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未央宫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殿内,照亮了皇帝刘彻的身影。他端坐在御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威严。一只手轻轻抚着奏折,另一只手悬腕执笔,笔尖在纸面上刷刷点点地书写着,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决断。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打破了宫殿内的宁静。一名绣衣使者悄然走进殿内,步伐轻盈而稳健。他来到御案之前,双膝跪地,行了一礼。
皇帝刘彻手中的笔并未停下,继续在纸上挥洒自如。绣衣使者行完礼后,也不敢轻易出声,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等待皇帝陛下的问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皇帝刘彻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他将手中的笔轻轻放下,搁在御砚台上。然后,他轻轻揉了揉手腕,缓解长时间书写带来的疲劳。
接着,他将刚刚批示好的奏折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将其收了起来。
做完这些,皇帝刘彻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面前跪着的绣衣使者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说吧,发生了何事?\"他的语气很随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绣衣使者感受到皇帝刘彻的注视,心中微微一紧,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皇帝陛下,廷尉府关于陈周两家的案子,今日过堂了。\"
皇帝刘彻的眼睛微微一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似乎对这件事情产生了一些兴趣。
他轻声问道:“张汤怎么判的?”显然,皇帝刘彻非常想知道这个案子的最终判决结果。
绣衣使者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廷尉张大人听取了双方的证词,但并未当庭做出判决。
相反,他宣布明天再次开庭,并在那时宣布结果。”
皇帝刘彻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即逝,然后平静地问:“那么,廷尉府的审判过程如何?”
“回禀皇帝陛下,今日廷尉府开堂之后,隆虑侯和那周署相后到堂。
在廷尉张大人的审理下,他们各抒己见。然而,隆虑侯有理有据且言辞犀利占据上风;再观那周署,懦懦无言而不能答。
然而,就在大局将定的时候,霍去病将军和周德建将军联袂出现在廷尉府公堂之上。”
“哦——,后来呢?”皇帝刘彻的眼睛又亮了一分。
“回禀皇帝陛下,陈侯爷锋芒毕露,句句不离朝廷律法。即便面对的是霍去病将军和周德建将军,他依旧不落下风。”
“呵——,这么说来周家败诉了?”皇帝刘彻的话语中,流露出了不出意外的结果。
绣衣使者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皇帝刘彻的话音接着响起,“也不对!若是周家败诉的话,张汤应该当堂宣判才是。”
绣衣使者感受到了皇帝刘彻目光的压力,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他头更低了、腰也更弯了。
绣衣使者心中暗自叫苦,他实在是不敢随便乱说啊!张汤掌控着廷尉府,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全凭他一念之间。
一旦走漏了消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甚至连家里的鸡犬都难以幸免。
皇帝刘彻心中暗想:“不对啊!按照正常程序,张汤应该今日当庭宣判才是;现在没有当堂宣判,那就说明他也开始有私心了。”
突然,皇帝刘彻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对啊!在阿娇退居长门宫的那段时间里,廷尉张汤似乎表现得异常活跃。
皇帝刘彻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如此,这就符合常理了。
张汤与陈氏一方有着无法化解的矛盾和过节,所以这次……
皇帝刘彻心中暗暗思忖,一个有了私心的酷吏已经不再适合继续使用了。不过,张汤还是有一些才能的,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不如让他去一个更适合他的职位,继续发挥他的才华,为朝廷效力。
廷尉由谁来担任好呢?这个问题让皇帝刘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这时,一个人的身影突然闯入了他的脑海——负责长安城治安的中尉王舒温。
据刘彻了解,这位王舒温并非饱读诗书之人,可以说读书并不多,但他却有着非凡的胆识和魄力。其手段之狠辣、残酷令人咋舌,而这也正是他在维护长安城治安方面取得显着成效的关键所在。
如今,陈周一事已经尘埃落定,张汤也已离职。那么,就让王舒温出任廷尉府的廷尉一职吧!
想到这里,皇帝刘彻又问道:“陈蟜那小子就没什么举动吗?”他觉得以陈蟜的为人来说,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毕竟,从他在战场上的风格来看,他可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主儿。
绣衣使者听到皇帝的询问,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然后颤颤兢兢地回奏道:“回禀皇帝陛下,过堂公审快要结束的时候,隆虑侯提议将周署收监看押。”
“呵——”皇帝刘彻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但很快就消失了。陈蟜还是出手了,这倒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接着,皇帝刘彻又问:“后来呢?”他想知道霍去病、张汤等人是怎么应对。
绣衣使者连忙回答道:“后来,虽然霍去病将军和周德建将军极力反对。但是廷尉张大人还是同意了隆虑侯的建议,并下令将周署暂时关押起来。”
皇帝刘彻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自语道:“看来陈蟜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影响世人对陈氏的看法啊!让他们明白陈氏不可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