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还在白色的小路上,身体保持着看到赫敏时倾斜的姿势。
只是现在,他的心中有了更多的信念,感觉自己的力量恢复了,有了到达这一切尽头、回到赫敏身边的强烈渴望。
他听到小路再次破裂的声音,转过身去,
尽管他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最后似乎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从裤子里抽出魔杖,紧紧握住,
将魔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瞬间他感觉自己强大了十倍。
只是这一次,他把乌特加的魔力都输送到了自己的腿上,如果他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就得利用他所知道的一切。
小路几乎已经在他脚下塌陷了,他弯下膝盖,
在下一个瞬间,他感觉到风以疯狂的速度从他脸上吹过。
他全速奔跑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六十分钟、两个小时、四个小时、八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一天、三天、七天……事实上,他跑了多久并不重要。
只是他的魔力完全耗尽了,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像在最热的炭火中燃烧一样,他的头脑快要发疯了。
几个小时前汗水就已经蒸发了,现在也不再出汗了。他继续前进,
只是因为赫敏的那句“要坚强”。
“你准备好放弃了吗?”他脑海中的声音问道,
“放弃吧。”
“不。”哈利喘着粗气说,
试图继续前进,但与他的想法相反,他的身体不再有反应,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拳头紧握,手臂在小路上形成九十度角,眼睛向下看,喘着气,试图不失去意识。
“为什么不放弃呢?”这次声音更粗、更愤怒,
“那会容易得多。”
“是……更容易。”哈利喘着气说,
咳嗽了一下,因为他身体里几乎没有水了,喉咙火辣辣的,
“但不是最好的……做容易的事情很简单,所以每个人都选择那条路。”哈利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抬起脸,睁开眼睛,尽他的肌肉所能地睁开眼睛,抬起脚放在小路上,
“在另一边……做正确的事情会带来伤害、折磨、痛苦、煎熬,有时似乎是不可能的,很困难。
而且大多数时候会让你躺在地上,流汗、流血、头脑快要崩溃、灵魂支离破碎。
你说得对,放弃很容易,但我宁愿战斗,选择漫长的道路。
我选择……”他聚集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微弱力量,试图完全站起来。但他的背不再有反应,他的腿麻木地弯曲成大于九十度的角度,
“继续前进。”
他又听到了身后小路破裂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他甚至无法转身,他的肌肉拒绝行动,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凭经验知道,他快要昏过去了。
他不能再迈出一步,也不能做任何事情来继续前进,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不再动弹。有人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正确答案,我的国王。”脑海中的声音说道。
小路在他脚下塌陷了,
在他感觉到自己被下面的什么东西拉下去之前,他挥动着手试图抓住他唯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小路本身。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白色的部分,只是它很快就会破裂,他又会再次掉下去。正如他所想的,他掉下去了。
在似乎有一分钟的时间里,
他感觉自己在漂浮,手仍然紧紧抓住小路的一部分,紧紧地抓着。
他闭上眼睛,这时他感觉到了和进入这个地方时一样的感觉。
什么都没有。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他也不能动弹,虽然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这并不奇怪。
期待着见到他的父母,也许还有克利切,但他只是在往下掉。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冰冷的脸被风吹拂着,现在不再是只有黑白两色了,就好像他从很高的地方往下看。
下面有一些灰色的云,在深蓝色的大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出。
有一件引起他注意的事情是他右边看到的一条细细的陆地线,然后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弯。是晚上,而且更糟的是,似乎有一场暴风雨。
弯?
突然,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他感到胃里一阵疯狂的拉扯。他毫无限制地往下掉。
他以令人眩晕的速度下降,风从他脸上吹过,就像小匕首在刮擦和划伤他的脸。
他试图找到这一切的某种意义,只是没有一个意义看起来是正确的。
在几秒钟内,他发现自己撞到了他看到的那朵云,他进入了云里,就像进入了一个游泳池。
不是因为水覆盖了他,而是因为他立刻全身湿透了。
这阻止了他继续观察自己向确定的死亡坠落。
他尽可能地把手臂放在脸上,阻止云里的小水滴进入他的眼睛,以免被不断增加的速度和每秒钟积累的速度扯出来。
大约三十秒后,
他从云里出来了。
他试图看看离地面还有多远,他勉强看到下面有一个有绿色、棕色、黑色甚至还有闪光点的斑点。
还有多远?
在那一刻这并不重要,他只是在往下掉,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他必须做点什么,而且要快。
就好像他进入了更重的空气或者一堆超级轻的泡沫里,
他的身体感觉到了撞击,速度减慢了。
但还不足以避免在那个斑点中间变成一团烂泥。
更像是他开始掉得稍微慢了一点。他试图集中注意力,与从无法计算的高度坠落相比,这非常困难。
当他看到下面有东西在闪闪发光时,他感觉就是那个东西减慢了他的速度。
不是泡沫或者空气更轻了,是纯粹的魔法,一种如此集中的魔法,可以阻止他的坠落。
就像在他身体里引爆了一颗炸弹一样,他已经消失的魔法又恢复了很多。
绑在他手腕上的魔杖还安全,只是他不能正确地抓住它,他又一次不得不求助于触摸魔杖、输送魔法并召唤乌特加的力量。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肌肉已经过度疲劳了!
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已经到了极限,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愚蠢的行为。
魔法最终粉碎了他的肋骨,他的背嘎吱作响,他手臂上的肌肉和皮肤被撕裂,鲜血涌了出来。
当他感觉到疼痛时,已经太晚了。
下面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在几米远的地方,
有一瞬间他以为那是一颗卫星、一架飞机或者其他闪闪发光的东西。
它要小得多,也更让人困惑。
那是他看到赫敏坐着的那棵树,只是这棵树是真实的,它停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细长的、闪闪发光的、锋利的玻璃塔上。
在那棵树中间有一个细长的、金属的东西……或者看起来是这样。他没有时间再观察了,他正朝着那棵树直直地飞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很快,用你所有的力量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