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还会被她给骗多久。”
谢如嫣的眉毛微微上挑,眉心处形成一道深深的褶痕,更增添了几分轻蔑的意味。
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
“云彻,不是我要说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的脑子才会长呢。”
“你就这么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当做傻子来骗吗?”
每一个字都从她牙缝中冷冷地挤出,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弃。
谢如嫣是真为他堪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皇帝的面容。
心中暗自叹息:皇帝也是真的,不容易呀。
以为生了那么多个孩子,总得有一个可以继承他的位置,结果一个接一个的死。
剩下的那些皇子,不是蠢笨无脑,就是心机颇深。
要不就吃货一枚,能堪大任的,一个没有。
谢如嫣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讥笑,眼神中满是对云彻的失望与轻视。
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像是在对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人表示无奈。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冰冷的审视,仿佛能看穿云彻的灵魂深处,看到他那愚笨的本质。
她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手指轻轻晃动着。
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却又在言语间,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又充满了奚落:“这个九皇子,看来是聪明不了了,就这么一直傻下去吧。”
“反正到了最后,你会不会死,取决于你的态度。”
说罢,她轻轻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仿佛与云彻的这番对话,都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谢如嫣一口饮完剩下的茶水,那笑容意味深长,仿佛洞悉了一切命运的奥秘。
谢如嫣起身,在屋内缓缓踱步,思绪飘回到昨夜那混乱的场景。
她记得自己如何巧妙地周旋,先是佯装不敌符音的计谋,而后又出其不意地制住云彻。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庆幸自己的机智,否则,真不知会陷入怎样的困境。
她踱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微风拂过她的发丝。
望着窗外的庭院,她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云彻已被蒙骗,符音那边定会有所行动,她必须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谋划一场无声的战役。
而此时的云彻,满心欢喜地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符音的面容,想象着她得知自己“大功告成”后的喜悦表情。
他的脚步愈发轻快,甚至哼起了小曲,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陷入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之中。
回到住所后,云彻迫不及待地寻找符音。
当看到符音的那一刻,他兴奋地冲上前去。
将在谢如嫣处的经历,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眼神中满是期待,渴望得到符音的赞赏。
然而,符音的反应却十分冷淡,她心中暗自恼怒云彻的愚蠢,同时也在担忧顾九黎的怒火。
云彻察觉到符音的异样,心中满是疑惑。
刚欲开口询问,符音却转身离开,留下云彻一人在原地发呆。
他望着符音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却又不知究竟是何事。
符音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缓缓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不甘。
进了屋,她转身将门紧紧锁上,那“咔哒”一声锁响,仿佛是她与外界隔绝的宣告。
她慢慢走到床边,无力地坐下,床榻微微下陷。
她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膝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思绪却飘回到今日,那惊心动魄的种种。
符音的眉头渐渐皱起,眼神中满是愤懑与疑惑。
心中暗自思忖:顾九黎为了一个谢如嫣,竟然可以…
全然不顾她正在执行任务,还如此强硬地让她承受,那残酷的冰火两重天刑罚。
他难道真的不担心,任务对象云彻会心生怀疑,进而影响整个计划的推进吗?
符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解,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顾九黎会对谢如嫣那般痴迷。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呢喃道:“王爷他,到底是何时爱上那个女人的?”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酸涩与嫉妒。
一想到自己精心策划,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宣告失败。
符音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她紧紧攥住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发誓,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符音微微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倔强与执拗的火焰。
那目光犹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坚定而锐利。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眉心处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藏着无尽的决心与不甘。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手臂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她语气决然,掷地有声地说道:“王爷所爱之人乃是有夫之妇,我不能让他继续沉沦下去。”
“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我也绝不能让他们二人双宿双栖。”
每一个字都从她的牙缝中挤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她的意志与决心,不容任何阻挡与质疑。
寂静的屋内,符音沉浸在自己杂乱的思绪里,气氛沉闷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就在这时,门外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轻得如同落叶飘落在地,却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符音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警觉地猛地抬起头。
双眸圆睁,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犹如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一阵涟漪。
她来不及多想,凭借着本能迅速起身,那动作敏捷而轻盈,好似一只夜间觅食的猫。
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挪去。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待靠近门口,符音微微弯下腰,将耳朵贴在门上。
停顿片刻后,才压低声音,用略带颤抖的嗓音问道:“谁?”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戒备。
门外传来熟悉的下属声音:“统领,是我,您没事吧?”那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担忧。
符音听到是下属的声音,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如波涛般起伏的情绪。
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几下后,她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回答道:“我没事,你有何事?”
下属赶忙说道:“统领,您今日受罚,我担心您的伤势,带来了一些伤药。”
符音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丝感激。
犹如寒冬里的一缕阳光,稍稍融化了她眼中的冰冷与倔强。
她轻轻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缓缓打开门。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刻的温情。
符音探出头,看到下属手中捧着的伤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
声音轻柔且诚恳地说道:“多谢你了,你且退下吧,此事莫要声张。”
下属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身沿着走廊渐渐远去,身影慢慢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