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卫都是死士,只会听从自家主子的命令。也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皇子,直接上手招呼。
纳兰艺德凝神注视着面前那名黑衣暗卫,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巧妙地解决眼前的局面。
对付这样一个暗卫,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的武功在这个大陆上也算是顶尖的。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不能暴露出自己武功高强的实力。
皇室当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如果他现在表现出强大的武力,那么他那几个兄弟肯定会趁机找他的麻烦。
纳兰艺德咬着牙关,决定暂且按捺住自己的实力,以不露痕迹的方式解决眼前的困境。
他正要轻巧的躲避过十七的攻击,安倾自然不会让他如意。
手指微曲,一颗石子猛地射向纳兰艺德的膝盖。
“噗通。”
十七都被吓了一跳。
纳兰艺德双膝跪地,他抬起头来,整个人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还没有人能让他如此颜面扫地!
柳芝华她好得很。
“哟哟哟,这不是那什么丰神俊朗的三皇子嘛,怎么朝着我的侍卫行这么大的礼啊。”
安倾咯咯笑出声。
娇兰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见自家小姐敢当街戏弄皇子,吓得浑身一颤。
完了完了,回去要被老爷骂了。
街道上开始有人围观,议论纷纷。纳兰艺德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不听他使唤。
每次面对柳芝华这个女人都没好事!
没办法纳兰艺德只能唤来他的暗卫,把他扶起来。
纳兰艺德脸上划过一丝阴狠,拿不下丞相府他的好父皇就根本不会看重他,也不会把他立为太子,这让他怎么甘心?
可这柳家女完全油盐不进,还害他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面。
纳兰艺德在心里狠狠的握拳,等他把人娶回府后一定要好好的磋磨,以报他今日之恨。
“啧啧啧。”
纳兰艺德这功夫修炼不到家啊,脸上的神情明晃晃的不怀好意。若不是有天道之力从中做鬼,说不定原主在最开始的第一世就会发现端倪了。
这些小世界的天道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她离开的时候顺手拔了吧。
纳兰艺德强忍自己的情绪,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轻声问道:“华儿,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安倾偏偏在其中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
装,你就装吧。
“十七,把眼前的狗给我躲开。”
这狗,自然就是指的纳兰艺德了。
柳芝华,你欺人太甚!纳兰艺德被她气的呼吸不畅,偏偏他现在还不能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倾离去。
“那是丞相府家的小姐吧,连三皇子都敢骂。”
“这京城可算是有好戏看了。”
“你小点声,三皇子还在呢,别被他听见了……”
安倾去京城最好吃的点心铺买了一份绿豆糕,这才慢悠悠的回到丞相府。
她前脚刚踏进丞相府的大门,就有小厮来报,丞相让她去一趟书房。
他是刚刚接到消息的,自己女儿当街给了三皇子难堪。现在住在她女儿身体的这个人,真的是胆大妄为。
殴打三皇子一事,要是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难免会惹上麻烦,连累丞相府。
想要收拾三皇子,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行吗。
安倾踏进书房,丞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仿佛在思考什么深刻的问题,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一个字没冒出来。
只是眼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
安倾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直截了当的开口:“丞相大人可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当今天子虽然不至于昏庸,却也是属于无能之辈。前年战事,更是丢失了一座城池。他身下的几个皇子,也不是什么什么有雄才大略之人。
特别是三皇子,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这皇位也该换一个人坐了。
在原本的剧情里,纳兰艺德之所以这么急切的谋划,当上太子,具是因为老皇帝已经时日不多了。
和原主大婚后半个月,纳兰艺德便登上了皇位成了九五之尊。
安倾嗤笑,这一世那个位子他想都别想。
这一句犹如平地惊雷,把丞相吓了一跳。
这种话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吗?那搞不好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他在朝野颇有些权势,可以轻松拿捏这些皇子,可不代表他就要谋朝篡位啊。
自己女儿这个躯壳里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老头,你想当忠臣,别人可不一定想要呢。”
丞相脸色微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没有反驳安倾。
见次,安倾又给他上了份猛药,安倾将上一世原主和他们柳家的惨状直接投放到投影石里,拿出来给丞相观看。
“这,这可都是真的?”丞相看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哆哆嗦嗦的问道。他
第一次如此失态,他不能接受,他们柳家竟然会无一活口。
这个事实未免太残酷了。
皇帝竟如此怕他们柳家,不惜陷害,痛下杀手。
全府上下,数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咳咳咳——”
“可笑!可笑啊!”想他堂堂一生根本没有什么谋反的想法,却硬是被打上了谋反的标签,全家落罪。
“我正是为了给你女儿改命而来。”安倾将投影石收起来,“现在你告诉我,你对那个位置有兴趣了吗?”
如果不想落到全家被灭的田地,丞相别无选择。
丞相唤来自己心腹,与安倾在书房里密谈许久。
安倾其实可以杀到皇宫,直接把龙椅上的人拽下来,换丞相上去。
可那么做就太直接了,没有意思。
等她走后,这个国家还是要正常运转的,原主也要回来的,夺权的事情就要丞相自己来干吧。
纳兰艺德这两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安倾许久没见他在眼前晃悠了,难得清净了两天。
这人一直没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指不定在怎么憋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