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旭旭,夜雨变露珠,在光的照耀之下逐渐回到云的怀抱。
没有打扰白金之子们的美梦,秦山和一夜未眠的白金少女一起,静静清理着房间里的杂乱与污秽。
清理中,秦山发现白金少女的行走方式有些怪异,她似乎难以正常行走,却努力的想在秦山面前装正常,让她看着十分奇怪。
最终,她还是不支的倒下,被秦山险而又险的拉住,才让她没有和怀中的餐具一起一起跌入火堆中。
白金少女跌坐在地板上,低着头,不敢去看秦山,拂面低声抽泣。
她知道,她也要变得和姐姐们一样,失去使用双腿走路的能力了。
“唉...”
秦山叹息一声,对此也无可奈何,连混种都不愿意和白金之子有太多接触,她们只能靠自己慢慢走出来。
即使是游戏里,她们最好的结局也是期望褪色者可以让她们的后代正常,完善她们的身躯,基本是不可能的。
也可能是秦山找不到方法...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山从白金少女怀中拿走那些被她紧紧抱住的餐具,一一放好。
“今天就去选你的狼吧,然后去海德堡骑兵部队报到,艾德格会帮你安排好的,不要怕。”
不要怕。
独自一人收拾好房间,秦山便带着罗德莉卡离开了。
视察和交代工作变成了吃喝玩乐,太不应该了,下次得注意。
白金少女如同老白金人一般匍匐着,在小木屋前看着秦山抱着罗德莉卡逐渐远去,脑海中回荡着那句不要怕,那微笑与多情的眼眸,逐渐刻入脑海。
飞蛾扑火,不过趋光性在作祟,那人,为什么总是多情惹烦恼呢?
也是因为趋光性吗?
所以,扑火不好。
背光也不行,看不到光怎么前进呢。
幻想终要在现实有倒影,不然没有幻想,大多数人也就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秦山感觉自己越来越像邪教教主了,唉。
没有经历苦难的洗礼,突然迎接黑暗自然是难以接受的,不给她一点希望,怕是会想不开,然后就此一蹶不振。
这太常见了。
她年纪还小,回去之后让艾德格关照一下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海德堡的骑兵部队大多都是和她一样的白金之子。
艾德格的女儿,伊蕾娜也是个眼盲的残疾的妹子,她们应该会处的不错。
艾德格那老登也是幸运,天天泡在美人堆里,不过大概是不会焕发第二春什么的。
他还是和游戏里一样,对混种等非黄金认同的生物有点偏见,何谈喜欢上白金之子,啧啧啧,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老小子。
一只手托着罗德莉卡,让她靠着自己的肩上舒适的呼呼大睡,一只手提着巨斧,漫步在风暴阴云之下,向史东薇尔的方向前进。
不再去想那远去的友人,也不再去想那我见犹怜的白金少女。
风暴,永不停歇。
“喂----喂!有没有人啊,喂——,有人可以帮一下我吗?喂....”
忽然间,在走过大桥时,秦山远远听到了有人在呼喊。
寻声找去,只见一个巨大壶被卡在了一处由大雨冲刷出的坑中。
石头与软泥界限分明,但这个活壶似乎没看清,陷进去了。
一只手还举着正酣睡的罗德莉卡,一手提着战斧,秦山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活壶。
这不会是亚历山大吧?
也是,自己改变了那么多剧情,在这里遇到他也不奇怪。
“你这是?”
亚历山大闻言,抬头才看到了秦山站在不远处。
“哦,你来的正好。如你所见,我被困在这坑里了,你可以帮我脱离窘境吗?”
“当然,不过...我好像腾不开手。”
亚历山大闻言连忙表示道:
“你随便找个够大的东西打我的底部就行,这样我应该就能顺利脱困了,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是一个战士壶,我的身体很硬,用力打下去就对了,额。”
看着秦山毫不费力的用战斧耍了个杂技,战士壶有些忐忑,却也没有改口。
秦山自然只是日常恶趣味发作,没有真的把亚历山大劈爆,而是走到他身后,放下战斧,伸手一抬,便把他抬了出来。
“啊,你的力气真大,你一定是一位强大的战士吧?我这么重你这么轻松举就可以起来,哇哈哈哈,总归一句话,多亏有你帮忙,让我得以顺利脱困,这是我的谢意,还请笑纳。”
看着亚历山大递过来的肉块,秦山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勇者肉块,顾名思义,勇士的肉块..。
活壶是容纳战士尸体的壶诞生了灵智,他给自己的东西...额...。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谢礼就算了。”
“好吧。”
亚历山大也没有多说什么,收起肉块开始了正式的自我介绍。
“还请容我重新自报名号,我是战士壶‘铁拳’亚历山大。为了锻炼自己,正向史东薇尔的竞技场前进,听说那些竞技场里有许多强大的战士,他们一定可以让我变得更强。与来自各地的强大战士们战斗,然后一起迎接观众的欢呼,不觉得听起来就让人兴致勃勃吗?哇哈哈哈”
秦山拾起战斧,微微一笑道:
“那确实,可惜我很忙,没时间去。”
竞技场确实挺有意思,对磨炼武艺很有帮助。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一定是一个强大的战士吧,不能与你战斗,真是遗憾。”
亚历山大听到秦山似乎很少去竞技场打擂台,有些遗憾。
看着秦山怀中的少女,战士壶疑惑道:
“阁下不会已经有了家室了吧?唉,难怪,战士一旦有了牵挂,便再也无法变强了。”
秦山摇摇头道:
“怎么会呢?”
罗德莉卡是他每日结束辛劳后,最大的慰藉,他不是很认同亚历山大的理论。
“有了牵挂,便会在战斗中迟疑和犹豫,以至于武艺停滞不前,勇气不再,作为合格的战士,怎么能有牵挂呢。”
秦山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后道:
“所以你为了成为一位战士,放弃了很多吗?”
亚历山大粗壮的手臂交叉在壶身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看着没有远方的远方道:
“我为了成为伟大的战士,聆听体内战士们的意志,他们告诉我,如果想成为战士,成为英雄,就不能有牵挂,要在一个又一个逆境中锻炼自己,于是我离开了家乡,把家乡放在心中,再也不回去了。”
又沉默片刻,亚历山大原本爽朗的语气变得有些落寞。
“我体内的战士们说,故乡是用来思念的,很遥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