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橘猫也躺在脚底下,不时叫唤一下。
她蹲下身下,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好啦!妈妈以后不会冷落你了。”
昨夜他直接将被窝里睡得正香的猫放在门口,小猫在门外可怜巴巴睡了一夜。
吕姨突然急忙走过来,“夫人,有一位苏小姐打来的电话,说什么夫人丢了。”
她赶紧去接电话。
苏澜月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说:“小棠,司夫人不见了。”
她因为当年对舒玉婉的愧疚,一直在关注司府的事情,没想到今日有人告诉她司夫人不见了。
阮宜棠眉眼微动,心里微微焦灼,每次关系到她,她都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们互相约定了一个地点直接过去碰头。
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便匆匆出了门。
——
开车到“珈蓝”咖啡店附近,一进去苏澜月就在那里等她。
苏澜月神情焦急,那一日司凛砚带她回老宅,她听说了一些事情,舒玉婉对阮宜棠很依赖。
“月月,我们慢慢找,你别着急。”她在回想舒玉婉能去哪里,肯定是有她的理由。
对了,她想到一个地方。
苏澜月看她准备离开,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恰好看到她锁骨上的红痕,神色微怔。
“你想到去哪里想到舒姨,我和你一起。”她有些害怕,害怕那个人会难过。
阮宜棠摇摇头,而是安抚她,“你先回司府看看司夫人会不会回来,我们电话联系。”
也只能先这样了,她们分头行动。
——
她开了几个小时,又步行才到了“宫云寺”。
九月,游客格外少,一向热闹的寺庙竟然十分寂静。
不远处钟声回荡,响彻在耳边,她看了一眼天空,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院子里有一个僧人正在打扫,她上去双手合十,“师傅请问您有没有见到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多的妇人来此?”
僧人目光微微一怔,顺手一指方向,便继续扫地。
她急忙往那个方向找去,愈发觉得就是两个人第一见面的大殿。
僧人双手合十,眉毛胡须发白,细心一看,他突然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终有一天一切都要回归原点,躲不过。”
大殿内,庄严的神佛依旧坐在上面,俯瞰人间烟火。
佛前看着人类的贪婪与人性,得与失。
人在佛前低眉求渡我,红尘渡你皆是吾自身。
她站在门口,眼前视线内顿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她虔诚跪在佛前,双手合十,许久才睁开眼睛,“佛祖,我想见她,求您让我见见她。”
“她太小离开我身边,可是我那段时间像是在梦里见到我的语儿了,她笑的样子,顽皮的样子,还有哄我睡觉的样子,她说要来看我的,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她才不来看我。”
“小时候她说最爱的是妈妈,可后来我把她弄丢了,她再也不肯来梦里见我,佛祖求你了,心儿说我只要不停磕头就可以见我的语儿了。”
她目光微微一怔,直接看了一眼录音直接发给苏澜月,苏澜月肯定会告诉司凛砚的。
她听着舒玉婉说的那些话,再一次眼眶湿润。
阮卿语,你要快快回家,她很想你。
莫心竟然在这里,她了解司府地形,又是此府多年的女管家,带夫人出来很容易。
她一步步走进去,低声喊了一声,“夫人。”
舒玉婉立马站起来,眼眸带笑,她的语儿终于来了。
她刚想过去,这时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莫心直接把刀放在舒玉婉的脖子上。
“你来了,臭女人。”莫心拉掉口罩,表情十分凶狠。
舒玉婉一下精神失措,脖子间瞬间留下一丝丝伤痕,表情痛苦。
看来又一次刺激了她,必须先稳定舒玉婉的情绪,
她声色柔和,丝毫不畏惧,“夫人,听我说。”
舒玉婉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喃喃自语道:“语儿,语儿。”
“对我是语儿,你乖乖听语儿的话好不好?”她继续说道。
舒玉婉乖乖点头,她这才松口气看向莫心,“司家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伤害夫人?”
莫心冷笑几声,看着她,“不是你,这个女人早就死了,她抢了我的男人凭什么。”
司家一些过往她有所耳闻,只是眼下必须救出舒玉婉。
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回去,他今天说陪她一起吃饭,看着手上的戒指,原来幸福来得这般短暂。
她默默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有人接了。
“夫人,先生在开会。”卫阳恭敬说道,“您有急事我可以传达。”
她保持平静的神色,“你告诉他一句话,我很爱他,想有一个和他一样漂亮的孩子。”
卫阳感觉不对劲,应该是出事了,立马朝办公室走去。
这边,莫心看着她,冷笑道:“想好了,她死还是你死?”
她看着舒玉婉笑了笑,并且安慰她,“夫人别怕,一会儿就会回家的。”
她一步步走过去,直到对方距离很近。
这时门口有数不清的脚步声,莫心瞬间愣住了,意识到什么。
她看着那把刀正要划过舒玉婉的脖子,连忙去拉她,没想到那把刀瞬间架在她的脖子上。
舒玉婉被她推到安全地方,她瞬间松口气。
这时司凛砚和苏澜月进来,门口被人围地水泄不通。
舒玉婉赶紧跑过去,急忙说:“小砚救语儿,心儿坏人。”
司凛砚安抚着母亲,示意让人带她下去。
莫心看着苏澜月,果真是个吃里怕外的肮脏东西。
“月儿你帮着外人一起害母亲,你这是大逆不道。”莫心骂着她,“那个孩子是个孽种,哈哈哈,他要是知道…”
苏澜月立即叫住她,“闭嘴,不许说。”
这一幕并未躲过司凛砚眸底,她们在说什么秘密?
莫心恶狠狠一笑,看着司凛砚,“你是我的孩子多好,你母亲当年抢走你父亲,她该死。”
莫心冲动刀子立马进了阮宜棠脖子的血肉里,“你痛吗?有我当年看着她和你父亲成亲那日痛吗?哈哈哈!”
阮宜棠眉眼紧皱,她不能轻举妄动,这时她意识到苏澜月的举动,“月月你不要过来。”
苏澜月直接趁莫心不注意去夺她的刀,没想到那一刀竟然阮宜棠挡住了,狠狠扎在她的左手腕上,地上不停有血液流出来,她瞬间脸色惨白。
苏澜月扶着她,莫心还想继续动手,没想到下一刻那把刀直接被人插入了她的心脏。
她有些不可置信,躺在地上看着来人,“你竟然会动手。”
来人阮宜棠一眼认出是上次绑她的人,那人走到莫心旁边紧紧搂住她,痴迷看着她,“心儿,很快不痛了。”
说完他嘴里慢慢流出鲜血,看向苏澜月,“好孩子这些年你辛苦了,那个秘密并不是真的,你们没有那种关系。”
苏澜月神色大变,痛苦叫了起来,直接跪过去,抱着他的身躯,“你是父亲,我三岁见过你对不对?”
男人一手搂着莫心,一手慢慢摸着她的脸,“月儿,我姓苏,你以为父亲死了,是父亲的错,只是父亲替你母亲做了太多的错事,要去下面赎罪了,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暗处看你把苏记做得很好,上一代的事和你无关…”
那只手瞬间落下,苏澜月眼泪大颗掉了下来,可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阮宜棠脸色惨白,她的意识在不断消散,看见了宜城老宅里所有人,还有祖母正慈祥地对她笑。
她轻轻叫道:“祖母,棠儿好想你。”
司凛砚快步走过来,她的手边血液不断流出,脸色雪白,随来的军医替她简单包扎。
在她眼睛闭上之时,远方朦朦胧胧一个人影来了,那张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着急,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勉强一笑,“你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