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几分钟,旁边静悄悄的,一看她睡地正香。
眉眼娇娆,肤色白里透红,透着一股清丽。
看来只能先送她回去了。
想了想,男人将人抱起便打算离开,怀里的人睡得正熟。
回到御雪园的时候,他便吩咐人去找解酒药。
刚将人放到床上,打开床头的灯,他将西服外套脱掉,只因为某人紧紧拉着。
他将袖口解开半挽,手臂上的肌肉是小麦色的,又野又欲。
吕嫂拿来水看了一眼,“先生,要不我来照顾太太。”
陆珩礼默默看了一眼她,“你去睡,这里有我。”
他刚打开药盒,没想到转头床上的人正目光炯炯盯着他。
她向他勾了勾小指头,他下意识靠近,女人唇边果酒的酒香环绕。
“要不要听故事免费的。”
阮宜棠小声说道:“你可是第一个听我讲故事的人。”
陆珩礼拉了拉领带,领口微开,整个人有种禁忌的欲感。
她以为他不愿意,又靠近一步,紧紧盯着他。
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好像他啊。
陆珩礼沉默片刻,不自然挪开眼神,“你讲。”
她一听十分开心,“我从前喜欢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我很难过的,后来我们很长时间没见过。”
陆珩礼神色一暗,大手扣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你喜欢过其他人。”
她像是清醒几分盯着他,“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暗恋一个人好辛苦。”
听到那个人不喜欢她,他松口气。
他微微低头,忽然看向她,“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她乖乖点头,眸色十分好奇,“什么办法。”
“那就是喜欢另外一个人,这样你就会不辛苦了。”他一字一句说道。
阮宜棠默默低头,又认真一想,“真的?”
男人眉眼矜贵,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靠近她,“相信我。”
她又进一步问:“那你觉得我喜欢谁比较好。”
陆珩礼认真看她冥思苦想的小脸,“棠棠可以尝试喜欢我,我会对你很好。”
他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子,轻轻将海棠花戒指戴到她手上。
她愣了愣,这似乎是一个好办法。
喜欢眼前这个人可以忘了他。
她盈盈一笑,一脸认真,“那我从现在就喜欢你,不过你也只能喜欢我一个。”
“你能做到吗?”
她看似醉了,那种骨子里的霸道也在,属于她的东西只能是她一个人。
“可以。”他回应。
阮宜棠又继续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
“我会尊重我妻子的自由,让她觉得快乐,也会视她是我独一无二的信仰。”
“我会做饭,收拾家务,还会挣钱。”
“她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爱我就好。”
阮宜棠满意点点头,又想了一会儿,“其实我养你也行,我也会只喜欢你一个人。”
“如果你有一天违背良心,我会抛弃你的。”
她说话很决绝,带着一股狠劲。
他轻轻起身,目光坚定,“抛弃我夫人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继而他又向她发出邀请:“阮小姐要不要谈恋爱。”
阮宜棠浅浅点头:“要。”
她说完一股倦意来袭,没想到就慢慢睡了过去。
台灯的光淡淡落到她脸上,她的容颜很恬静,狐狸眸闭着。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额间的长发勾到了一边,他慢慢弯腰下去。
“棠棠谢谢你愿意尝试爱我,现在不爱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以为他不会再爱人,可是家里有联姻的想法,他第一个想到就是她。
从前她是妹妹,两人之间隔着规矩。
可是现在终于跨越千山,她来到他身边,只要他爱她就好。
陆珩礼的妻子不需要显赫的家世,也无须任何的东西。
只要是他心仪即可,他可以无条件爱她。
身为上位者的他甘愿折腰。
他俯身靠近她,帮她盖好被子,“棠棠,我很想念你这些年。”
“不急,我会等你慢慢爱我,哪怕是一点点。”
“只要你愿意爱我就好。”
“也许兜兜转转我们还是我们,你若不是不愿意日后,我会放你走。”
窗外花影阵阵,雨声落到芭蕉上,一切静默了下来。
他就像一个赌徒,在给他和她一个机会,她是否会爱上自己。
光影下,他悄悄五指扣住她的手,俯身在她的耳边,“晚安。”
又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目光虔诚。
她睡得很沉稳,周围的气味里有股淡淡的柚子香,嘴角不由勾了勾。
睡到后半夜,她被渴醒了,打算出去喝杯水。
端着水杯想去阳台透透气,没想到果酒都能醉。
阮宜棠你可真行。
只是为何怪怪的,她竟然感觉到他在梦里吻她的耳垂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对肯定没休息好。
往阳台下看,鹤院还亮着,他最近挺忙的。
又想了想下楼去厨房看了看,有牛奶和面包。
热了一杯牛奶,转身回卧室披上衣服。
敲了敲门,她便离开了。
陆珩礼正在批改文件起身打开门,发现门口的牛奶。
桌上手机响了。
她发来的消息:【记得喝。】
她正发消息时,发现手上的戒指,微微愣住。
细心回忆起什么。
隐隐约约只想起了几个字…
“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要。”
难道梦里的吻耳垂是真的,她一下全身血液沸腾,手默默摸向耳垂。
他想和自己谈,她不可置信捂住了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说明他也是对她有一点点喜欢的吧,肾上腺飙升,她有些眩晕。
—
另一边,池明栀将陆意浓送回的时候,看她有些不对。
陆意浓眉头紧锁,刚才两人从旗袍店出来的时候,她仿佛隔着街道看到大哥的车一闪而过。
“明栀姐我看到大哥的车,你看到没有。”
池明栀目光微微一凝,“你哥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那里很脏的。”
“对了明日我听说他会去看大爷爷,你有没有要带的话。”陆意浓开心看着她,“他去池家也不远了。”
池明栀嫣然一笑,“没什么要带的,我相信他心里有我。”
小时候世家宴会里,有好多小孩觉得她体弱孤立她,唯独他没有歧视她。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陆家长子,帝都不可高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