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正好，我还想联系你，毕竟你给的信息，我们查出什么，也得和你通个气。”莫丞举着电话，嘴角含笑，只是眼底疲惫很重。
“哦？又有新消息，您还真是看得起我。”莫丞闭了闭眼，他可是真感谢明鹜，给他送功劳来了，可是也是真的累，就明鹜给的那些信息，他去一调查，越挖越多，纠缠的程度让他每天一睁眼都想吐。
“人口买卖？”莫丞的声音猛然拔高了“有些村落偏远地区确实不可避免，确实如此……行，我会安排人手调查，好。”
莫丞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挺不错的，又有新的功劳奖金落他头上了，他应得的。莫丞只能如此苦中作乐，这些沉寂已久的案子压在他身上，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喘口气。
莫丞这么想着，办公室门被敲响，想到明鹜给的药物产品信息，往下查竟然涉及成瘾药物的交易，莫丞只觉得心中升起火苗，他打开了办公室门，迎进来了调查组的负责人。
最近随着他们这条线，似乎还和之前发生的案子也相连。
负责人脸上也带着倦意“是这样，最近还有好几起流浪者和独居老人失联的案子，我们查到，似乎也和那边有关系。”
莫丞揉了揉眉心，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抓紧了，继续跟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就又响起，莫丞伸手摁了接听。
“你好莫厅，我是明承山。”
明鹜这边，和莫丞沟通完毕之后，又坐回了位置，新上来的小助理实在是有些生涩，明鹜已经不知道吵了他几次，马虎得很，明鹜忽然很想念吴助理，起码他办事自己没这么费脑子。
内线响起，明鹜打了个哈欠接了起来“明总，廖总来找您了。”小助理的声音响起。
“行，我马上下去……”明鹜还没说完，就听小助理继续道：“廖总已经上楼了。”
明鹜眨了眨眼，摁下电话，往常来讲，廖晨源一般不会自己上来，他对于工作的分寸把握得很好，虽然明鹜说了很多次，但是廖晨源表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就因为此，明鹜还闹了一小阵。
廖晨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他表情带着严肃，看到明鹜的时候，似乎是松了口气，似乎眼底还有着心疼和无奈，明鹜不明所以，站了起来。
廖晨源深吸了口气，关上了门，把自己的笔记本从包里拿了出来。
“是关于你的，我最近……查到一些事情。”
明鹜眨了下眼，坐到了他身边。他能感受到，接下来的话，应该不那么轻松。
“我最近查到，盛成歌有一个暗地的赌场，用高价的酒做筹码……”廖晨源抬起头，眼中带上担忧和同情“我发现，吴翔非有一定的赌债欠账。”
明鹜的嘴巴张开的有些艰难“吴翔非……吴高吴助理的那个在家休学的儿子？”
廖晨源点了点头“你别怪我联想能力强……如果当时你是自己去的研究所，那除了吴助理可能没人知道你的行程，而吴翔非，应该是会知道的，可能吴助理无意中多说了，我现在查他已经在那个暗坊欠了几十万，如果再往后，只可能多不可能少……而我查了当时肇事司机的资料，他和吴翔非是老家一样。”
廖晨源吸了口气开口“很有可能是你的调查让他们注意到，所以那场车祸，很可能……不是意外。”
明鹜闭了闭眼，吴高是从他刚毕业就跟着的，如今也是到了将退休回家休息的年龄，就是可惜有个很不争气的儿子。
廖晨源缓了口气拍了拍明鹜的手“我知道，你和吴助理有着这么久的感情，但是……”
明鹜回握住他“我会去问的。”
下一刻明鹜抱住了身边人，似乎这样才能汲取热量，他身上很凉，明鹜好像在自己和自己说话“没事的，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没事的。”
送廖晨源回了公司，明鹜自己走下楼买了杯咖啡，路上半近不远，可就算如此，在半路上，雨就坠了下来。
秋天的雨带着冷意，明鹜刚从自家公司楼下咖啡馆出来，就被淋得湿了个透。
“明总！”小助理举着伞往外跑，明鹜深深叹口气钻进了伞里。
“下午的会，往后推半个小时。”明鹜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公司大门，他现在湿透了，小助理紧跟着“好的明总。”
明鹜脱了外套走进办公室内的休息室，简单换了衣服，这场大雨也是让温度更下降了。
明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