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忌听到这话,猛地转过身,眼中凶光毕露。
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士兵被周无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双腿不停地颤抖着。
“周,周将军,小的,小的说的是实话啊!”
“军医,军医说大将军他失血过多,急需,急需用药,还有,还有……”
“还有个屁!老子问你粮食呢?”
“这舟山城可是咱们大齐除清水城外,最后的屯粮重地,那么多粮食都去哪了!”
周无忌怒吼一声,一把将那士兵丢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那士兵被摔得七荤八素,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
颤巍巍的说道:“周,周将军,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今天早上小的们去巡逻的时候,发现粮仓的大门被人撬开了。”
“进去一看,里面的粮食,粮食全都不见了!”
那士兵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粮食不见了?怎么可能!”
周无忌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自己辛苦筹集的粮草,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翼而飞。
“周将军,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士兵哭丧着脸说道,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周无忌的霉头。
可是事关重大,他也不敢隐瞒啊!
“带路!”
周无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脚踹在那士兵的屁股上,怒吼道。
“是,是!”
那士兵被踹了个狗吃屎,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带着周无忌朝着粮仓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粮仓外。
只见原本森严戒备的粮仓大门此时大开着,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该死!这群炎狗,真是欺人太甚!”
周无忌见状,顿时勃然大怒,他一眼就看出,这些守卫都是齐军的士兵。
“周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那士兵看着眼前这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还能怎么办?立刻写军报,快马加鞭送往朝廷。”
“请求陛下速派太医前来为大将军医治,再从其他地方调拨粮草过来!”
周无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
“是!”
那士兵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应道。
“等等!”
就在那士兵转身欲走之时,周无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他。
“周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士兵疑惑地转过身,看着周无忌问道。
“你说这群炎狗袭击粮仓,抢走了粮食?”
周无忌看着那士兵,眯着眼睛问道。
“是,是啊!”
那士兵被周无忌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答道。
“不对啊!”
周无忌摸着下巴,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
“周将军,什么不对啊?”
那士兵一头雾水地看着周无忌,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如果这群炎狗是来抢粮的,那他们为何将粮食运走后,还要在粮仓里放沙土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周无忌看着那士兵,沉声问道。
“这……”
那士兵被周无忌这番话问得哑口结舌,他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走,我们进去看看!”
周无忌说着,便抬脚朝着粮仓内走去。
那士兵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进粮仓,只见原本堆积如山的粮袋被人用刀划破了许多。
一袋袋沙土散落在地面上,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周无忌随手抓起一把沙土,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周无忌询问道,“炎军可否往城外运过粮食?”
那士兵见状,赶紧回道,“方才属下问过那些活着的乱民。”
“他们都没有看见炎狗往外运过粮食,可这怎么可能?”
“粮食哪儿去了?”
“这不是炎狗干的,是,是……”
周无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
“是朝中那些贪官污吏干的!定是他们贪污了军粮,拿沙土来混淆视听。”
那士兵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啊!”
周无忌仰天怒吼一声,一拳狠狠地砸在身旁的粮袋上,瞬间将那粮袋砸得粉碎。
“嘭”的一声巨响,惊起了一群老鼠,仓皇逃窜。
周无忌看着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力感。
他知道,这场战争,他们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立刻写军报发往朝廷,立刻!”
“是!”
一封军报,很快就从舟山城发往了齐国都城。
夜深了,炎军大营中,大部分营帐都已经熄了灯火,只有中军帅帐依然灯火通明。
江木兰身穿一袭单薄的白色里衣,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英气勃发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她坐在书案前,借着昏黄的烛光。
奋笔疾书,正在撰写着此次大捷的军报。
“吱呀”一声,帅帐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阵冷风裹挟着一丝淡淡的香味飘了进来。
江木兰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什么事?”
陈枫端着一个托盘,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木兰将军,这么晚了还在忙活呢?先吃点东西再忙吧。”
陈枫说着,将托盘放在了书案旁的矮几上。
江木兰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头看着陈枫,秀眉微蹙,问道:“怎么?军师大人今晚怎么有空亲自给本将军送夜宵来了?”
陈枫闻言,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容。
搓了搓手,说道:“这不是看木兰将军日理万机,辛苦嘛,特意来犒劳犒劳您。”
江木兰冷哼一声,说道:“少来这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陈枫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
他走到江木兰身后,伸手轻轻地帮她揉捏着肩膀,说道:“木兰将军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这不是关心您嘛。”
江木兰被陈枫按得舒服,也不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按了,你这手劲儿跟挠痒痒似的。”
陈枫闻言,立刻换了一种力道。
加重了几分力道,说道:“怎么样?这样舒服点了吧?”
江木兰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享受着陈枫的服务,说道:“嗯,这还差不多。”
陈枫一边帮江木兰按摩着肩膀,一边说道:“木兰将军,您还记得咱们之前的赌约吗?”
江木兰闻言,身子一僵,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陈枫,问道:“什么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