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闭眼享受着甘洌的鲜血,胳膊上的黑线随之慢慢缩短,身心都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满足。
萧承羽却是另外一番境地,他因失血过多而失温,嘴唇冻得青紫,闭眼极力地忍耐着。
脖间压力骤然消失,宇文耀松开了对萧承羽的桎梏,心满意足的擦掉嘴角的鲜血,贪婪的看向眼前这个苍白脆弱的男人。
下一刻,宇文耀就感到全身的血液快要沸腾,脖颈处经脉一寸寸向上膨胀,他眼底逐渐现出占有和贪婪,疯狂地看向萧承羽。
“今晚的你,格外的美。”宇文耀声音低沉而沙哑。
一阵劲风将屋内蜡烛吹灭,月亮高高挂在空中,今晚云彩极少,明亮的月色轻柔的打在两人身上,衬得萧承羽肌肤胜雪。
“引得多少人为之疯狂,真是个妖孽!”
屋外众人见蜡烛熄灭,纷纷退开,不敢再上前伺候。
母亲留下的夜阑秘术中有一段话写着,洺姜国有一古泉,名曰“梦泉”,配合龙晶石和结契之人鲜血,可解血契。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如何,唯有入局方能解局,宇文耀,血契我帮你解。
禹帝密旨,着萧承羽和亲洺姜国,那执棋人已指明出路,何不向前一步,或许会有转机也未可知。
“哈哈哈哈,在想什么好事?”宇文耀低声说道,“想去做那玉昭公子,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说着,宇文耀将吊在房梁的绳子震断,将他拉到书案边。
“今晚的酒喝得不尽兴,继续!”月光下,宇文耀拿起书案边上的酒壶,灌入了萧承羽的口中。
萧承羽被辛辣的酒精刺激的一阵呛咳,脸憋得通红。
……
“好像是这样的。”宇文耀偏偏头似乎在回忆之前的场景。
萧承羽手指深深嵌入掌心,不断的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堕落臣服。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海上浮浮沉沉,周围都是无尽的大海,唯一的希望却只有眼前布满尖刺的砧板…..
“此药名为锁心,我甘之如饴。”宇文耀趴在萧承羽耳边呢喃,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为…何…?”萧承羽使劲压下身体的悸动,颤声问道。
“只为确定一件事,你是不是我心中所爱。”宇文耀痴痴地吻向萧承羽的嘴巴,眼圈红红的,“或许这次是我输了。”
【——半个月前
“宇文耀,你血契既成,只能沦为朕的傀儡,今后予取予求皆凭朕意,这可多亏了萧承羽,把你送到朕的手里。”禹元夕从军帐屏风后现身,冷冷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变得呆愣愣的萧逸飞。
“萧逸飞多年前就已是活死人了,他痴迷于凌妃,但某天却性情大变,将凌妃和她的儿子打入冷宫,实在是令人费解。”禹元夕坐定后,却突然向宇文耀聊起了讲起了陈年往事。
“他只不过是朕埋在萧国的棋子,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下。现在你也是了,傀儡术果然精妙!”禹元夕随意招了招手,站在帐中的宇文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禹帝走去。
“陛下,陛下,臣有一事未了,还请陛下容臣了却这桩事,此事了后,臣甘心受陛下驱策。”宇文耀极力抗拒着向前的身体,他拼命想着对策,想要寻得一丝转机。
“要打赌吗?”禹元夕却并不着急,从容问道。
“好!”见事情尚有转机,宇文耀立刻答应下来。
“此药可控制心智,对所爱之人会极度厌恶,无法控制自己折磨心中所爱。若无论你对他做什么,他都愿守在你身边,朕就成全你,如何?”
“无论做什么,都不愿离开吗?”宇文耀喃喃问道。
“怎么,不敢赌吗?那就现在献身吧。”禹元夕一挥手,宇文耀被极大的吸力拉拽到禹元夕身侧。
“此药可不好解哦,一旦服下,非撕心断肠不可解。”禹元夕摆弄着手里的药丸,轻松地说道。
“陛下,我不想赌了,我现在就愿意留在您身边,我输了,我承认输了!陛下!”宇文耀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他痛哭流涕的恳求道。
“可是朕改主意了,宇文耀,朕要看你亲手折磨他,要让你们此生再无任何可能!”说着,禹元夕轻轻托起宇文耀的下巴,将药丸送进了他的口中。】
……
“哎~为什么要离开我?”宇文耀慢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淡淡的叹了口气,情绪平静的让人害怕。
“你要嫁给别人?洺姜国那个老匹夫吗?”宇文耀抚摸着萧承羽腹部的刀口……
又一阵狂风吹开了窗户,风吹起宇文耀的衣衫,散乱的头发飞扬在空中。
眼前的宇文耀像是嗜血的恶魔一般,他抬眼看向萧承羽,眼里都是冷漠的厌恶。
“你这身子受了这么多刑罚,还是这么美丽。”
“可是这身后的纹身太过于碍眼,每次都被人认出来,啧啧啧,不如我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