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韶山的怡亲王已经开始暴躁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京城的来信。
刚开始以为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一时间耽搁了,没想到他的联络线无形中报废了。
他潜伏了多年的联络线怎么突然间就没有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现在京城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是延迟的,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不顺眼,哐哐的乱砸,旁边的侍卫看不下去了,“王爷,要不您亲自回去看看?”
怡亲王反手一巴掌,“你是想害死本王吗,京城那个地界只要踏进一步,皇帝就可以就地正法本王。”
侍卫捂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让怡亲王更加的暴躁,“滚出去,都是没用的东西。”
文双儿走了进来,捡起地上的碎片,一一的收拾起来,“王爷这是何必跟身体过意不去,我们可是刚刚开始调理身体,可不能如此的半途而废了。”
怡亲王最近真是迷上了文双儿这个女人,看不见她就好像少了些什么,对着她轻声细语的,就好像刚才的暴躁不是他一样。
“双儿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太乱了,小心碰到你了。”
文双儿一副知心人的样子,轻抚着他的胸口,“王爷不必如此的生气,既然线断了,那就在开启暗线就可以了,您的计划肯定不会中断的,毕竟太后还在京城等着咱们。”
怡亲王没有想太多,感觉这人太契合他了,“我生气只是感觉明明隐藏的很好,怎么突然间就被斩断了,肯定是哪里出的问题,必须把根源找出来。”
文双儿低下头,眼睛闪烁了几下:“估计是京城发生了咱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然的话,这个时候怎么都会有消息传来的。”
怡亲王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希望像你所说的,不过这驸马也真是无用,居然被一个公主拿捏了。”
文双儿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窗户旁边溢出来的烟雾,她捂住了鼻子。
“王爷,天气寒凉,我们还是去内室待着,外面的这些东西也是需要人打扫的,妾身可不想染上风寒,这样就无法伺候王爷了。”
怡亲王微微一笑,拉着她就走进了内室,“爷知道你等着着急了,可是现在可是还没有天黑,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文双儿躲闪了下身子,一副娇笑的模样,让怡亲王的心神荡漾:“双儿,你怎么就如此的勾人,让本王真是欲罢不能,恨不得每次都狠狠的宠爱你。”
文双儿看着他逐渐失去的理智,嫣然一笑,推到了床上,手绢直接盖在他的脸上。
“双儿哪里都是王爷的,难不成王爷不喜欢吗?那妾身可就走了。”
怡亲王刚准备坐起身,只听见咣当一声,就砸在了床上,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文双儿松了一口气,直接打开窗户,进来了一个黑衣人,文双儿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你确定要按照主子说的那样,可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孩子可就认贼作父了,你不担心吗?”
黑衣人抚摸着她的小脸,细腻的雕琢着,好像要吻掉她的焦灼不安。
“你不必担心,主子会尽快完成这件事的,不会让你跟孩子在这里待太久的。”
文双儿搂着他的肩膀,沉沦其中。
边疆,姜府
姜子乔看着手中的信号,眼睛好像看错了一样,他手上颤颤巍巍的,纸张直接掉落在地上。
旁边的妻子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捡起地上的纸箱,她瘫坐在椅子上。
“将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姜子乔抢过信,仔细的看着,每一句话都不敢忘记:“完了,彻底的完了,我们的儿子再也回不去了,我们的女儿也被毁了。”
牛氏的眼睛带着恨意,还有数不清的算计:“就算是如此,咱们也不能如此的吃亏,那可是咱们精心养大的女儿,就算是在边疆也是数一数二的家庭,容不得他们糟蹋。”
姜子乔猛地拍了下桌子,抬起手指指着他怒骂,“你这个无知的妇人,你没有看到信中说,摄政王已经跟妹妹和离了,公主也休了玉竹,现在凌儿只能认栽了,一辈子就是如此了。”
牛氏捂着脸,一副想要发疯的表情,“我的儿子怎么办,那家人现在可是穷追不舍的,难不成就这样被毁了吗?”
姜子乔咬咬牙,“这件事我去解决,你不要插手了,带着宁儿去外家住一段时间去,等这件事过去了,在让他回来。”
牛氏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可是宁儿的学业不就荒废了,更加回不了京城了,咱们还有希望吗?”
姜子乔想起来前段时间,他收到的一封来信,脑子里已经有了决算。
“放心吧,为夫是他的父亲,自然会替他考虑好,你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
牛氏也知道现在没有好的办法,她绝对不允许儿子被这样的人家给毁了,能有什么出息。
她嫁给这个鲁莽的汉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回京城,做一个人人羡慕的高官夫人。
姜子乔看着妇人离开的背影,他转身走进了书房里面,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同时消息,也传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