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陈蟜命窦良、萧庆在黄河两岸修建营寨,并留下三万步兵在此镇守。他自己则率领二万骑兵深入河西走廊,主动出击攻打西部匈奴人最大的两个部落——即休屠部和浑邪部。部将李敢、萧胜、樊胜客等将领随行。
数日后,祁连山东南乌鞘岭下,匈奴遫濮部驻地原本是一片绿草如茵、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的景象。
然而此时,喊杀声却响彻云霄,源源不断地有汉军铁骑冲向遫濮部的驻地。
这些汉军铁骑身着铁铠,手中挥舞着长刀,肆意地收割着遫濮部匈奴人勇士的生命,冲击着遫濮部匈奴人的防线。
在遫濮部的外围,一杆鲜艳的红色“陈”字大纛旗迎风飘扬。陈蟜手持马鞭,稳稳地骑在马背上,目光锐利地了望着遫濮部驻地的战局。
他神情冷峻,眼神狠辣。在他身后,一排排的汉军铁骑整齐列队,士气高昂,等待着他的命令。
陈蟜看了一会儿,大声喊道:“萧胜何在?”
“末将在。”萧胜翻身下马,快步跑到陈蟜的马前抱拳深施一礼。
陈蟜用马鞭一指遫濮部驻地,“李敢将军已经吸引了遫濮部匈奴人的全部兵力,你带领三千铁骑,给遫濮部匈奴人最后一击吧。”
“末将领命!”萧胜脸上露出了喜色,向陈蟜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调兵出击。
这可是出兵河西的第一战,萧胜心潮澎湃,我一定漂漂亮亮的打好这一战,要立下大功,为以后的封爵之路打好基础。
想到此处,萧胜率领三千铁骑,挥舞手中的长矛,一马当先,冲向了遫濮部匈奴人防线的侧翼。
马蹄声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萧胜所率领的三千铁骑犹如钢铁洪流一般疾驰而下,狠狠地冲击着遫濮部匈奴人的侧翼防线。
一汉敌五胡,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在这个时代,汉军的铁铠防御力和长刀的锋利度都是匈奴人无法企及的。他们简陋的装备在汉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萧胜的三千铁骑如同利箭般刺穿了遫濮部的侧翼防线,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遫濮部的军阵瞬间大乱,开始崩溃。八千汉军铁骑如狼似虎地冲进遫濮部的驻地,肆意收割着遫濮部勇士的生命。
李敢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刀光闪烁间,无数颗头颅被砍下,鲜血四处飞溅。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刀都能带走一名匈奴人的性命。
汉军铁骑在遫濮部的驻地里肆意横行,无情地收割着遫濮部匈奴人的生命。他们的速度极快,让匈奴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陈蟜看到遫濮部已经败局已定,立刻下达命令:“传我的令给樊胜客,让他带领斥侯军尽全力拦截遫濮部溃散的部众。不必留下活口!”
随着陈蟜的命令传达下去,汉军的士气愈发高昂。他们毫不留情地追杀着遫濮部的残兵败将,将他们杀死在茫茫的草原上。
一个时辰之后,遫濮部的驻地惨叫声和喊杀声平息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汉军陆续撤出了遫濮部驻地。遫濮部的驻地帐篷在燃烧,熊熊烈火映照在夜空下,形成一片红彤彤的景象,但却没有一个遫濮部的人走出来。
整个驻地除了弥漫着的大火,却死一般的沉静。其上空飘荡着一股股烤肉的异味,令人作呕。
陈蟜站在远处的山坡上,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他心中明白,遫濮部已经在这片草原上消失了。
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生活气息都已化为灰烬。种族战争就是如此残酷,血腥与杀戮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陈蟜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动,经年的杀戮让他心坚如铁。片刻之后,他转头下令道:“全军五里外扎营!”
大军来到距此地五里之地,开始搭建营地。与此同时,他派遣斥侯向四周散去,最远放到了十里之外,以确保周围没有其他威胁。
汉营,中军大帐里。
李敢兴高采烈地走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他快步走到陈蟜面前,恭敬地抱拳深施一礼,然后激动地说道:“启禀陈将军,末将在遫濮部缴获了一尊金人!据说是匈奴人祭天的礼器。”
他一挥手,七八个身穿重轻甲的士兵便抬着一个金色的人形礼器走了进来。金人落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显然非常的沉重。
此时,萧胜也跟着走进了中军大帐,但他的情绪并不高涨,看向李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之情。
原来,他与李敢一同冲进了遫濮部,然而李敢却成功缴获了匈奴人的祭天金人,而他自己则一无所获,这让萧胜感到有些失落和郁闷。
陈蟜绕过帅案,走到金人前,仔细地上下打量着。这个金人呈现出匈奴人的外貌和装扮,是一种人形礼器。
看罢多时,他转过身来,看着李敢说:“李将军,此次战役你立下了首功。待将金人送回长安后,皇帝陛下定会另有封赏。”
陈蟜一脸郑重地看着李敢说道:“李将军,匈奴人祭天人形礼器金人的缴获之功,我会如实上报给皇帝陛下。”
“多谢陈将军!”李敢心中一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陈蟜居然没有染指着件匈奴人祭天的金人礼器。
“这是你应得的。”陈蟜继续说道,“这是你的功劳,没有人可以抢走。”
李敢闻言,惊喜交加,连忙拱手道谢。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恭敬地向陈蟜行礼道:“此战全在于陈将军的运筹帷幄,末将才能阵前大胜。此功末将不能独享。”
萧胜在一旁听到李敢的话,脸上流露出了惊讶之色。缴获金人之功若是一人独享,皇帝陛下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封爵呢。
然而李敢却没有丝毫犹豫地想要与陈蟜分享,这让他对李敢不禁另眼相看。
陈蟜温和一笑,“本将还不屑去侵占麾下部将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