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驾车离去,留下柳沐风一人站在原地,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他目送着那辆车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与不甘。
那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失去的痛苦与无奈,也明白了自己对魏迟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他眼神坚定地记下男人的车牌号,然后迅速拨打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冽地吩咐道:“五分钟之内,给我查清楚这个车牌号主人的一切信息,我已经把车牌号发给你了。”
电话那头,助理显得有些为难,“少爷,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就五分钟!”
柳沐风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五分钟之内不把信息发给我,你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他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此刻语气显得尤为强硬。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独自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威士忌,点燃了一根雪茄,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五分钟的时间仿佛特别漫长,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迅速打开信息,看到了助理发来的资料:
姓名:白子书
职业:盛京医院骨3科主任医师
学历:本科就读于盛京大学医学部,后去往米国UcSF医学院深造,主修运动损伤
家庭背景:父亲是盛京大学教授,母亲是盛京艺术大学教授
柳沐风看着这份详尽的资料,眉头紧锁。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竞争对手确实非常优质,无论是学历还是职业背景,都让人不容忽视。
然而,更让他困惑的是,白子书是怎么认识魏迟的呢?
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这些疑问在柳沐风心中萦绕,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竞争压力。
他深吸一口雪茄,吐出浓浓的烟雾。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这场关于魏迟的竞争,才刚刚开始。
柳沐风缓缓步入魏迟的房间,目光四处探寻,试图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找出一丝关于他的痕迹。
然而,一切似乎都已被抹去,不留任何痕迹。
床铺上的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未有人使用过一般。
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厚厚信封上。
拿起信封,他立刻认出了这正是他当初留给魏迟的五万块钱住院费。
这笔钱,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魏迟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然而,魏迟却分文未动,将这笔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柳沐风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魏迟这个小娘们,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欠他的。
这种决绝的态度,让他既感到恼怒,又有些许的佩服。
他放下信封,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魏迟的房间。
另一边,魏迟坐在白子书的车里,心情异常复杂。
他对柳沐风的感情,起初是乍见之欢,那种新鲜和吸引让他几乎陷入了情网。
但柳沐风对他做出的那些不可饶恕的行为,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感情这种事情,脆弱得如同玻璃瓶,一旦打碎,即便能够拼凑起来,也已经是裂痕满满,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学长,谢谢你今天来接我。”
魏迟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感激。
白子书温柔地笑了笑,“没事,我今天正好休假。”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魏迟的关心和宠溺。
“学长……”魏迟顿了顿,继续说道,“谢谢你借给我的住院费,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白子书轻轻摆了摆手,“不着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呢?”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
魏迟尴尬地笑了笑,“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呢。”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白子书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柳沐风就是个混蛋!人渣!他仗着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你以后一定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魏迟默默地看向窗外,远方的风景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模糊,“不会了……”
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也仿佛在对白子书许下一个承诺。
白子书陪着魏迟回到他的家中,环顾四周,他发现魏迟的住所简陋得有些过分。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他看着魏迟,认真地提议道:“魏迟,要不你去给我当医助吧?你本身就是医学院出身,有扎实的基础。
只不过因为家里的原因没念完书,真的很可惜。以你的才华,要是继续深造,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医生了。”
魏迟听了这话,苦笑着摆了摆手:“我就是个低贱的人,怎么配去当你的助理呢。
你的医助,哪个不是博士起步的?而我,只是一名肄业的本科生罢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自卑和无奈。
白子书却坚定地看着他,说道:“魏迟,你别这么说。你一点都不低贱,相反,我觉得你十分优秀。
你还记得当年你在医学院的成绩吗?以你的天赋和努力,若是坚持下来,现在的名气说不定比我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认可。
魏迟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笑道:“学长,你真的过誉了。我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有个陪酒的妈,赌博的爹,我这样的家庭背景,即便当初没退学,也成不了你那样的人。或许我天生就是这个命吧。”
白子书听到魏迟这样评价自己,立刻反驳道:“不是的,魏迟。家庭背景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优秀的。
你的才华和努力,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魏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了,学长。我歇会儿要去上班了。”
“你在哪里工作?”
白子书好奇地问道。
魏迟淡淡地回答道:“工体的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