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静欢轻笑了下,自己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皱:
“是有点苦,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快喝吧,喝完身上的伤就会好的。”
墨北冥带着疑惑的心情将药喝下,药的苦味让他眉头微动。
“春夏去取些蜜饯来。”
“是。”
春夏取来密饯,贝静欢将一块密饯塞进墨北冥口中,笑的一副老母亲的慈爱:“药苦,吃块密饯去去苦味。”
墨北冥整个人都呆住了,还以为这女人想毒死他,原来真的是在给他治伤!
“谢母后。”
“不客气了,我的好大儿,你就安心在母后宫中养伤吧。”
好大儿?!
不止是墨北冥,就连春夏秋冬都差点被贝静欢的反常吓尿。
贝静欢说着还想去摸摸男主软萌的脑袋,伸出一半时突然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想起自己的手指,以后会被他一节一节剁下来,就觉得关节疼。
这回她一定要抱紧男主的这条金大腿,不说风光无限,最起码也能保条小命一条,还有可能老来衣食无忧。
但是,她都亲自为他洗澡治病了,为什么他的眼神还是如一潭死水。
算了算了,不想了,原主打骂折磨了人家四年,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对她改观的。
但书中男主人设是扮猪吃老虎,小时候极其能忍,很会藏着。
黑化后不但反虐贱人,人渣,就连自己的亲爹都没放过。
那虐人的疯逼桥段,简直爽翻天,看书的时候都感觉爽爆了。
不对不对,贝静欢你在爽什么?以后被虐的最惨的还是你啊。
墨北冥见她像个神经病一样盯着自己,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眉苦脸,不由得心头一颤。
她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她不会又有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吧,比如……恋童癖?!
墨北冥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见到已经从里到外换了一遍的衣服,眼神一惊,也顾不得尊卑了:“谁给我换的衣服?”
“本宫给你换的,怎么了?是衣服不合体吗?”
贝静欢忙着邀功,心中呐喊:“好大儿快夸我呀,快夸我呀。”
谁知墨北冥脸色一红,眼中还带着几分戾杀之气:“你……你换的?”
“对啊。”
贝静欢连连点头,“夸吧夸吧,我承受得住!”
“你……你宫中不是有太监吗?”墨北冥强忍着不让自己爆走。
“唉,那些小太监笨手笨脚,哪有本宫亲自多照顾得好。”
贝静欢一脸笑盈盈,一心等着墨北冥夸她。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
墨北冥简直连冒险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贝静欢还在一旁自觉良好:“本宫是你母后,阿娘给儿子换个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你才比我大四岁呀。”
墨北冥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他一定会杀了这个变态女人的,一定会。
放在平时,墨北冥为了能顺利长大,他不会反驳贝静欢做任何事,也不敢反驳,可事关自己清白,他一时忘了眼前的是个大魔头。
“大四岁怎么了?大四岁本宫也是你母后。”
“我……你……”墨北冥气的手死死握着。
“哎呀,别你了我的了,你身上有伤就好好养着,本宫累了先去偏殿休息。”
贝静欢说完看向宫女:“秋冬,你留下来照顾好五皇子,有什么事及时来禀报。”
“是,娘娘。”
墨北冥……?!!!!
她?竟然将自己的正殿让给他养伤,这还是那个对他既打又骂的坏女人吗?
给男主治了伤,贝静欢压在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些,到偏殿倒头就睡。
第二天,贝静欢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墨北冥。
到了正殿却没见到他人:“秋冬,五皇子呢?”
“回娘娘,五皇子昨夜就回墨北殿了。”
贝静欢眉头一皱:“什么?他回去了?他那破殿哪有本宫的正殿住着舒服。”
原主为了更好的折磨他,什么都没让人送,书上写着男主能熬过无数个冬天,全靠不停的锻炼硬扛过来的。
不行,她得去看看,得想办法把他接来怡春宫一起住才行,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然是近在眼前,才好抱大腿,她可真是个大聪明,哦,不是,她可真聪明。
早膳都没吃,立马就带着春夏秋冬去墨北殿。
刚步入墨北殿的宫门,就听见一个男孩的骂咧声,和一个小太监的求饶声传来。
听上去好像在抢什么东西:“就你这个克死生母的贱种也配戴这玩意。”
“三皇子求你放过五皇子吧,这块玉是丽妃娘娘留给五皇子最后的东西了。”
听到这里,贝静欢想起了这段剧情,这是玉贵妃的儿子,三皇子墨君豪,在书中也是一个炮灰角色。
书中这段墨北冥在怡春宫门前跪晕倒后,他身边的小太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了回来。
刚回到墨北殿就被墨君豪这个炮灰抢了,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玉佩,还打断了男主的腿。
不好,贝静欢立马小跑进去,只见墨君豪身边的太监手中拿着棍子,只等主子吩咐。
墨君豪双目戾气的瞪了太监一眼: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死他把龙凤佩给本皇子抢过来。”
“住手。”贝静欢厉声呵斥。
墨君豪是个欺软怕硬,很会拍马屁的主,见到贝静欢来势汹汹。
立马放下高傲的姿态给她行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您怎么来了。”
贝静欢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孩,抽了抽嘴角,皇帝的孩子果然都会藏会装,喊一个仅比自己大一岁的女孩母后,竟然叫的这么顺口。
不过也是,在古代只论地位不论年龄,谁让她是他们老爹的正妻呢。
即便他们心中有再多的不愿,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贝静欢脸色一沉:“三皇子,大冷天的你不在自己宫中待着,来这里做何?”
“回母后,这个小贱种……”
“大胆,堂堂皇子,你的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三皇子被她吼得一哆嗦,袖子底下的手紧了紧,这个贱女人今天发什么疯?
不是她自己带头欺负墨北冥这个贱种的吗?
压下心中的恨意,恭恭敬敬道:
“回母后,是五皇弟偷了儿臣的玉佩,请母后给儿臣做主啊。”
贝静欢看了墨北冥一眼,他没说话,他觉得解释不过是多此一举。
倒是他身边的小太监立马跪地:“娘娘,这玉佩本就是五皇子的,您要为五皇子做主啊!”
“狗奴才,敢颠倒黑白,找死是吧?”
墨君豪抬脚就想踹下去,贝静欢戾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忙收回腿,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