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在让我去东昌?那你呢?”
“为夫得留在景安,我不能抛下皇上不管。糖糖,我知委屈你。
可如今事态紧急,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可明白?”
“夫君,我明白的。我从未觉得委屈,只是,我不想与你分开。”
“糖糖,乖,很快,等解决了贺朝,我亲自去接你回家,可好?”
“好。”
“何时启程?”
“后日。范煜已经安排好了暗卫护送,我也会让初一跟你一起。
糖糖无需担心为夫,我会好好的不让自己受伤。
如今不是上战场,无非是权谋之术,人心叵测,我们不能留你们在这儿犯险。
如若你们有个好歹,我与皇上都无法原谅自己。
于我们而言,你们比我们的命还要重要,糖糖,照顾好自己。”
他盯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潋潋流动着星光,瞳底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而后缓缓凑近唐溪,轻轻在她唇角轻啄几下。
忽然他俯身而上,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渐渐的不再只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开始吻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唐溪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她伸手去推了推他,却被男人反手握住了手举过头顶,以十指紧握的姿势。
床上的他们如交织的藤蔓,温柔的抚摸与轻吻彼此,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每一次的紧密相拥都充满了深情与渴望。
皇宫
“夫君,难道真的一定要让妾身带着孩子返回东昌吗?”
墨宜那美丽的眼眸此刻已微微泛红,泪水似即将决堤一般在眼眶中打转。
李焱见到此景,心中更是犹如刀绞般疼痛难忍,他缓缓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玉般娇嫩的面庞。
而墨宜则宛如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儿,轻轻地蹭着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心,仿佛想要从中汲取一丝安慰与力量。
“朕又何尝舍得让你和孩子离开朕的身边呢?
然而,小宜儿啊,朕实在不敢拿你和孩子的安危去冒险赌博。
你和孩子皆是朕生命中的至宝,朕绝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危及到你们安全的因素存在。”
李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你们回到东昌之后,有东昌王守护在旁,可以毫无顾虑地生活。
待到朕将这边的事务妥善处理完毕,定会亲自前去迎接你们归来,届时咱们一家人便能再次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这样安排,可否令你安心一些呢?”
李焱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墨宜,眼中满是恳切之意。
“当真如此么?”
墨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李焱,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自然是千真万确!朕向你保证,绝不食言。”
李焱郑重地点点头,语气斩钉截铁。
得到了李焱肯定的答复后,墨宜终于稍稍放下心来,但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
她默默地依偎进李焱宽阔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由起初的眼眶泛红变成了轻声抽泣。
那一声声低泣,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令人心碎不已。
“好了,不哭了,哭得朕心都碎了。”李焱轻声安慰道。
墨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焱,“我只是舍不得夫君。”
李焱紧紧地拥抱着墨宜,“放心吧,朕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然后去接你们母子回家。
在此期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墨宜点点头,“我会的,夫君也要多加小心。”
李焱低头吻了吻墨宜的额头,“嗯,朕知道。”
墨宜轻轻推开李焱,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我相信夫君定会平安无事。只是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李焱握住墨宜的手,“莫要担心,待朕平定叛乱,便是我们团聚之时。”
墨宜眼含泪水,“那我在东昌等夫君亲自来接我和孩子。”
两人相视无语,万千情感尽在不言中。
“一切事宜,朕都为你安排好了,你与安定侯夫人一同前往。
廷之怕你会胡思乱想,你又是安定侯夫人闺中密友,亦是担心你的,故而才舍得将他那宝贝夫人陪你一同去。”
“呵呵~这还是安定侯第一次开口将自家宝贝夫人拱手让人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夫君,答应我,别再受伤。”
“好,朕应你。”
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言,两颗心犹如磁铁一般彼此吸引,渐渐地一同坠入了梦乡。
可怜了李焱,虽然身负伤痛,却只能抱着自家姑娘望梅止渴,真是苦不堪言啊!
“嗯?你要和小溪儿一同前往东昌?
“嗯,你也一同去吧。皇后娘娘尚在月子之中,急需一位随行大夫,你再合适不过了。”
公孙悠对初一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他所言不假,墨宜此刻尚在月子里,自己与她情谊深厚,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他当即拉着初一一起整理药材,仔细查看需要准备哪些药物带在身上。
既然有产妇,那就得多准备些产妇所需的药物,否则,到哪儿去找呢?
“小悠悠,上次我对你说的话,你可愿意?”
“倘若此次前往东昌,安定侯他们也能顺利处理此地的事务,我定会深思熟虑的。”
深思熟虑,那就意味着有希望了,初一兴奋得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如冰山一般冷峻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翌日一早,方鹤安是被鸡鸣声吵醒,怀里的小姑娘嘴唇微嘟,发出细小的轻噜声,甚是可爱得紧。
方鹤安没有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结果却被小姑娘推开,嘴里嘟囔着:不要了不要了。
他知道昨夜累着她了,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入睡,这才起来。
方鹤安有早起练武的习惯,每日唐溪还未起,他就会趁着空闲练练,出一身汗后再去简单的沐浴更衣。
这段时间因为邻国皇室动荡,波及到了景安城,他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好好陪自家小姑娘了,趁今日天气正好,不如带她去祭拜一下父母吧。
自俩人成婚以来,他还未带唐溪去祭拜过父母,着实不该,也委屈小姑娘了。
确定之后便让初二准备马车,准备祭祀用的物品,让桃子去锦绣阁拿回前些日子让人做的新衣,又让人准备了早膳,这才回了寝室沐浴。
刚踏进寝室,就见小姑娘呆呆的坐在床边,两眼空洞无神,吓得方鹤安赶紧上前查看。
“糖糖,你怎么了?”
“嗯?夫君回来了,我没事,就是刚睡醒,还没回魂呢,呵呵~”
“你啊。我去沐浴,你先让桃子给你漱洗。
今日带你去祭拜父亲和母亲,说来也怪我,你我成亲将近三年,为夫都不曾带你去见过父母。
抱歉,糖糖,是我疏忽了。”
唐溪摇摇头,表示无事:“只要心里有他们,相信他们不会怪罪的。”