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龙也感到有些意外,看着周悦琳说:“陆老弟帮我的那些事都没跟弟妹说过?”
周悦琳摇着头说:“他在外面做的很多事都不跟我说,可能是怕我担心吧。”
李守龙深有感触地说:“我也是这样,外面的事从来不跟老婆说,如果说了,除了让她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陆辰熙赶紧把话题岔开,对李守龙说:“我最近可能不在益北,磷肥厂开发项目的事,如果遇到不好解决的事,直接找周市长就行。”
“呃——”
李守龙神色一怔,随即问道:
“陆老弟要去哪?”
“借调到省城那边,明天就去报到。”
李守龙面露惊喜地说:“老弟这样要高升啊,就知道老弟不是池中之物。”
“李总说笑了,去省城那边也是个干活的。”
“那今天中午刚好给老弟送行。”
陆辰熙没敢答应,扭头看着周悦琳,征求她的意见。
周悦琳宛然一笑,很体贴地说:“李总这么热情,当然不能拒绝。”
李守龙拿起手机,打电话订下餐厅,然后对陆辰熙说:
“你刚说后面有事找周市长,什么时候帮哥引见一下。”
“不用引见,李总认识她。”
李守龙一脸疑惑地说:“不记得见过周市长,怎么认识她?”
陆辰熙笑而不语。
周悦琳对李守龙说:“李总,我就是周悦琳。”
李守龙猛地明白过来,惊得张大嘴巴,“原来弟妹就是周市长啊。”
随即对陆辰熙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周悦琳笑着对李守龙说:“今天是周末,就是跟着辰熙出来散心,李总把我当成弟妹就行。”
“好,周市长别怪我失礼就好。”
陆辰熙笑着对李守龙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悦琳的性格跟我差不多,把她当成弟妹,她会更高兴。”
李守龙站起身,对俩人说:“走吧,咱们去酒店,边吃边聊。”
陆辰熙被借调的消息已经在益北市传开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赵忠堂、张大年等人。
益北市郊外的泞河边上,陆辰熙曾经去过的那个藏匿在果园里的酒店。
一座在蔬菜大鹏下面的仿古建筑的餐厅里,坐满了一桌人。
赵忠堂、张大年、范广昌、楚海潮,还有交通局长、建委主任以及三个乡镇党委书记。
这些赵忠堂的死党和嫡系,聚集在一起的主题只有一个,庆祝陆辰熙离开益北市。
范广昌端起面前的酒杯,兴奋地说:“第一杯酒,一起庆祝陆辰熙这个瘟神终于走了,大家一起干了。”
一桌人齐声叫好,一个个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喜悦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张大年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地说:“这个小王八蛋要是早走几天就好了,也用不了把弘森地产注销了,害的咱们赔了那么多钱。”
一旁的交通局长笑着说:“这有什么,再开办起来就行,磷肥厂的项目还在,赵书记不点头,谁也不敢去接。”
范广昌也附和着说:“对,再把弘森公司开办起来。”
赵忠堂摇着头说:“这事先不要着急,再等等,周悦琳还在,她虽然没有插手磷肥厂的事,肯定一直盯着,另外陆辰熙也不知道借调到什么部门。”
楚海潮对赵忠堂说:“不管这小子借调到什么部门,离开了益北,就等于砍掉了周悦琳的左膀右臂。”
赵忠堂有些担心地说:“我总感觉这事有些奇怪,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怎么就突然借调到省里了?”
“这个消息会不会是误传?”
建委主任看着几个人问。
范广昌摇着头说:“不是误传,他昨天召集市府办的三个副主任开会,把他离开后的工作都安排了,借调函明天会来。”
张大年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一个正科级借调到省里,不管去什么部门,都是个办事员,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条小泥鳅,翻不起大浪来。”
“张书记说的不错,一条小泥鳅翻不起大浪来。”
楚海潮附和着说,端起面前的酒杯。
“这大半年让这小子折腾的大家都不安宁,现在终于走了,一起干一杯祝贺一下。”
在座的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包括赵忠堂在内,在座的这些人这大半年时间,基本都被周悦琳压制着,非常不痛快。
而周悦琳之所以能够压制着他们,主要还是仰仗陆辰熙的出谋划策。
陆辰熙被借调走,相当于把压在他们心里的一块石头搬开了,都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都高兴地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