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白说完,木冉表情也不太好看。
“那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那些职位让他们坐也是可惜了,还不如留给需要的人。”
听木冉说完这句话,小白狡黠的笑了笑,朝木冉挤了挤眼,“还是冉冉懂我,最近就是因为有人被撸了帽子,她们才会这样着急,不然,也不会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
木冉明白小白的这意思是吴涛已经动手开始清理了,就有分寸的没有多问,开始安心吃起了点心。
宴会上的点心有些太过甜腻,所以木冉喝了很多的果汁,没多久她就小肚子发胀,想要去厕所了。
可因为第一次来不认识路,木冉只好小白打了声招呼,让她找了服务员帮她带路。
宴会厅的厕所不是建在建筑内,而是在后面的一个小花园旁边,等到了地方,确定自己认清了路,木冉就让服务员先回去工作了。
等她解决好生理问题出来,服务员早就走了,木冉就着薄雾下朦胧的灯光开始往宴会厅走。
只是刚路过一处茂密的花丛,就听花丛深处有一男一女在那窃窃私语。
木冉一开始只以为是哪对热恋的小情侣正在月下约会,也没想偷听,只是没想到还不等她离开,木冉隐约听到了吴涛和小白的名字。
木冉眸光闪了闪,用异能包裹全身悄悄靠近了花丛,从花枝缝隙里偷偷观察他们。
男人年纪不算太大,应该也就三十左右,长得不算难看,比普通人强不少,个头虽然没有吴涛和魏烨昀高,但应该也有一米八。
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打着领带,踩着皮鞋,是今晚宴会上很普遍的打扮。
女人年纪也不大,穿着一条露肩的白色晚礼服,样式很普通,没什么太大亮点。
至于脸,因为她低着头,被耳畔垂落的发丝遮挡住了,木冉没能看清。
此时,因为两人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人,所以说话声音没有压低。
只听那西装男人说:“我今天不是让你去薛白那探探口风,求求情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答应了没有?”
他对面的白裙女人似乎很怕他,一直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声音也不大,要不是木冉这会儿靠的够近,也许不能完全听清。
“我,我没能靠近她,她身边一直有个女人跟着,也没有落单过,而且一看到我扭头就走,根本就没机会和她单独说话。”
那西装男人一听女人说,交代给她的事没做好,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抬手猝不及防给了女人一巴掌,力道着实不轻,以至于女人身子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等她站稳脚步再抬起头来,被打的那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也是这时,藏在暗处的木冉看清了女人藏在长发下的脸,正是宴会厅里想要靠近小白的那几个女人中的一个。
在女人隐忍的啜泣声中,西装男人愤怒的开口:“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女人,没有机会就不会创造机会吗?你知不知道吴涛已经把唐勇和袁奇处理掉了,要是还不能在薛白那找到突破口,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我!”
那女人被他吼得一愣,委屈的说:“这又不是我想的,咱们家倒了我照样没有好日子过,可薛白她就是不搭理我我能怎么样,难不成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求她!”
西装男人一听女人这类似于推脱的话更气了,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这直接把女人打的摔倒在了地上,嘴角甚至都流出了血。
可她也只是用手捂着脸哭哭啼啼,没有反抗,眼神里甚至都没有什么怨恨的情绪,一看就是逆来顺受惯了。
看到这里,草丛里的木冉都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而打她的男人似乎看不到她嘴角流的血,又抬脚在她身上踹了一脚。“妈的!叫你推三阻四的!我看你还敢不敢说!”
被踢倒在地的女人疼得蜷缩成一团,却还是没敢吭声。西装男似乎还不解气,继续抬脚踹着她。
“当年我果然不应该跟你结婚,要是跟我结婚的是薛白,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都是你这贱女人勾引了我,你不要脸,你该死,回去我们就离婚!”
不知这句话里哪几个字刺痛了女人,原本还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女人突然抬头,双眼猩红的看着对面还准备抬脚踹她的男人,犹如一只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你先勾搭的我,说我比薛白知情趣,懂体贴,千好万好,不然我怎么会跟了你。而且当初吴涛没查出你那些破事,以为你没动手,全都因为我大哥替你背锅了,现在我哥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想甩开我那是不可能的!”
西装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青青紫紫,他突然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抬起的脚,把地上还在恶狠狠瞪着他的女人扶了起来,继而低下头动作僵硬的帮女人拍打着身上的草屑。
“阿芙,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着急了,你也知道的,现在我爸年纪大了,许多以前的关系都用不上了,我们家只能靠我了,可这次要是过不了这一关,不能让吴涛放过我们,一切就都全毁了,我就成了家里的罪人了。”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只怕我死了后,留你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就像你说的,你没有家人了,只剩我能照顾你了。”
说着说着,西装男人似乎把自己都感动了,伸出大掌把白裙女人搂进了怀里。
而女人也似乎是被男人说动了,那张露在外面的小脸表情渐渐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狰狞,还伸手回抱住了男人的腰,娇声道:“阿磊,你别怕,我会想办法去求薛白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下面,木冉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拥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