,这不是你年幼时候作出来的诗词吗?这都给忘记了啊。”
方老魔顿时一阵尴尬,五百多年的漫长岁月,他经历的事情纷繁复杂,剽窃的诗歌更是数不胜数,确实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景文接着说道:“学弟啊,我刚刚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那个李然。咱们既然都是同好众人,要不然,我现在再把他叫回来,咱们三人凑一块好好聊聊安渔姑娘?”
虽然景文嘴上说的是安渔姑娘,但方老魔心里已经明了,这是景文在不动声色地暗示自己,他已经洞悉了方老魔在暗中跟踪李然的事情。
方老魔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此刻他深知,自己绝不能先乱了阵脚。
既然景文不明着点破,他也不能主动点破。
他装作有些羞涩,眼神躲闪着说道:“不用了吧。”
景文却仿佛没有察觉到方老魔的心思,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对安渔姑娘的倾慕之情,以及为了能远远看她一眼所付出的种种努力。
“我为了能在这个位置看到安渔姑娘,那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提前算好她可能出现的时间,早早地就来占座。
有好几次,我甚至停下了修炼,只为了这惊鸿一瞥。” 景文说得眉飞色舞,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方老魔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明明知道景文是在胡说八道,但是也不能明着说破。
方老魔偶尔附和几句,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深知景文此人不简单,所以,他这些时日才会故意躲着景文。
他觉得此番相遇恐怕并非偶然。
他怀疑景文是不是也在暗中调查李然,又或者是在跟踪自己。
景文仿佛对方老魔的心思一无所知,他越说越起劲,从安渔姑娘的容貌气质,谈到她的才艺修为,仿佛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安渔姑娘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自不必说,她那优雅的气质更是让人难以抗拒。还有她的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修为在二转蛊师中也是出类拔萃。我啊,只要能远远看她一眼,心里就满足了。”
方老魔表面上应和着:“是啊,安渔姑娘确实出众。”
心中却越来越烦躁。他想着景文究竟知道多少关于自己跟踪李然的事情,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举动。
方老魔只觉得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应付着景文的喋喋不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如火焰般绚烂,可方老魔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终于,方老魔再也无法忍受,他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借口说道:“学长,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今日就先聊到这儿,改日再叙。”
景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今天收获也已经不少了,就没有再强留,说道:“既然如此,学弟你且去忙,咱们改日再聚。”
方老魔如获大赦,匆匆起身,逃离了这个让他倍感压抑的地方。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方老魔的心情依旧沉重。
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一出,自己的跟踪行动恐怕会更加艰难,而景文的出现究竟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他一时也难以预料。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弃对全力以赴蛊的追寻。
景文望着方老魔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往事如烟蛊,进展不错,这个方老魔还真是个宝藏男孩。” 景文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试探,景文发现,与方老魔聊天能够大大加快往事如烟蛊的凝聚速度。尤其是当对方的情绪高涨,或是被成功地引起强烈的情感波动时,凝聚的效果就更为显着。相反,如果只是默默无言地待在一起,那么凝聚的效果就会变得非常差。
“有卧底的感觉真好。” 景文忍不住感叹道。
原来,白凝冰之后又去了素手医师那里询问毒誓蛊的事情,满心期待能寻得解决之法。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被告知此蛊无解,除非采用假死之法。但此法凶险万分,倘若不是走投无路,万不可轻易尝试。
而白凝冰尚有景文这条路可走,自然不会贸然选择假死之法。所以,他再次去找了景文,与景文又达成了进一步的合作。
为了摆脱毒誓蛊的束缚,白凝冰甘愿成为景文在方老魔身边的卧底。
当方老魔去购置灵光一闪蛊的时候,景文就敏锐地意识到,剧情已发展到了关键之处。
他觉得,这正是与方老魔开始接触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