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开哄笑的人群向粗壮家伙走过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周围看热闹群体瞬间安静......
这家伙在地上挣扎几下踉跄站起,嘴里大喊:“你他娘哪里钻出来的?踢我作甚。”
我冷冷地看着他:“踢你怎么了?就准你欺负人,不准我欺负你!”
“咦...出来个不怕死的!”
这粗壮家伙吼完向我扑来。
我站定后蹬出一脚,踢中他腹部,又把他踢了砸倒在地。
粗壮家伙闷哼两声,正挣扎着爬起,我快速过去一脚踩在他胸脯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控制住他后,我向他吼:“既然你喜欢吃冰块,我手上这块全给你吃。”
吼完后,一拳打在他腹部,在他痛苦叫出“啊”的一声,嘴巴张得大开,我瞬间把手上拎着冰块塞入他嘴里。
然后毫不犹豫又往他嘴上打出一拳。
那块冰片立刻在他嘴里变成碎绒!
伴随着他“嗷 嗷”痛苦叫唤,鲜血立刻浸染嘴里冰绒,并不断往外渗流。
打完后,我走到被他欺负的兵友身边,一把将他拉扯站起,便往人群外走。
这老兄跌跌撞撞跟在我身后,不停地絮絮叨叨:“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能打得过那家伙...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感觉你好像习过武...都是哪里学的呀...还有,你好像不是新兵,都入伍几年啦...\"
他倒是好奇得很,不停的问!
我感觉他有些烦,有些聒噪,不予理会。
他见我不理他,也就不继续问,但一直紧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甚至把脚都踩在我脚后跟上。
我转头看了看他,一脸诚实,崇拜,好奇,拘谨,清澈得像个没有受到任何世俗污染的孩子。
看到他的样子,我感觉自己被感染,心底尘封多年的灰尘似乎瞬间得到清洗。
我问他:“你都跟人家说了些什么,使得那孙子拼命打你!”
这老兄见我开口问,立刻满脸笑容:“他抢了我的冰片,我想教化他做人的道理。”
我立刻来了兴趣:“你都跟他说了啥?”
“我跟他说:天下兼相爱则治,相交恶则乱,默则思,言则诲,动则事!可人家听不懂,几拳就过来了,说不就抢了块冰片,弄这高深玩意去折骂他。”
我瞬间无语:“你都卖弄些啥...这跟抢冰片有啥关系?”
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当然有关系啦!你想啊,如果天下所有人都相亲相爱,那大家肯定都是互相帮助、和谐共处的呀,怎么可能会发生抢冰片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他抢了冰片,这不就是因为他心中没有爱吗?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而我刚刚跟他讲的那些话,其实就是告诉他这个道理。可惜他没听懂,还以为我在骂他呢。”
我摇了摇头:“你这单纯得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话,人家肯定听不懂。”
“所以我要教化呀!”
“你教化个屁,刚才还没被打够?再说,你太弱了,军营这种环境面对的都是粗暴之人,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我想,应该是有用的,说出来,有人听懂,就不会产生事端。”
“问题是人家听懂了?这都是高层思想,要用在前周时期估计还有些作用,现在属于东周,你跟人家讲,人家就打你,我感觉军营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觉得,有些道理你也该学一些......\"
“你他娘讨打是不是?我刚为你解围,你倒是跑我身边卖弄来了。”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这位老兄便对我产生了深厚的友情,并一直黏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紧紧跟随。
起初,我感到有些烦躁,讨厌,有时候,我甚至会忍不住踢他一脚,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仍然坚持跟着我,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
尽管他有些烦人,但他的纯真和善良让我无法真正讨厌他。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跟随,甚至觉得有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小迷弟在身边晃悠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充满热情、执着而又天真的少年。
他跟我讲起他家的事情,使得我也了解他的身世。
他叫梦小满,家住楚国一个小镇上,爹娘以纺织,贩卖布匹为生。
既然提到纺织,他的家庭一定很富有!
听他说,别的镇上都开有他家好几个店铺。
他家有三兄妹,他和他大哥上过学堂,而且接受了比较好的教育,妹妹因为是女子,不便读书,在家纺绣。
时间在流逝,他爹娘在变老,他大哥成亲后基本由大嫂当家。
自从他大嫂当家后,就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不做是错,做了错得更多!
梦小满实在不想看到嫂子的嘴脸,想赶快逃离,刚好军营到他们镇上招兵,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他想得到还挺美,以为只要到了军营,一定有机会混个将军当当!
说实话,还挺励志,不过这种想法从他嘴里说出来,我都笑得快岔气了。
不过,不能怪他,他还没上过战场,还在做梦。
我敢打赌,就他这单薄的身子,上了战场,能挺半个小时还活着,就算我输。
要命的是,他已经搭上了我!
我内心萌生了对他的担心,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忍心他就这么死掉。
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使他短时间内变得强壮起来,毕竟不是一般的弱。
唯一能做的就是,我得在战场上护着他,谁叫我摊上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教他一些防身术,这孙子很难长进,练习时,竟然会被自己挥的剑给绊倒。
我的娘哩.......
没办法,只能循序渐进!
休息的时候,我带他到大爷大娘面馆里帮忙,顺带弄些好吃的给他补身体。
这梦小满更粘了,寸步不离地跟着,也不害臊,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
对于我这种一直独处的人来说,他每叫一声,我都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