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城跟柳清明根据线索,直接去了张老汉的村庄,看着这一群老弱病残,真不知道该如何感受。
张老汉对于这两位的到来,也是满心的欢喜。
“徐大人,柳大人真不知道你们二位今日来,不然的话,老汉就不要婆娘去做活了,好好的做顿饭招待几位。”
柳清明尝了口白开水,脸上的神色未变,“张大爷,这次我们来是想问下,你们周边的赋税都是几何 ,朝廷的补贴你们每年都收到了没有。”
张老汉这次为了招待客人,还请来了村里的里正,也是一脸的苦涩。
“各位大人实不相瞒,我们村里的年轻人,读不起书,大部分都去投军了。
可是朝廷的补贴我们未曾看见,就连军饷我们都已经一年未见了。
老人吃糠咽菜都可以活下去,可是孩子还需要吃精细点,不然养不活,庄稼汉娶个媳妇不容易。”
徐允城虽然不负责这一块,但是朝廷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苛刻。
“据本官所知,朝廷每年拨下来的补贴不少,就连赋税边疆地区是最少的,为何会如此,你们没有去询问过吗?”
里正身子更加的无力了,唉声叹气,身体看着都苍老了几分:“怎么没有,村里以前也有读书人,去报官,可全部被打死了。
我们都是平常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些,怕都怕死了,久而久之,都遗忘了这件事。”
张老汉递给了里正一碗清水,“里正莫要动气,气大伤身,村里这些老小,还靠您支撑着。”
他看向了徐允城几人,“大人可能不懂,在我们眼里,哪怕是芝麻官,也可以捏死我们。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草民也不会告御状,活不下去了啊!”
柳清明突然想到了他以前在柳家的生活,如果不是父母极力的护着,估计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他也算是很幸福的,这些才是最底层生活,最惨烈的部分。
他跟徐允城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你们几位可否作证,我们需要足够的证据把他们全部捉拿归案,还百姓一个清明。”
张老汉和里正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真是老泪纵横。
“草民真是谢谢青天大老爷,我们快活不下去了,哪怕是让我们死,也得给后代留一个清明的环境。”
旁边的一个小男孩,虽然穿着破烂,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轻轻的扶起里正,还帮他擦了下泪水。
“爷爷不哭,哭了就不是乖孩子了。”
里正抱了下怀里的孩子,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爷爷没哭,爷爷这是高兴的,爷爷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比起他们的顺利,军营的傅莲生可是遇到了麻烦。
姜子乔看着军营出来一个陌生的人,让人精神都紧绷起来,眼神带着审视。
“你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军营陌生人禁止进来。”
傅傅莲生看着他冷静的笑了下,“这位就是姜将军吧,真是久仰大名,令爱在京城闹出的风波不小。
直接把公主的婚事给搅和了,好好的婚事直接分崩离析,恐怕京城没人不认识姜家人。”
姜子乔本来感觉这人说的话还是可以听,可是这话往后感觉这人不怀好意,眼神带着警告。
“本将军不管是你谁,哪里来的哪里去,军营不是你在这里撒野的地方。”
傅莲生丝毫不生气,“本世子京城来的,秦明朗的表哥,安盛,特地来看看他的。
想着他如果训练好了,就带他回京城,毕竟这地方跟京城是无法相比的,你说呢,姜将军。”
姜子乔感觉被人讽刺了,可是人家又是笑脸相迎,他真的无处撒气。
“听说现在京城也不安全,那位公主还好吧,孩子还在吗?”
话音刚落,众人就感觉有人飞了起来,姜子乔直接被踹飞了,傅莲生丝毫没有犹豫,他真是忍了很久了。
金源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一个将军,说打就打了,这可出事了。
秦明朗身子微微的探出去,“本公子早就说了,你不要以为你女儿活着就可以随便的说我表姐,有人脾气比我大的,你看,姜将军受罪了吧!”
周边的副将直接跑了过来,指着傅莲生就要动手,“你是何人,居然敢对将军动手,受死吧!”
金源正准备动手,就看到秦明朗往后退了下,“他好不容易可以撒撒气,咱们就不要管了。”
两个人抱胸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武功路数他们也看不明白,就看到几个副将一个比一个惨。
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砰砰几脚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吃狗屎呢。
傅莲生看着这训练水准,居然还是副将,真是讽刺。
“就你们这些废物居然还想着保家卫国,真是说废物都对不起废物二字。
你们真的拿着北辰国月俸在养膘,真是一群垃圾,真是好意思做副将,从小兵做起都没人要。”
姜子乔被人扶起,看着他满脸恨意,“你到底是谁,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随便插手的地方。”
傅莲生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玉佩,就连金霖看到后,立刻跪在地上,还拽着旁边的儿子,小声嘀咕着。
“还不赶紧跪下,这可是皇帝钦赐的玉佩,见玉佩如见皇帝。”
姜子乔不敢置信,什么时候,皇帝的人已经到了边疆了,是不是皇帝的人已经开始调查了,哪里出现问题了。
他脸上的微笑无比的狰狞,“不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居然有皇帝的玉佩,下官也是在京城生活过,也许会认识。”
傅莲生微微走近他身旁,刚刚举起手,就看到他往后退了几步。
他笑得更加开心了,“本官是逸王的手下,自然可以拿着皇上的玉佩,顺便看望下表弟,这不碰到了将军,手痒了,不好意思了。
下次记得教育好你的儿女,毕竟京城的水深不可测,一口唾沫就可以把你淹死,到时候在后悔,就不好玩了。”
金源还是看到一个人,可以一正一邪,完全没有遮掩的痕迹,佩服得很。
“他一直都是如此吗?在京城这样的人活得久吗?”
秦明朗撇撇嘴,“你不知道他多憋屈,装个嫩白菜,跟一朵小白花似的。
只能出来后发发疯了,也算是他们倒霉,惹到这个黑莲花了。
你看吧,这些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告诉你那个铁憨憨的爹,不要招惹他,不然的话,金家也得脱层皮。”
秦明朗想着还打了个哆嗦,他只要想起来,小时候谁得罪了他,明天必会遭报应。
不是床上多了条蛇,就是鞋里多了个蜈蚣,要不就是睡觉换了个地方,还是裸体的在外面,想象就恐怖。
他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就连秦明朗如此皮的人,在他旁边都老实的很,因为这人惹不起。
金源听完后,感觉他年少的时候,少了个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