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环顾四周,似乎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让所有人,都知晓这个“喜讯”。
随后,她转身快步走出医馆,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只留下大夫望着那锭金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中暗自为自己卷入这,莫名的纷争而忐忑不安。
谢如嫣莲步轻移,踏入定王府的那一刻,神色瞬间恢复冷峻。
她朱唇轻启,神色冷峻如霜,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轻声却又不容置疑地对碧螺吩咐道:“你即刻下去告诉我们的人。”
“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剩余的皇子,任何风吹草动都绝不可放过。”
“还有,王府里潜藏的那个卧底,定要紧紧盯着,休得让其寻得半分可乘之机。”
碧螺恭敬地点头称是,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忠诚,旋即转身去安排人手。
谢如嫣微微叹了口气,她深知,这场复仇之战虽已初战告捷。
铲除了数位皇子,可她却无暇停歇。
本应在这胜利的间隙,给自己寻得片刻安宁,好好休憩一番,舒缓身心的疲惫。
然而,局势犹如汹涌的暗流,看似平静的湖面下。
实则早已暗潮涌动,有些人已然按捺不住。
在那装饰典雅的医馆内,云彻面色略显紧张地坐在大夫面前。
那大夫被符音重金收买,此刻故作凝重地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片刻后,缓缓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说道:“恭喜殿下,这位姑娘已有身孕。”
云彻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却又五味杂陈。
他暗自思忖,如今符音有孕,此事万不可拖延,必须尽快将她迎娶入门。
否则待其腹中胎儿渐长,诸多事宜怕是难以周全解释。
云彻转身,紧紧握住符音的手,目光诚挚而炽热:“音儿,你放心。”
“我定会寻得良辰吉日,将你我婚事定下,风风光光地迎你入府。”
符音垂首,心中暗喜,脸上却泛起一抹红晕,似是羞怯,又似是得意。
她轻启朱唇,声音娇柔婉转:“殿下,您可要快些呢,这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得呀。”
她表面上一副娇羞期待的模样,实则内心在冷冷地算计着。
哼,这蠢货,这么轻易就被我骗住了。
只要能顺利嫁入定王府,我就能在府里兴风作浪,到时候看谢如嫣还怎么得意。
这假肚子虽只是权宜之计,但足以成为我,掌控局面的关键棋子。
我定要好好利用,让所有人都在我的谋划下团团转。
言罢,微微隆起的腹部,似在无声地强调着她的话语。
实则那腹中秘密,唯有她与被收买的大夫,心知肚明。
第二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定王府的庭院中。
那座平日里鲜有人至的偏院,此刻却因云彻的到来,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涟漪。
谢如嫣正坐在窗边的茶桌旁,手中轻轻捧着一盏茶。
袅袅茶香升腾而起,氤氲在她的面前。
她的眼神平静而淡然,仿若早已洞悉一切。
突然,云彻的声音自外传来,那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谢如嫣微微抬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不急不缓地将手中的茶,送至唇边轻抿一口,待那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
她才悠悠说道:“进来吧,九皇子,门没关。”
云彻听闻,伸手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径直投向谢如嫣,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目的。
“如嫣,你之前说过,若我有了心仪的女子,尽管娶进门。”
云彻微微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句话,还算数吗?”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急切,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身侧。
谢如嫣抬眼看向他,只见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她暗自思忖,为了一个心怀叵测,蓄意接近他的女子。
云彻竟然连自己,一贯避而不见她的坚持,都能轻易打破。
真是愚蠢至极,和大哥哥一样。
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涡,便仿佛失去了理智,为了个女人,什么都能舍弃。
谢如嫣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婉而迷人。
她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声音轻柔地说道:“自然是作数的,不知殿下,为何这样问?”
云彻此刻满心都是迎娶符音之事,根本无暇顾及谢如嫣的表情背后,是否有深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如嫣,我想娶符音进门。”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说服的意味。
“她与你平起平坐,共同打理府内的事物,也好让你少操点心。”
谢如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决。
她朱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云彻仿若遭逢一道晴天霹雳,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
那双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瞪得极大。
眼白中布满血丝,眸子里满是汹涌的疑惑,与燃烧的愤怒。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牙齿紧咬,从牙缝中嘶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作数的吗?”
“如嫣,你之前明明和我说好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随着情绪的激荡,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几个调门。
那尖锐的声响,在房间里嗡嗡回荡,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抖。
额头之上,青筋如条条蚯蚓,缓缓地,明显地凸起,跳动着,仿佛要冲破皮肤。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恰似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
谢如嫣却仿若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者,面上依旧挂着那看似温柔的微笑。
只是那笑意不再纯粹,像是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一丝诡异涟漪,多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她轻轻扬起下巴,动作优雅而缓慢,那纤细的脖颈如天鹅般伸展,直视着云彻的眼睛。
眼神中寒芒乍现,恰似寒夜深处闪烁的孤星,冰冷刺骨,能将人的心瞬间冻结。
她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提醒道:“殿下,您别忘了。”
“符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何身份?也配与我平起平坐?”
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云彻的心间。
谢如嫣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妄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的卧底。
竟异想天开地想要与自己,平起平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她如此“积极”,那自己便权当解闷,好好陪她周旋一番。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王府中的生活略显平淡,正愁缺少一些“乐趣”来打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