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赐封圣旨一公布,整个大安朝每个角落都在议论纷纷。
“这北安侯也真是厉害啊,替皇上微服私访十几年,回来不但自己升了官儿,连女儿也被赐封为郡主。”
“可不是,这命啊,就是好。”
“人比人,气死人。”
“听说这北安侯的女儿从小身体不好,据说是当年在娘胎时被人下了毒,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
“那可不,当年那件事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大安朝,这北安侯居然没有怨恨那皇上,还替他微服私访这么多年,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在密谋吧?”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这也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所关心的,只要不打仗,那些皇亲贵族怎么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你想的通透,受教了。”
众人议论纷纷,范煜一字不落的听进脑子里,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呢?娘胎自带的毒素,待常德年诊过脉才能知晓,常德年的医术,他们还是相信的。
方鹤安看着站在窗边的范煜,他突然感觉自己真相了,嗯~又一个堕入爱情了。
“爷,夫人那边出事了。”
包厢里的人听到后都立马赶了过去,只见铺子外围满了人,小姑娘被桃子和初二他们护在身后,方鹤安脸色更差了,这才离开多久,就有不长眼的人往里凑。
“糖糖。”
“夫君。”
唐溪也是被吓了不轻,她没想到会有人这般不要命的陷害自己,到底是谁呢?莫不是方鹤安的桃花债主?
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耳朵都流了不少血,双眼瞪大,四肢僵硬,胆小的人被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商人,净赚些昧良心的钱,这种歹毒的心思,也就你们能做的出来。
今日要是不赔我夫人的命来,我就去告御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在这儿叫嚣的男子是地上已经死去女子的丈夫,他们一进来铺子,就四处转悠,不用人伺候,也不用人跟随,而后这女子试了一套衣裳出来后,就说浑身难受,紧接着就开始流血,而后躺在地上不动了。
唐溪过来查看的时候也被这副场景吓了一跳,为了防止有人偷袭,桃子他们这才将唐溪护在身后,直到方鹤安过来。
“来人,去请常德年。”
“是。”
李焱看到这样,立马吩咐人去请常德年过来,常德年善毒,也会解毒,更会制毒,会救人,也能杀人,还是无形的,就算他不会武,方鹤安几人也不会太担心,那小子贼的很。
“这人死的太恐怖了。”
“据说是穿了这锦绣阁的衣裳才出的事儿。”
“真的假的?我府上的衣裳大部分都是在这儿采买的,也不见有事儿啊。”
“是啊是啊,我府上也是,这里的料子有上等的蝉丝锦袍,也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买的起的粗布麻衣,价钱也是可以接受的,也没见我们出什么事儿啊。”
“莫不是仇家?”
“哎,姑娘家从商,本就比男子艰难这年头啊,生意好的铺子,招人嫌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我家那死鬼做事的那户人家,就是自家经营的米铺生意太好,抢了同行的财路,一夜之间,所有粮食都被砸在地上呢。”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唐溪也瞬间想起来了,同行?可不就是同行嘛,她知道是谁,于是踮起脚尖,凑近方鹤安的耳边。
“夫君,你派人去散播消息,就说锦绣阁出人命了,相信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这,会不会影响?”
“不会,放心。”
“好。初四,你去。”
“是,爷。”
要是没有这些你一言我一语的,唐溪还真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想起来是同行所为,一语惊醒梦中人,打瞌睡都有人递枕头。
那哀嚎的男子看着常德年走过来,而后抓起地上女子的手腕,就想诊脉,结果却被没伤的男子用力推开,死活不让医治,这绝对有猫腻。
李焱见状立马让侍卫压住他,捂住嘴巴,将人带到一旁看着,只见那人双眼瞪大,似乎神情很是紧张。
“你为何紧张?为何不让我们的大夫诊治?”
男子慌乱之中眼神四处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人,全身不停的在抖,这人在撒谎,可为什么呢?这女子不是他的夫人吗?
“还是说,你是受人指使来我铺子里捣乱的?
如今太子殿下就在此处,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出来,你不说,谁也帮不了你。”
“就是你们衣服的料子有问题,我家夫人穿了才会出事儿的。
噢,我知道了,你们是想逃避责任,随意找了个小白脸冒充大夫,对,就是这样。
诸位,诸位,这家成衣铺也是个坑人钱的铺子,她这衣服料子还能忘春阁的优惠啊……”
完了,男子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用手捂着嘴巴,忘春阁?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这忘春阁什么来头?
不一会儿,郭超回来了,身后还押着两个鬼鬼祟祟的女子,别看郭超是个太监,他的武功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是崇安帝精心挑选的人才。
“殿下,奴才刚刚在门外抓到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女子。
你们是自己说,还是咱家伺候你们说?”
两个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可一想到到手的银子,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死咬着不承认,说自己是来买衣裳的,他们也只是声音大,吼人的而已。
“我、我们只是、只是来这儿,买、买衣裳的,结果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进来,如今,你们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方鹤安等人也是气笑了,她们以为他们是瞎子,看不出来她们说的是真是假么?无非就是死鸭子嘴硬。
“郭超,用刑。”
“是。”
只见郭超挥了挥手,就有侍卫押着那男子向板凳上去,举起手上的鞭子就开始招呼,只听那男子因为疼痛而不停的哀嚎着。
“我、我说。”
“停。”
鞭打的力气不小,这才十下,就已经全身颤抖,伤口不断渗着血,两名女子也被吓破了胆子,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这哪里是她们弱女子能承受得了的啊。
男子用力喊了一声,郭茂这才让人停了下来,众人都等着几人开口,男子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女子,眼眶瞬间泛红。
“她是我家夫人,我们成婚一年,可因为我家夫人常年劳作,累坏了身子,已无多少时日。
前两日有一个人给了我们三十两银子,我家夫人想着,她既然已经活不久了,就想着用自己的命来为我们一家老小谋一条财路。
这才根据那人给的地址,进了这家铺子,而后服下原本准备的毒药,从试衣间出来的时辰正好是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