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客栈内,淮南王府来人驻地,淮南王之女刘陵来到了前院。
“小人见过郡主!”一个管事打扮的人见到刘陵,急忙上前行了一礼。这名管事就是刘陵派出去搜寻雷被的人员之一。
“说吧,出了什么事?”刘陵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审视的看着面前回来报信的管事。
“启禀郡主,属下收到消息,长安城附近发现了雷被的行踪。”这名淮南王府的管事如实回答。
“哦!那雷被现在什么地方被发现行踪的?”刘陵面无表情的问道,如果此时仔细看,就能发现刘陵的表情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回禀郡主,据可靠消息,那雷被好像被人带去了馆陶公主府。”淮南王府管事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馆陶公主府?他怎么会去那里?”刘陵娥眉微蹙,心中充满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雷被怎么会和馆陶公主府扯上关系。
“郡主,此事属下也不清楚,只是接到消息后便立刻赶来向您禀报。”管事诚惶诚恐地说道。
刘陵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道:“继续派人盯着馆陶公主府,我要知道雷被是否真的在那里,还有他为什么会去那里。另外,你再去找些人去调查一下馆陶公主最近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遵命,郡主。”管事领命而去。
刘陵站在原地,沉思着。她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而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因为要站队卫皇后一派势力,所以刘陵才会帮平阳公主和长平侯处理周家退婚一事。但她也因此不可避免地得罪了馆陶公主府诸人。
若是雷被真的落入馆陶公主府一系的手里,那事情可真就有些麻烦了。毕竟馆陶公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旦她抓住机会,肯定会借题发挥,给刘陵带来不小的麻烦。
长安城周府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周署,那个曾被关押在廷尉府的人,如今已回到家中。他的归来并没有让人感到轻松,反而让整个周府陷入更深的忧虑之中。
原来,周署之所以能够监外候审,全靠平阳公主刘娉和长平侯卫青的努力。他们为了营救周署,欠下了廷尉张汤一个人情。若非如此,周署恐怕还要继续在廷尉府里受苦,等待下一次开庭审问。
这个结果对于周府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然而,这种好消息却伴随着更多的压力和担忧。
周家退婚这个案子并未了结,他仍面临着未知的审判和命运。而这一切,都与霍去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周府众人庆幸家主周署取保候审时,一名前门管事匆匆走进了客厅。
“启禀主人和少主人,曲平侯府上的大公子和霍将军在府门外求见。”客厅里,前门管事向周署行了一礼。
听到这句话,周署一下就站了起来,想要迎出去。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是周德建的叔叔,同时也是霍去病未来的岳丈,如果就这样迎出门去,实在有些不妥,恐怕会惹人笑话。
于是他急忙吩咐一声:“德生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你堂兄和霍将军迎进府来。”
“是,父亲!”周德生答应一声,便快步走出了客厅。
时间不长,在周德生的引领下,周德建和霍去病两人并肩走进了会客厅。
“见过堂叔。”周德建抱拳行了一礼。
“见过周世叔。”霍去病也抱拳行了一礼。
主位上着的周署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双手虚迎,“两位贤侄不必多礼。请坐,看茶!”
“谢堂叔。”
“谢周世叔”
话音落下,周德建、霍去病和周署父子分宾主落坐。这时得到吩咐的丫鬟端上茶水,分别放到周德建和霍去病的身边。
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周署端坐在首位之上,目光和蔼地看向下方坐着的周德建和霍去病二人。他声音略显沉稳地问道:“两位贤侄匆匆而来,可是廷尉府那边的案子有了眉目?”
周德建和霍去病对视一眼后,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霍去病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告诉周署比较合适,毕竟自己与周家的关系有些复杂,不方便直接开口。
周德建明白了霍去病的意思,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堂叔周署。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堂叔所言甚是!我和去病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听到这句话,周署心中一紧,但他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说道:“贤侄但说无妨。”
然而,他的话语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因为在之前的堂审中,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动局面,如果没有外部援助,他的女儿退婚之事恐怕难以圆满解决。
周德建略微犹豫了一秒,深吸一口气,便将平阳公主府和馆陶公主府达成的协议详细地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语,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周署的眉毛紧紧皱起,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显得异常难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似乎对这个协议感到极度不满。
坐在周德建和霍去病对面的周德生更是情绪激动,一下子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大声喝问道:“什么!竟然要赔那陈须白银十万两,还要给他良田百倾,甚至还得把我的小妹嫁过去?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慨与难以置信。
霍去病微微抬头,瞥了周德生一眼,然后又放下眼帘,沉默不语。他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周德建的眉毛微微动了动,目光落在堂弟周德生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缓缓说道:“正是如此。”语气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改变的事实。
说完这句话,周德建也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小口茶水,动作优雅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