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白鹭书院的古朴大门上。
谢怀胤与谢云策信心满满地踏入大门,急匆匆地穿过庭院,来到了榜单前,期待地抬头看去。
“怎么会这样……”谢怀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榜单上的排名,原本期待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谢云策也吃了一惊,他目光敏锐地扫视着榜单,只见自己的名字排在第十位,而谢怀胤的名字则赫然在榜末。这与他俩平日的表现大相径庭,令人费解。
此时,白鹭书院的山长,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他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两位谢家公子,看来你们对这次月考的成绩很不满意啊。”山长声音温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爱。
谢怀胤皱着眉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山长,我们确实有些意外。不知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还请您指教。”
山长微微点头,道:“两位公子平日里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们的确很努力。但这次月考,你们的成绩却并不理想。我想,这其中的原因,或许你们可以自己思考一下。”
谢云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谢怀胤则一脸疑惑。
山长见状,笑了笑,道:“谢怀胤,你看看榜单上的前十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谢怀胤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名字后面都有一个共同的标记——“甲”。
“山长,这是何意?”谢怀胤问道。
山长微微一笑:“这个标记代表着他们在月考中表现出了卓越的才华。而你们,虽然没有这个标记,但并不意味着你们没有才华。只是,你们需要更加努力地去挖掘自己的潜力。”
谢怀胤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而谢云策则陷入了沉思。
“谢怀胤,你平日里勤奋好学,成绩优异,但这次月考却未能进入前十。你是否想过,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山长问道。
谢怀胤沉思片刻,回答道:“或许是我太过自信,没有把月考当做一次重要的考试,所以在复习时没有全力以赴。”
山长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自信是好事,但过度的自信往往会让人放松警惕。你应该把每一次考试都当做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全力以赴。”
谢云策此时也抬起头,道:“山长,我觉得我这次月考的成绩也不理想,是因为我太过注重分数,而忽略了学习的本质。”
山长赞许地看着他:“你说得很对,学习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分数,而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才华。只有真正掌握了知识,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日头西斜,谢怀胤与谢云策告辞离开白鹭书院。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坚定的笑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不辜负山长的教诲。
……
谢怀胤的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深知,这世间本就充满了不公平,但看到弟弟谢云策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不屈,他的心便如同被重锤击中。
白鹭书院的大堂内,气氛凝重。山长叶文远坐在正中央,目光如炬,审视着这对风华正茂的兄弟。谢怀胤沉声道:“山长,此番试题分明有失公允,云策何错之有?”
叶文远微微一笑,眼中却无半分暖意:“怀胤,你还不明白吗?书院的规矩便是如此,试题之上,无人可以例外。云策虽然才华横溢,但在这件事上,他也只能自食其果。”
谢云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表情复杂。
他抬头望着叶文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山长,学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请让学生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叶文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语气依旧严厉:“云策,你可知错在哪里?”
谢云策微微一滞,摇了摇头:“学生不知。”
“那便罢了。”叶文远淡淡地说,“你可知,书院之中,最忌讳的是什么?”
谢云策沉思片刻,回答道:“学生以为,最忌讳的应是作弊、抄袭之举。”
叶文远微微点头:“不错,作弊抄袭,败坏学风,自当严惩。但在这件事上,你并非犯了此等过错。然而,你却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
谢怀胤皱眉,不解地问:“山长,云策究竟犯了何错?”
叶文远目光锐利地扫过谢怀胤,缓缓道:“你二人皆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对书院规矩的轻视。书院规矩,便是天条,任何人不得逾越。你们以为自己的才华可以横扫一切,却不知,在这书院之中,规矩才是最重要的。”
谢云策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他明白了山长之意。他低下头,诚恳地说:“学生明白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谢怀胤却并未轻易放弃,他沉声道:“山长,学生有一事不明。若规矩是如此神圣不可侵犯,那么为何有人在书院中作弊抄袭,却能安然无恙?”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叶文远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他盯着谢怀胤,语气冷冽:“怀胤,你这是在质疑书院的公正吗?”
谢怀胤一滞,但他并未退缩,坚定地说:“学生并非质疑书院的公正,而是觉得书院的规矩应当一视同仁。若有人作弊抄袭,理应受到严惩,否则便是纵容不公。”
叶文远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怀胤,你的勇气可嘉。但你可知,这世间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所愿。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默默承受,而不能改变。”
“好,既然如此,那便让你二人各自反省去吧。至于惩罚,云策今日之事,便罚你抄写《论语》一百遍。怀胤,你既然敢于质疑书院的规矩,那便罚你清扫书院大堂一个月。”
谢云策与谢怀胤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
谢怀胤缓缓站起身,望着叶文远,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山长,学生愿意接受惩罚,但学生有一事不明,还望山长解答。”
叶文远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学生不解,为何书院的规矩不能改动?如果规矩真的合理,又何惧我们质疑?学生认为,规矩若是束缚,那便应当打破。”
叶文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看着谢怀胤,语重心长地说:“怀胤,你的勇气可嘉,但你要明白,规矩是书院的根本,轻易改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