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愣住了,他没想到赵丽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脸上涨起了一抹红晕,心跳加速:“什么?我...我....”
“你看,以我们的年纪,确实比你父母年长一些。”赵丽继续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人,父母也…”
“况且你现在也取得了老李的信任,做我们的干儿子,再适合不过了。”
陆丰的心中突然清醒了,这不是温情的请求,而是李雷的一步棋。
若是成为李雷的干儿子,那无疑会将自己更紧地绑在李雷的命运之轮上,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将难以摆脱。
他冷静地回应:“嫂子,我很荣幸,但我觉得我才疏学浅,可能不太适合。”
赵丽似乎没料到陆丰会拒绝,她又劝说道:“你考虑考虑吧,以李雷的实力,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这样的关系呢。”
陆丰心中明白,这看似光鲜的机会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他坚持回绝:“嫂子,这件事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再想想。”
赵丽见陆丰坚持,便不再强求,只是说:“好吧,确实是挺突然的,你再想想吧…”
“不过,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李雷已经给你安排了新的住处,过几天你就从宿舍搬出来吧。”
陆丰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新的住处?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赵丽微笑着说:“这是老李对你的关照,他说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休息的环境对你很重要…”
陆丰辞别赵丽,步出别墅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纠结。
陆丰刚走出李雷的豪华别墅不久,心情复杂地想要散散步,以此来缓解心头的压力。
街道两旁的树影婆娑,夜色中的县城显得格外宁静。
然而,这宁静很快被打破。
忽然间,他感到眼前一黑,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蒙上了眼睛,被扔在一辆车上。
车辆的颠簸让他的头痛欲裂,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陆丰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
颠簸的路途终于结束,陆丰被粗暴地拖出车外,推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随着麻袋被摘下,光线刺入他的双眼,他看到了柴老五那张因怨恨而扭曲的脸。
“陆丰,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柴老五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陆丰的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柴老五,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哼,你抢走了我的位置,还害我钱都没了。”柴老五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现在,你给李雷打电话,我要五百万。”
陆丰心中一紧,他知道这通电话一旦打出,就意味着他与李雷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巨大的变化。
而且他也不确定李雷是否真的会为了他,支付这么一大笔赎金。
“我不值那么多。”陆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值?那就让你总部的人来救你吧。”柴老五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陆丰的心跳如鼓,他知道自己不能将总部牵扯进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这事情跟总部有什么关系?”
“呵呵,那我就整死你!”柴老五咆哮着,他的愤怒,已经积累到了极点。
随即,陆丰被一张湿毛巾被一层一层地盖在了他的脸上,窒息感迅速蔓延。
他挣扎着,但无法摆脱这越来越强的压迫感。
在这生死关头,陆丰的心中却异常清晰,他拒绝承认任何他与总部的事情。
如果说了,那就真的会死!
就在陆丰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时,柴老五终于停手,他冷笑着:“算你有种,不过别以为这就结束了,我还会找别的办法折磨你。”
柴老五愤然离开,留下陆丰一个人在小房子里,大口地喘着粗气。
陆丰的脸上沾满了汗湿毛巾留下的水渍,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陆丰躺在阴暗的小房间里,心中焦急地思索着逃跑的计划。
不管他如何挣扎,身上的绳索却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夜幕降临,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伴随着脚步声,有人送来了饭食。
陆丰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送饭人,警惕地没有去碰那些食物:“柴老五呢?”
“我怎么知道。”送饭的人粗声粗气地回答,眼里满是不耐烦,“吃不吃?不吃就饿死你。”
陆丰心头一转,灵机一动:“那我还是吃点吧,手被绑着没法吃,你喂我?”
送饭的人骂了一句,看着陆丰虚弱的样子,觉得他也跑不了,便解开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嘴里嘟囔着:“吃完了最好老实点,别给我找麻烦!”
说完,便摔门出去了。
陆丰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刻拿起那份饭,看着**袋上印着的“荣记面馆”,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他打开盖子,面条还冒着热气,没有坨在一起,这说明自己并没有被带得太远。
他回忆着仁和县的地图,大致推测出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陆丰本不想吃这顿饭,但他知道必须保存体力。
他强迫自己把面条吃完,同时思索着逃跑的计划。
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只有一个人看守,陆丰心中萌生了冒险一试的想法。
“我肚子疼,要去厕所!”陆丰大声喊道。
看守人不耐烦地开了门,嘟囔着:“真麻烦。”
他警告陆丰:“老实点,别想耍花招。”
陆丰被带到一个简陋的小院子,他抬头看了一眼星空,通过星星的位置,他确定了自己的逃跑方向。
看守人带他去了旱厕,陆丰注意到了厕所角落的一个缺口,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快点儿解决!”看守人在厕所外面催促着。
陆丰假装应了一声,迅速观察了四周,然后趁看守不注意,从旱厕的缺口处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