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辞欲哭无泪,有些憨憨问道:“她又不姓温。”
陆珩礼:“她是我大舅舅的养女。”
阮宜棠盯着地上的琵琶,有些难过不知道修复还能回到原来样子。
“外婆让我接你回家。”他走了过来,看她发呆。
阮宜棠忽就回头,“是去看他们。”
陆珩礼看到女孩白皙的小腿上有些红肿,像是被碰到了。
他又看了一眼祁之辞,没想到那家伙还愣在原地。
陆珩礼脱下外套递给她,示意她盖上去。
阮宜棠愣了愣还是接了。
一瞬间她被他抱起,传来她一声惊呼。
陆珩礼稳稳抱住她,眼神清正,“用衣服盖着,外面有些冷。”
阮宜棠未动,原来他只当自己是妹妹。
祁之辞赶紧追了上去,竟然自己得罪了那家伙的妹妹。
他是偷偷跑过来的,因为家里给他相亲。
陆珩礼那家伙吃人不吐骨头。
男人迈着步伐下了楼,阮宜棠垂眸不敢看他,这是第一次两人这么近的距离。
她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不由得捏紧了身上的外套。
老太太前些日子问她有没有嫁人的心思,她一口回绝,但是看她担心自己的样子,便打算再考虑一下。
男人温淡如玉,他的侧脸,眸子,鼻梁,嘴唇她都无比清晰,甚至包括他喉结处的红痣。
在他的怀里她有一种安稳感。
他的样子在她心中刻画了无数次,只是她不能说,就会连现有的关系会被破坏。
苏晚看到她受伤的的样子,“你的腿怎么受伤了。”
阮宜棠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我今天要早些回去,楼里的事情麻烦你了。”
苏晚有些惊讶这两人不是上次那两个人,她对他们印象不太好。
“要不要报警,宜棠。”苏晚总觉得不对劲。
阮宜棠有些尴尬,脸色浮现淡红,“他,他是我哥哥。”
苏晚听后这才反应过来,“啊,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陆珩礼听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神色再一次沉了下去,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阮宜棠感觉自己与他更近,她紧紧被迫靠在男人的胸前。
“你能松一些,我…有点喘不过气。”她睁着一双充斥水汽的眸子,耳根有些滚烫。
陆珩礼不由得手放松一些,面无表情抱着人往门外走去。
温家司机打开车门,她被放在后座,而陆珩礼关上门。
随即走向祁之辞,他有些害怕,还是忍不住说道:“阿珩有事好好说。”
下一刻一个拳头过去,引来祁之辞的怒叫。
坐在车里的阮宜棠隐约有些不安,她感觉陆珩礼情绪很冷,像常年不化的雪山。
直到最后一拳头过去,男人只给祁之辞一个眼神,“下次绕着她走。”
祁之辞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用车子前面的镜子一瞧,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挂在脸上。
陆珩礼这个疯子,呜呜,本少爷这张好看天下无双的脸。
车上寂静无声,阮宜棠感觉这不是回温家的路。
男人看出了她的疑问,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光影,“去思源医馆。”
她想说不用去,因为膝盖上的伤口看起来不是很重。
男人的目光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她没有再说话。
车子不一会儿到了医馆。
在门口的一个小学徒赶紧往里面跑去,“师傅来病人了。”
“乱喊什么,你师父还没聋呢。”付粤不慌不忙从里面走了出来,“外面的人以为我七八十岁。”
陆珩礼将人放在软榻之上,目光望了过来,“麻烦您给她看看。”
付粤瞅了瞅门口,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他。
“小伙子,你说的是哪个,是那两个熊猫眼还是你媳妇。”付粤笑眯眯说道,“医生只有一个。”
阮宜棠下意识想否认,脸色微微泛红,“付爷爷我…”
陆珩礼无视门口跟来的祁之辞,视线再一次放在她身上,“她。”
付粤吩咐弟子去拿药箱,便坐在凳子替小姑娘开始查体。
他揭开女孩腿上衣服时,发现这件衣服正好是那名男子的。
陆珩礼回避了眼神,便走向了门口。
阮宜棠呆呆地望着门口玉身长立的他,他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妄想。
祁之辞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有些哀怨,“陆珩礼你就这样对兄弟的,真不够义气。”
他知道自己不对,在男人温润的目光下,朝着阮宜棠的方向说了一声:“对不起阮小姐,我只是比较爱好听曲,无意冒犯你,今天药费算我的。”
付粤正低头用药膏给伤口上药,却没料到门口有人进来像是晕了过去。
“医生救救我妈妈。”小女孩害怕喊道。
付粤看了眼断定那人中了暑,扎扎穴位就行了。
于是目光转向陆珩礼,“小伙子你来给你媳妇上药,这丫头的伤口有些重,幸亏没伤到骨头,得恢复好几天。”
祁之辞一听这话感觉不对,于是反驳道:“他们是表兄妹关系,老头别乱说。”
阮宜棠盯着走过来的人,下意识准备躲开他。
“我自己上药就可以。”她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按住。
男人俯身看她,目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没想到他坐在她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放在她的脚踝处,“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