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夜,李焱也未曾有收获,将军府的暗卫不愿意相信自家将军与夫人就这样没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
“初一,你看。”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跑上前去查看,只见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
“是将军跟夫人。”
李焱和范煜听到后立马跑过去,纷纷露出庆幸的笑脸。
“孤就知道这家伙命硬的很。常德年,快来,给他们俩诊诊。”
还好常德年执意跟来,要不然也没办法及时就诊,有没有受伤,伤的重不重之类的。
“方廷之,你个杀千刀,吓死小爷了,怎么没把你摔死,一了百了算了。”
“快点吧你,没找到人之前是谁坐在角落里哭的,现在又在这儿口是心非什么。”
李焱也是了解常德年,这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常德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要去把脉,结果别说把脉了,他的手扯都扯不下来。
众人见状也是震惊,他们没想到方鹤安可以把唐溪看的这么重,看着他身上的伤,不深,但是很多细细小小的伤口。
但看到唐溪的伤口时,常德年长吸了一口气,后脑勺有一个口子,看样子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被尖锐的东西刺到了,常德年只是简单的给唐溪处理了一下,随时带来的药物有限,得立刻回府才行。
“初一,快,将人送回府上,嫂夫人伤的比较重,注意她的脑袋,不是,小心她脑袋上的伤口。”
“是,年爷。”
几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到担架上,立即往山下走去,宫变一事也算是平息了,就李珅那些个儿死侍,不成大事,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总感觉太顺利了,心里总是隐隐不安,要让大理寺赶紧将幕后搞清楚,那些人总有扛不住的时候。
这些事交给李焱去苦恼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府为方鹤安和唐溪治疗,唐溪的伤势耽误不得,那可是脑袋啊,傻了怎么办。
将军府
范煜已经在将军府门口等着了,看到人就立马小跑过来查看,看着拥抱的俩人,也是无奈。
“寝室已经准备好了,快进去吧,你要的药物已经给你备齐了。”
不得不说,兄弟几个人除了方鹤安就属范煜最为细心的,除了常德年,其余几人都是跟着老将军一起习武,常德年受不了习武的苦,也就随他了,反正能护他周全。
在常德年诊治的时候,李焱和范煜不敢多加打扰,便在寝室外面候着,说不焦急肯定是假的,但也不能乱呐。
“殿下,臣总觉得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孤自然知晓,就看大理寺的手段能不能让那帮人交代了。
不过想来不交代也是不行,笱沛然的手段你还不知晓吗,能有几个人扛得住的。”
说的也是,笱沛然可是大安朝除了方鹤安之外,手段最为狠厉的,方鹤安自从四年前回来后,手段也好,性子也罢,都比之前的沉稳,温和了,要不是他那一身武艺,那时候一度怀疑他是人假扮的。
“阿年,廷之与嫂夫人如何了?”
李焱看见常德年出来赶紧上前问,常德年甩了甩手,那个方鹤安下手也是重,昏着也能把人的手差点折掉。
“我说太子殿下,您能不能先关心关心我,我手都差点断了。”
还别说,一说才发现常德年在揉着肩膀,一脸难受的样子,他还以为是治疗太久,手臂酸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方廷之那家伙,我要将他跟嫂夫人分开,我才能给嫂夫人诊治啊。
结果差一点就分开的时候,方鹤安突然诈尸握着我的手就来一个反手,要不是初一在,我手就已经废了。”
听到这里,范煜与李焱也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硬来啊,怪不得人家要折他的手,俩人也不敢笑的太明显。
“看在廷之是个伤患,阿年别放在心上,等他醒了让他把珍藏多年的老酒拿出来,我们兄弟几人好好聚聚。”
“这还差不多。”
李焱是知道方鹤安有藏酒的,不是因为他爱喝,而是老将军爱喝,在几兄弟少年时,老将军总是偷偷背着自家夫人珍藏几坛八乡清,这可是老将军最爱的烈酒。
“如今他们二位情况如何?”
“放心,死不了,就是嫂夫人的后脑勺被尖锐的东西磕伤了,恐怕会有后遗症。
方廷之反倒没什么大碍,估计也是跌落的时候廷之用身体护着,嫂夫人的内脏没怎么受损,廷之的要严重些,未来一段时间先别让他用内力。”
确实,虽然跌落湖里会有所缓冲,但地方太高人也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一下砸的太严重,会导致人的内脏受损。
“他们几时能醒?”
“方廷之估计午时会醒,嫂夫人看看今夜会不会醒吧,毕竟伤在脑袋上。”
无事,人找回来就好,不管如何伤,有常德年在,会好的,就算常德年治不了,他们也会广纳贤医给他们治。
范煜与常德年没有离开将军府,而是让人收拾了隔壁寝室,二人也就在那儿歇息,李焱因为要去审讯李珅等人,先行离开。
“爷,你醒了?属下去叫年大夫。”
初一听到里面寝室有动静,立马跑进去查看,就看到自家主子坐了起来,呆呆的,吓得初一立马去找常德年。
常德年与范煜听到初一的叫声,二人也赶了过来,常德年直接给他把脉查看伤势,还好还好,一切正常。
“廷之,你感觉如何?”
范煜看着这样的方鹤安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从未见过如此呆滞又脆弱的方鹤安,往常他受了再重的伤,醒来后也是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
“糖糖呢。”
约莫过了一炷香,方鹤安终于缓过来了,这才想起小姑娘,他明明是抱着她的,可是醒来后却不见了。
“嫂夫人在你旁边躺着呢。”
方鹤安这才看到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姑娘,她的脑袋被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范煜听方鹤安说话有些沙哑,也是,躺了这么久又发烧了,走去茶壶边给他倒了杯水茶。
“廷之,先喝杯茶润润喉。”
方鹤安也没有客气,直接接过茶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一杯,然后将空杯递给范煜。
“还要。”
也是不客气,直接指使人来了,算了,谁让他是自己兄弟呢,茶倒过来递过去,只见方鹤安灌进口中,直接对着唐溪的嘴渡了过去。
“方廷之,我们还在呢,你好歹注意点。”
他们是兄弟没错,但也不能这么不把他们当外人吧,说亲就亲,虽说是夫妻,也虽是在渡茶给唐溪,可他们终究是外人啊,该死的方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