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一看就知道,易中海这是看到杨海林就怵了,不敢给自己作证。
心说真是个怂货,刚才还说的那么起劲,说什么等杨海林进了车间,就让他天天给自己打开水,打扫卫生打扫厕所什么的。这还没看见人家一瞪眼,就什么都蔫了。
可是鄙夷也没用,人家不愿意作证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阎埠贵,就连忙冲着前院喊:“老阎,老阎,你刚才也看见傻柱拿砖头拍我了,你出来替我做个证。”
可是喊了几声也没见阎埠贵的人影,只见他两岁多的三儿子阎解矿跑了出来:“别叫了,我爸病了,捂在被窝里睡觉呢,出不来。”
得,阎埠贵更怂,连面都不敢露了。
刘海忠一下子也蔫了,心说这都什么猪队友啊,关键时候一个也靠不住。
本来还豪情万丈,想要讹何大清几块现大洋呢,这现在没一个人给自己作证,自己又不敢惹这个杨海林,只能蔫不拉几的说了句:“哼,不作证我头上的伤也是摆在这里的,想一分钱不掏我可不答应。”
可是话没说完,杨海林突然一伸手,一把就把他头上缠着的纱布给拽了下来。
事发突然,事先根本没有半点征兆,刘海忠根本没有一点提防。
当然,就算是他提防了,也防不住。
杨海林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能防住的。
“刘海忠,来,给大家看看你头上的伤呢?”杨海林说。
这纱布一拽下来,大家一下全都看见了。
刘海忠的大脑袋好好的,哪有什么茶杯大的伤口,连一根头发都没少!
顿时大家全都嘘了一声:“怪不得他不敢去医院呢,敢情一点伤都没有,就是想讹诈人家啊!”
“切,我早就看出来了,谁家脑袋让人开了瓢不去医院啊!还扯什么怕害了人家孩子,替人家省钱了,我呸!就是想坑人家呢。”
“我就知道,这几个人凑到一块儿就没好事!”
一片议论和嘲讽,刘海忠尴尬的无地自容,用手一捂脑袋:“光齐,我头疼,快扶我回家躺一会儿。”
爷俩互相搀扶着就狼狈的逃回了后院。
易中海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得没影了。
杨海林扭头问何大清:“何叔,柱子人呢?”
何大清说:“还不知道跑哪了呢?雨水也不见了,肯定是他们看到惹祸了,吓得不敢回家了。”
杨海林想了想说:“估计是去车行了吧,要不你去车行找找看去。”
“行,那我找找他们去。”何大清去了。
杨海林开始回屋做饭,空间里现成的猪肉,直接红烧肉炖上,不一会儿院里飘香。
对面贾家,贾张氏又开始隔着帘子流口水了:“老贾,你说这个杨海林不干警察了是真的吗?”
贾玉山在那里一边啃着棒子面窝头,一边应了句:“是真的啊,今儿早上他就去我们轧钢厂报到去了,结果还被护厂队那帮人给拦在了厂门口呢。老易和老刘也都看见了,他们还商量着等他进了车间好好整整他呢。”
“这小子不当警察了怎么还这么冲?还把刘海忠爷俩都打了?而且还有心情在这里炖红烧肉?”贾张氏有点不解。
“你说为啥这么冲,人家还没当警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冲了!你忘了,当初你跟东旭俩跑人家屋里抢人家媳妇儿,那时候不就让人家揍了?”贾玉山说。
“那他还有钱吃红烧肉?他现在不是警察了还有钱吃肉吗?”贾张氏说着看了贾玉山一眼:“你看看人家,几乎天天吃肉,你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呢,就让我们整天吃窝窝头?”
贾玉山叹口气:“有的窝窝头吃就不错了,你没看有的人家连窝头都吃不饱呢。再说了,工厂都快一个月没开工了,薪水都发不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管!你也是一家之主,让你老婆孩子吃不上肉你也好意思?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贾张氏没好气的说。
贾玉山气得一口窝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来,都快翻白眼了。
“你……你……咳……咳……”半天才终于把窝头吐了出来,气得大喘气。
“我什么我?反正我要吃肉,你儿子也要吃肉,我给你说,你儿子十八了,可是正长身体呢,你不让他吃肉看他以后怎么娶媳妇给你老贾家延续香火。到时候你老贾家绝了后可得怪你,都是你没本事给他吃肉呢。”贾张氏又拉出贾东旭说事。
贾东旭很“懂事”,马上站出来配合老娘:“就是,爸,你天天不让我吃肉,我都觉着我浑身没劲,别说干活了,走路都是摇晃的。总这样下去怎么行?”
贾玉山没办法,只能咬咬牙:“吃肉,吃肉,好,那我明天上班去厂里看看能不能先借一块钱买块肉。”
杨海林刚好把红烧肉炖好,何大清也把傻柱和雨水找回来了。
杨海林猜得没错,他们俩还真是去了车行了。
本来俩人都已经吃了饭的,可是闻到杨海林屋里飘出来的肉香味,雨水马上就跑了进去:“大林哥哥,你做的什么饭啊,好香啊。”
杨海林笑了:“怎么?小馋虫是不是馋了?馋了就进来吧,我做得多,让你和哥哥都过来吃点。”
不用叫,傻柱就从后边也进来了,嘿嘿笑着:“嘿嘿,大林哥,我一闻就知道是红烧肉。不过 大林哥,你这红烧肉用了什么酱料,怎么这么香?我爸做的红烧肉好像都没你的香呢。”
杨海林说:“你小子先别拍我的马屁,先给我说说今儿怎么回事,为什么用砖头拍人家刘大头的脑袋?”
傻柱还没说呢,雨水就抢先说道:“因为他们说大林哥哥你的坏话啊,我和哥哥听见了就很生气,哥哥就捡起板砖拍了他一下。”
“说我坏话?”杨海林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和自己有关:“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说我什么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