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玩味与毫不掩饰的嘲讽。
仿佛眼前已然浮现出,符音得知真相后,那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崩溃模样。
“她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恨,还是气愤?”
谢如嫣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索着,这个令她愉悦的谜题。
一缕发丝从耳畔滑落,垂在她那白皙如雪,却透着冷漠的脸颊边。
“符音姑娘,我真的很好奇。”她的声音愈发幽冷,犹如深谷中回荡的冰棱撞击之声。
“你亲自编排的一切,却被自己心里爱着的男人,给破坏掉了,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言罢,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将那缕发丝绕在指尖。
动作优雅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静谧。
此时,她的思绪悠悠飘回,那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场景。
云彻和符音并肩出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手中还捧着酒盏,迫不及待地朝着顾九黎走来。
就在那看似平常无奇的瞬间,谢如嫣如一抹悄无声息的幽影,款步走来。
她身姿婀娜,莲步轻移间,袖中的手指却已悄然,捏起那包精心调制的香粉。
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仿若黑夜中锁定猎物的猛禽,在与符音擦肩而过的刹那。
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扬手,那香粉便如细密的尘雾,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符音的衣襟之上。
这香,是她复仇计划中,隐藏至深的秘密武器。
自此之后,只要符音稍有走动靠近,哪怕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谢如嫣便能凭借那若有若无,仿若幽梦边缘的香味。
如暗夜中掌控着,猎物行踪的猎人一般,精准地知晓她的位置所在。
她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那笑容里满是对自己计划的笃定,与对敌人的蔑视,仿佛一切都已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那些妄图与她作对之人,不过是她掌心之中,徒劳挣扎的蝼蚁罢了。
自嫁入定王府后,谢如嫣的日子起初平淡无奇。
除了雷厉风行地收拾了,那几位妄图刁难她的嬷嬷,便整日无所事事,闲得发慌。
她常常慵懒地坐在窗前,望着庭院中那几株寂寞的花木。
心中暗自思忖着,下一步该拿府中的谁开刀。
好打发这无聊枯燥,仿佛能让人闲到骨子里发霉的日子。
而如今,府里新来了个符音姑娘,谢如嫣心中那根,名为争斗的弦瞬间绷紧。
她深知,有这个女人在,往后这定王府中,怕是不得安宁了。
什么针锋相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之事,定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层出不穷。
不过,谢如嫣对此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她倒想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卧底,究竟还有什么招数。
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花样来。
谢如嫣赤着脚,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走到顾九黎身边。
她的眼神清冷疏离,仿若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半分情感。
整个屋子仿佛被她身上,散发的寒意笼罩。
只剩下她那冰冷得,如同从千年冰窖中传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幽幽回荡。
“大哥哥,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谢如嫣的眼眸中,似有怒火在跳跃燃烧,声音虽竭力维持平稳,却仍难以掩饰那微微的颤抖。
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压抑许久的愤懑:“你派来的卧底居然要害我,她想要我的清白不保。”
她柳眉轻蹙,眉心处拧成一个小小的结。
那精致的面容因,厌恶与不屑而略显冷峻,仿佛世间的污浊,都近不得她身。
“于是呢,她就设计给我安排了个男人。”
她微微眯起双眼,眼中的寒意仿若能将,周遭的空气冻结。
“大哥哥,你还不知道,符音姑娘安排的人是谁吧?”
说罢,谢如嫣莲步轻移,缓缓俯下身去,身姿婀娜却带着如芒在背的压迫感。
凑近顾九黎的耳边,吐气如兰间,话语却似锋利的刀刃。
“就是你最讨厌的男人,也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
直起身时,她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满含嘲讽的弧度。
那笑容不达眼底,唯有对符音深深的鄙夷,在眼中翻涌。
“我对他没有兴趣,所以就让你代劳了。”
“大哥哥,你说,符音姑娘明天会不会,特别的得意开心。”
她轻轻抬手,手指穿过如瀑的发丝,眼神在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恰似暗夜中隐匿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在我面前装无辜,话里话外的说我,配不上你,不配与你在一起,之类的话。”
她微微仰起头,发出一串清脆却冰冷刺骨的笑声。
那笑声如冰棱坠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而又令人胆寒。
“也有可能是,她以为我和云彻完成了任务,觉得我已经被别的男人,占了身子。”
此时的谢如嫣,仿佛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对符音的愚蠢行径嗤之以鼻。
那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愈发浓烈,似在嘲笑符音的不自量力,又似在宣告自己的绝对胜利。
谢如嫣微微仰起头,脸上的笑容冰冷而又充满嘲讽。
眼神中闪烁着尖锐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却又最冷的星。
“已经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一种别样的笃定。
嘴唇微微勾起,似是在玩味着这个荒谬的假设。
“但符音姑娘却不知道,在我身上卖力的男人,就是你。”
说这话时,谢如嫣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其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算计,同时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大哥哥,我现在一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早就被我看穿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后再度睁开,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那神情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的滑稽表演,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发丝随之轻轻摆动。
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与傲慢。
在谢如嫣眼中,能让自己吃亏的人,除了顾九黎这个,脸皮厚得如同城墙的家伙。
其他人的那些手段与阴谋,都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小丑行径。
恰似在鲁班门前,卖弄斧技的愚者,徒增笑柄罢了。
谢如嫣费尽心思,伪装成懵懂无知,对一切浑然不觉的模样,与符音虚与委蛇,周旋许久。
她这么做,可绝非单纯为了看戏取乐的。
每当看到符音那自以为得计,实则一步步踏入陷阱,最终计划全盘落空的搞笑模样。
谢如嫣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之感。
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些脑子愚笨,发育不完全的蠢货。
恰似那狗头架不住盘子端的丑态,上不了台面,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