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护卫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怎么丞相还没有起身,平时的也不会如此。
离得近的一个瘦护卫,走到了护卫长的面前,低声说,“队长,昨夜丞相可是一夜未眠,半夜了换班的时候,还听到里面低吟的声音。”
护卫长眼睛一愣,这丞相都多大了,还如此不知疲倦,身体可真好,想想他也未曾奋斗过一夜。
果然有钱人家玩的不仅花,而且还玩的让人瞠目结舌。
“知道老爷昨晚叫的谁侍寝吗?一夜不眠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个体力,真是越老越会玩了。”
侍卫摇摇头,“听着声音轻柔的像是窑子里面的,让人心里痒痒的,府里哪有那么开放的。”
护卫长看到管家过来了,赶紧继续站岗。
管家也很纳闷,这丞相以前早就醒了。
他敲了下门,里面没有丝毫的回应,“老爷,该醒了,时辰快到了。”
“老爷,老爷......”
里面还是悄无声息,管家感觉心里有点不妙,直接推开了门,直奔内室而去。
入目就看到凌乱的床铺上躺着一对人,甚至在火炉上炙烤下,依稀还可以闻到一丝的腥臭味。
管家没有想到丞相如此的荒唐,竟然因为这个睡过了时间,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他上前推了下丞相,可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感觉更不对劲了。
对着门外大喊道,“快速请太夫,丞相昏迷不醒了。”
护卫顿时忙碌了起来。
傅莲生大年初一早早的起床,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了贤妃的宫里面跪拜,用了早膳,才去了皇帝那里。
“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万福金安,也祝北辰国在新的一年,在父皇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皇上看着第一个来给他拜年的,脸上带着欣喜,贤妃的教育果然不会出错,两个孩子都教育的很好。
“小八越来越像朕了,过了年你就13岁了,可想过以后。”
傅莲生脑袋里响起了警铃,脸上还带着没有贪欲的笑容,“父皇,儿臣年龄还小,如今想多学习,看看北辰国的大好河山,以后也好讲给后代听。”
皇上也没有想到八皇子会如此回答,看来还真的没有想要上朝的想法。
“那你便过了元宵节,便自己选择吧!毕竟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傅莲生的笑意透过眉眼露了出来,“儿臣谢谢父皇恩准。”
一般皇子在十几岁就自行安排了,游学去哪里都可以随意,或者听老师的安排。
傅莲生转身走出勤政殿,脸色却变了,这狗皇帝还在试探他有没有夺位的心思,恐怕早就已经忘记了欧家还在几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受苦。
他转身看着殿中的那个高位,那里面有他外家几代人的一份鲜血,他必须夺回来。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一行人,真是晦气的很,大早上碰到几个不正常的人。
他现在还没有撕破脸,脸上还得带着笑容,“三位哥哥,这是要给父皇拜年吗?父皇正好闲着,弟弟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四皇子从后面冒了出来,“八弟,我们给母后请安,怎么没有见到你,你反而给贤妃请安了,是不是不太懂规矩,毕竟母后才是正宫。”
傅莲生讥笑一声,“四哥,贤妃是弟弟的母妃,弟弟这样有何不对的吗?更何况弟弟现在准备去给母后请安,也不晚不是吗?”
四皇子怎么看这人都不顺眼,感觉他好像要清楚了所有人,又感觉他清高的很。
“你不知道皇宫的位置高低吗?皇后乃是一国之母,首当第一,贤妃不过就是一个妾室,你的确是弄错了先后顺序。”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今天给他论起高低之分了,是不是忘记了她的母亲也是妾室,跟贤妃是一样的,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皇后弟弟很尊敬,可是在弟弟的心里,母妃就是母妃,任何人无法替代,如果几位哥哥不认同的话,那弟弟无话可说,认罚便是。”
太子虽然不同意这个观点,但也不想大年初一闹个不愉快,“好了,任何人都没错,今天是大年初一,本太子请你们出宫一叙,八弟总不会连这个时间都没有吧!”
傅莲生忙低下头,“大哥邀请,小弟自然是有时间的,不像别人狗眼看人低。”
四皇子眼睛瞪得好大,被三皇子拉着往后撤了下。
柳云霄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和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他感觉脑浆炸裂了。
他可是听护卫说了,他爹那么大的年龄了,竟然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歇,天蒙蒙点才睡下了。
不对,是昏厥过去了。
这样的强度就是他这样的年轻人都扛不住,更不要说这样的老头子了。
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身上的二两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而且这可是他刚买的姨娘,他还没有机会用,结果被他爹给截胡了,这都是什么事情。
他看到太夫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甚至还有点难以启齿的意思,他赶紧拉着太夫走到了旁边。
“太夫,我爹现在为何不醒,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太夫看了眼床上的丞相,叹口气,“大人,可能是草民的医术有限,丞相好像只是筋疲力竭睡着了。
要说有病,那就是纵欲过度,以后估计难以行房了。”
“这个年纪肯定是要节制的,更何况他还有身体基础病,不能太过于激动,心脏负荷不了。”
大夫都吃惊了,丞相这样的年纪都是可以做人老祖宗的了,这怎么还玩的那么带劲的。
柳元宵从来没有感觉如此丢人过,连连称是,赶紧把大夫送走了。
柳冠霖微微睁开眼睛,晃了下脑袋,轻微挪动下身体,浑身酸软,本来想坐起来,结果咣当躺在床上。
柳云霄听到声音,迈着步伐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瞪着眼睛的父亲,心里的火气蹭一下起来了。
“父亲,您昨日玩的可是尽心,听说可是一夜未眠。”
柳冠霖的脸色就像猴子屁股,刷一下红了,“为父这是怎么了,浑身没有力气,赶紧请大夫来。”
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女人,眼里都是嫌弃,完全忘记昨日是多么的疯狂,“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你想多少为父都可以送给你。”
柳云霄根本不在乎一个女人,而且父亲动了他的人,他感觉父亲根本没有看的起他。
但他也知道这个家还是靠他爹继续撑着,因为一个女人不至于翻脸。
“大夫已经来过了,说您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您好自为之吧!年纪大了就控制下又不是小年轻了,难不成你还要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不成。”
柳云霄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父亲真是老糊涂了。
柳冠霖想要起身,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踹了下身旁的女人,感觉大腿根一阵撕裂的疼痛。
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送回院子里,任何人不得探望。”
刚才儿子说的那句话提醒他了,只要这个女人生下儿子,他就留下这一条性命,如果没有,那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昨夜的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哪怕是最年轻的时候,他也没有彻夜疯狂过,如果不是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他都以为有人下药了。
眼睛瞄向了书案的位置,看着板凳还是以前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他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便放在脑后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