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月宗。
望月宗作为西北霸主,宗门占地极其广阔。
望不到边际山峦中,一座座宫阙矗立其中。宛若仙家洞府。
两座高山之间,悬崖陡峭。一条宽敞的阶梯,直通云端。
阶梯尽头,坐落着一座恢弘壮丽的宫殿。
这里,便是望月宗的核心区域——拜月阁。
阁内。
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幅画前。
这是一副水墨山河图。
水墨画中,山岳绵延,流淌着一缕缕氤氲雾气。
朦胧中,一尊凶兽的身影,若隐若现。
此画名为:太古镇凶图。
相传此图内镇压的凶兽,能预言未来,未卜先知!
黑袍男子望着这幅图,陷入沉思。
良久。
他缓缓转身!
一双阴翳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
柳灵跟杨长歌两人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头埋的更低了。
甚至连呼吸声,都压的几乎,听不见!
此刻两人,哪里还有平时的威严。完全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儿一样,瑟瑟发抖。
“太子?我封北天要杀之人,先皇也保不住!”
黑袍男子冷哼道:“杨长歌,你立刻启程,前往两极城,将那小子的尸体给我带回来!
柳灵,你从江州开始查找,凡是与他有来往之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这次再有半点差错,你们也不用再活着了。
滚!”
说罢,封北天缓缓转身,继续参悟着那幅图。
“是。”
“遵命!”
柳灵和杨长歌两人如获大赦,赶紧逃命似得离开。
……
两个月后,李牧他们四人。途径十几座城池。
距离两极城也越来越近了。
南阳城外的一片妖兽森林中。
“这个二货,他跟妖兽有仇吧?妖兽刨他家祖坟了?”
尹彤蹲在一个大树下,手指轻轻的拨动着落下的枯叶。
目光却,看着远处正在跟一头二阶中期妖猿,拼命搏斗的李牧。
“就你话多,没看出来,他这是在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吗?”
墨颜毫不客气的怼了她一句。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怎么着也能算大半台戏。
两人互相不爽,一路上互相针对。越演越烈!
“你眼神好,怎么会踩到妖兽粪便?又没说你,显得你了!”
尹彤直接回怼道。
“你……”
墨颜脸色涨红,气的,一时间没词了。
前些日子,她是一不小心踩到一只妖狼的粪便。
就这糗事,跟李牧摸刘爽爽,有得一拼。
“你少说两句不行?一路上就欺负颜儿。”
段平安见未婚妻吃亏,连忙帮腔道。
“哟~两个人一起攻击我!你当老娘怕你们两个?
一个胸大无脑,眼神不好的笨娘们儿!
另一个,傻里傻气的妻管严。
就这?你两个一起上。老娘也不怕!”
尹彤越说越来劲,直接站起身来。依靠着大树,火力全开。
“在聊什么?这么激动!”
李牧手上拿着一颗妖猿的兽核。搽拭这兽核上的血迹,迎面走了过来。
一个月以来,他遇妖兽就杀。
收集了十多枚兽核。为自己突破褪凡初期,做足了准备。
“尹彤,怎么气呼呼的?走啦,前面就是铸剑城,那可是大城池!
什么吃的、玩的……”
李牧看三人的脸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绝对是墨颜跟尹彤又不对付了。
这一路,不知闹了多少回。
“真的?走!”
尹彤眼中闪过一抹开心,直接拽着李牧的衣袖。
强行带着他,一起,骑上了风行兽。
“段大哥,走。”
李牧招呼了一句。
倒是没有过多的照顾墨颜的情绪。
有段平安在旁边,这种事情,他可不能过多干预!
两头风行兽一路狂奔。
很快,一座雄伟的大城池出现在了几人视野之中。
远方,城墙高耸,宛若一柄长剑刺向天际。在阳光的映射之下,熠熠生辉。
亮出太子赐的金牌,进入城池畅通无阻。
城中。
各式建筑鳞次栉比,人流涌动,络绎不绝。一切都非常繁华,热闹而又充满活力。
这铸剑城,比江州大了十数倍不止!
四个人走在街道上。引的不少人侧目。
主要是,墨颜跟尹彤长的实在太漂亮了。
两人正在斗气,各不相让。
一路走来,简直就像是两朵鲜花争艳似的。
“站住!”
突然,身后传来呵斥声。
几个身穿青衣的人,堵住了四人的去路。
“嗯?”
李牧眉头微蹙。
又有好色之徒来找茬?每经过一个城池,同样的场景,就会上演一次。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二女用麻袋装起来。
太多色胆包天的人,前来找麻烦,实在让人头疼!
“土鳖!你让开点,挡着少爷欣赏美人了。”
一名额头长着一颗大痣的锦衣少年,趾高气扬地走过来,一把推向李牧。
“啪!”
李牧手掌轻飘飘挥出。只听到一声脆响,锦衣少年整个人横飞出去。
撞击在街道左侧的摊贩上。砸翻了七八张桌子,才停下,狼狈不堪。
“滚。”
李牧冷冷说了句。
这样的纨绔弟子,本来不想理会的。竟然敢叫自己土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这句,他也懒得废话。直接走近旁边的“遇香酒楼”。
难得进城,必须得消费,消费。
他可知道,大家都好这一口。
四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却迟迟没人搭理他们。
“碰!”
等的不耐烦的尹彤,狠狠一拍桌子。
她俏丽冰寒的小脸上,怒气冲冲,娇喝:“喂,怕老娘给不元石吗?掌柜的,滚过来!”
店铺里,众人的眼皮一跳。
刚刚,李牧一巴掌抽飞那锦衣公子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呢!
这时候再被这暴脾气的小妞盯上。估计没好日子过啊!
一个白发苍苍的掌柜,颤巍巍走了过来。
“不是老朽狗眼看人低!实在是不敢招待各位,抱歉了。”
“不敢?什么意思?”
李牧一边问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大家倒上茶水。
“公子你有所不知,你刚才在门口打的那位名叫张文涛。
是这铸剑城张家的小少爷,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老朽要是敢招待几位,我这小小的酒楼,恐怕等不到明天,就会成为一堆废墟!”
掌柜的叹息道。
眼中的恐惧,分外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